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最近和苏绾比试,她都“优雅”习惯了,优雅这种东西就是装,而装久了就,优雅这种东西也就刻在骨子里,一举一动都会自然而然得优雅起来。
刚下马车,身后就响起一阵马蹄声,七皇叔的人从西区小院取了邱若寒的药箱来。
邱若寒借机挣开七皇叔的手,上前接过药箱,七皇叔也没有勉强,事实上,在与邱若寒双手相握的那一刻,七皇叔就后悔了。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就不应该有肌肤上的接触,只要一碰他就有想要邱若寒的冲动,心底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明明那天晚上,他和邱若寒在皇宫,也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也是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那时候他虽有一点遗憾,可还能控制自己,事后也能冷静的与邱若寒相处,可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七皇叔实在想不明白,只能暗自唾弃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回头他得好好训练一下。
七皇叔虽然郁闷,可也没有忘记照顾邱若寒,快邱若寒一步,接过侍卫手中的药箱,单手拎在手中,示意邱若寒跟上,邱若寒无奈的收回手。
七皇叔的强势,她是领教过来的,还是乖乖地跟上吧,横竖她现在已经习惯跟在七皇叔身后了。
两人踏入内院,就分开走了,七皇叔将邱若寒的药箱,交给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示意他带邱若寒过去,而自己则往另一个院子走去。
邱若寒也没多问,乖乖地去跟着太监,去给那七个士兵换药,至于七皇叔呢?
七皇叔直接去了自己住的院子,一到房内七皇叔就将外衣脱下,又将中衣解开,没有意外,绷带上全是血……
伤口裂开了!
七皇叔看着渗血的伤口苦笑。
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他这算什么?占了点小便宜,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怎么算都是亏本的买卖。
七皇叔吸了口气,从暗格中抽出白布,在腰上缠了数圈,确定不会再渗出血迹后,七皇叔才松了口气,打了个死结,将中衣系好。
做完这一切,七皇叔已经累得喘气,脚步有些虚浮,七皇叔靠在墙壁上,运气吐纳,好半晌过去,七皇叔才睁开眼,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疲累,脸色也苍白的吓人,不用照镜子七皇叔也明白,自己的状况不太好。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受伤,最主要受伤后,也没有很好的休息一下,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七皇叔拉了一把椅子过来,重重地坐了下去,直到下人来报,邱若寒给受伤的士兵换完了药,七皇叔才起身将外衣穿好,出门前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气色不会太差才出门。
推门而出的刹那,七皇叔面色如常,一双黑眸如同枯井,波澜不惊,邱若寒见到七皇叔,也没有仔细打量,匆匆扫了一眼,便坐上了马车。
虽然她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很尴尬,一时半刻也不知如何面对七皇叔。
回去的路上异常安静,邱若寒有心避开七皇叔,七皇叔也没有精神招惹邱若寒,两人各占据马车的一边,优哉游哉的回城。
七皇叔直接将邱若寒送到西区小院,没有意外,邱若寒住的小院外,有好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见到七皇叔与邱若寒同时现身,一个个连忙躲了起来,带着某种暧昧的眼神,悄悄的离去。
邱若寒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与七皇叔同进同出,一定会惹麻烦,果然是这样,邱若寒草草道谢,不等七皇叔多说,径直回到小院,踏入院子后,邱若寒才发现,她忘了把药箱拎下来。
本想回去取,想想还是算了,外面明里、暗里都是眼睛,她要拎着药箱进出,反倒会出事,药箱放七皇叔那里也没有关系,横竖没有什么太过异常的东西。
邱若寒一踏入府内,佟珏与佟瑶就跟了上来,顺便将邱若寒离城后,发生的事情报告一下。
“小姐,原本因元希先生求娶带来的影响,有减弱的趋势,可今天书法比试结束后,流言又再次兴起,说小姐你是仗着元希先生和七皇叔的喜欢,才赢得书法比试。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小姐你胜之不武,苏绾输得冤枉。”
“小姐,有几个行事过激的人聚在一起闹事,要求你和苏绾重新比试,他们不服,幸亏官府派人镇压,才没有太大的影响。”
“府外一直人有盯着,还有一些猖狂之徒,意图擅闯,好在有肃亲王府的侍卫在。”
“小姐,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我们要辟谣吗?”
不怪外面那些人行事过分,要知道邱若寒的赢输,可是关乎到赌局,关乎到他们的银子,虽说有部分是人受人煽动,可大部分人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叫嚣,真要出事了他们也不怕,毕竟法不则众。
邱若寒已经尽力低调了,奈何很多事情,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邱若寒已无力改变。
尽人事听天命,一向是邱若寒的行事准则,事已至此,邱若寒自认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效果不容人意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不用管了,让他们传,你们只要保证府内的安全就行了,待到比试结束后,我们去城外小住一段时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横竖都会得罪人,邱若寒已经不想再给自己添累。
现在,只要元希先生不给她添乱,她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