慕容流尊冷声说:“按忠义侯做下的勾当,便是诛了他的九族也不可惜,但正如你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先帝的份儿上,太嫔娘娘也就算了,只是除了她,其余尹姓人士,决不可再赦一人。”
楚王府里,除了尹太嫔,还有一个姓尹的侧妃,虽然慕容渊并不宠她,可她毕竟是自己儿子的母亲,而且还一门心思的爱着自己,想想她也被贬为庶人,发配到幽州去,幼子会多受打击啊!
想到这儿,慕容渊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陛下,臣以为,尹家嫁出去的女儿,不应算在被罚的范畴之内,俗语说,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既然出嫁了,便不再是尹家的人,又何必因尹家受罚呢?”
慕容流尊冷笑说:“楚王此言差矣,我大雍国律,诛九族时女儿都算在内,何故流放贬斥就不算女儿了呢?朕知道你有一个尹家的女子做侧妃,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国事大于家事,楚王这次也免不了要割爱了。”
一边儿的郑松笑道:“陛下,楚王殿下的这位尹姓侧妃已经给楚王生了孩子,如今孩子年幼,不如陛下开恩,也恕了这位尹姓侧妃吧,不然,幼子无辜,会想念母亲的。”
听到郑松替尹侧妃求情,慕容渊虽有几分吃惊,但却并未深究,只拱手道:“请皇上开恩。”
慕容流尊想了想,道,“也罢,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朕允许你继续将她留在府里,只是不可再用原来的身份,只做个通房姨娘就好,免得被人看到了,告你枉法徇私!”
慕容流尊的这个恩典,对出身世家、心高气傲的尹侧妃来讲,并算不上什么恩典,本来,做庶妃对她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如今让她做一个小小的姨娘或通房,简直比打她的脸还让她痛心。
不过,圣上金口玉言,化已经说出口了,就很难在改变了,慕容渊只好握了握拳,沉声道:“多谢陛下成全!”
慕容流尊笑了。说:“你刚从青罗出使回来,为大雍和青罗的友好建交立下功勋,朕还未赏你,却先废了你的一个侧妃,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如朕再给你指一门婚事,给你重选一个稳妥的侧妃吧。”
说完,不等慕容渊拒绝,便道:“朕听闻礼部侍郎戴茂昌长女温柔贤惠,颇识大体,不如就将她指给你为新侧妃吧!”
慕容渊刚要开口拒绝,慕容流尊已经传旨:“郑松,你这就去礼部侍郎府告知戴茂昌,命他明日就把他女儿的庚帖送到楚王府去,若无意外,朕打算年前就让他做楚王的岳丈。”
郑松笑眯眯的说:“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着,转过身笑呵呵的对慕容渊道:“恭喜楚王又得佳人!”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对慕容渊挤眼,见慕容渊毫无反应,低声道:“楚王,快谢恩啊!”
此时,慕容渊正怔怔的站在御阶下,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儿,知道舅舅家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他却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忠义侯府败落下去,母亲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得多痛苦啊!
还有尹侧妃,她是一向藏不住情绪的性子,让她去做一个低贱的通房小妾,对她而言定是生不如死,她一定会难受死的!
不知是怎么出的宫,到外面时,外面已经黑透了,天上皓月当空,繁星密布,北风不时的刮过来,将挂在宫门口的大的灯笼吹得飘飘忽忽的。
跳动的火光照在随侍的身上,红彤彤的。
随侍牵着马迎上前来,小心道:“王爷,咱们还去骊山吗?”
此时,慕容渊的心思已经全被舅舅家即将面临的灾难填满了,无心去找晓媚算账了。
他上了马,在马背上静坐了半天,才双腿一加,打马向楚王府方向跑去......
骊山别院里,大家早早的就睡下了。
晓媚是个环保主义者,古代的物资乏匮,灯油蜡烛也是一件金贵的东西,府里这么多的人,要是晚上都熬夜的话,每月的灯油蜡烛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所以,她下人们把事情尽量都放在白天去做,晚上都早早的休息,既能节省能源,又能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当然,大家都睡下了,她也就有借口进空间去‘嗨’了。
进入时,小白已经睡着了,它浅浅的打着小呼噜,圆圆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很是有趣。每次瞧见它叽叽呱呱说个不停的小嘴,晓媚乐它一番。
她故意拿起一缕垂在胸前的发丝,用发梢扫过小白的鼻头。
睡得非常死的小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爪子揉了揉鼻子,又酣然继续美梦。小小的嘴巴还喋喋了两句,一副不满的模样。
晓媚忍着笑,一次次的用发梢捉弄小白,小白一个接着一个的喷嚏,硬是把瞌睡给赶走了。
睁开眼,就看见一脸促狭的晓媚,顿时气哼哼的掉过身子去,用脊梁骨对着晓媚!
扰人清梦,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好啦好啦,别耍小性子了,起来,带你吃好吃的去。”
晓媚抱起圆滚滚的毛球,向厨王走去。
现在,她基本不吃外面的食物,每次吃饭时,她都设法把下人做好的食物收进空间些,装出她已经吃过的样子,实际上,那些食物都被她分类存在空间里呢。
空间具有保鲜的功能,那些食物存在里面多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