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知道邱若寒今天要倒霉,做人呀,要低调,邱若寒平时都做的挺好,可今天实在是太高调了。
哪知,太监离邱若寒三步远,就被她身边的丫鬟给挡住了。“你们敢!”
明明是弱质女流,这一刻却表现让大男人都害怕杀气,硬是顶在前面,护住邱若寒。
邱若寒笑……
七皇叔的人果然不一般,她带进宫是对的!
“邱若寒,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违靠圣旨。”皇上震怒,一拍案几,将桌上的茶杯和点心,震得咚响,双眼犀利的如同利剑,直指邱若寒。
帝王一怒,群巨皆惊,咚咚咚,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而最该跪下来的人,却含笑而立,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面对皇上的直视,还能傲气凛然的人不多,可偏偏邱若寒就是一个,摆明与不肯像皇上低头。
大家都知道,今天,剥的是邱若寒的衣服,可打的却是七皇叔的脸,邱若寒要是退了,以后在皇上面前,就再也硬气不起来,甚至会牵连七皇叔。
皇上眼睛微眯,闪着凌厉的光芒,于公于私,邱若寒身上的衣服,他都剥定了!
老九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擅自做主高调宣扬自己的私事就算了,居然让邱若寒一个孤女穿着九王妃正服进宫,这是什么意思。
太不把他这个皇上看在眼里了。
皇上震怒,只想着借机打压七皇叔,却忘了七皇叔用这个法子,打消了楚长华欲嫁七皇叔的念头,免去他心头大患。
“皇上,若寒不敢,她们也只是护主心切,肯定皇上原谅。”邱若寒没啥诚心的认错,随即呵退夏挽和冬睛:“你们退下。”
“是。”两女虽然退了下去,可身上的杀气却不减,震得几个没功夫的太监不敢上前。
很明显,邱若寒身边的这两个侍女,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
居然带这样的人进宫,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青筋暴出,眼中的杀意更浓……
一个两个,都不把帝王的权威放在眼中,他今天要杀鸡儆猴!
皇上杀气十足,邱若寒气神定闲,可她的右手却握得死紧。
她身上这件衣服实在太打眼了,在进宫时,她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她提前把七皇叔给的令牌给取了下来,握在手上,只要皇上对她不利,她就把令牌摊出来。
这块令牌代表七皇叔,有这块令牌在,即使她逾越了又如何,她身上的衣服是七皇叔要她穿的,她不过是按七皇叔的意思办事。
表面上看来是一件衣服的问题,可实际却是皇上与七皇叔之间的争锋,皇上想要趁七皇叔“病重”期间夺权。
七皇叔把她推出来,不过是希望在他“病重”期间,有一个人能代表他在皇城行走,让东陵上下看明白,七皇叔即使“病重”也是勐虎。
男人之间的权利斗争,最终被牺牲的总是女人,被推到前台的也是女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全是狗屁,不过是男人掩饰自己野心的借口罢了。
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能力,怎么就没有带着红颜归田园居的实力,女人和霸业,在男人眼中后者更重要。
邱若寒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更明白自己要如何做,才不会被人牺牲,那就是,在与皇上的对抗中,她半步不能退,她退就代表七皇叔退。
皇上与邱若寒就这么僵着,谁也没有说话,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皇后再内都保持缄默,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下场一定其惨无比。
邱若寒本以为,皇上打算一直和她大眼瞪小眼瞪下去,却不想,再次被太监高亢的声音打断:“太子殿下到,洛王殿下到,西陵磊太子殿下到,南陵三皇子殿下到,南陵苏家苏绾小姐到……”
听到太监的唱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邱若寒来太医院是为了比试医术,再联想皇上来的时间和下令的时间,聪明的人狠狠抹了一把汗。
皇上这是要置邱若寒于死地。
皇上算好了南陵锦凡与陵磊几个人来的时间,按皇上之前下的命令,如果太监全力执行了,那么这几个人进来时,就看到衣衫不整,甚至可能是衣衫被太监给剥光了的邱若寒。
到时候,不仅七皇叔颜面扫地,邱若寒也无脸见人,就算邱若寒有脸见人,七皇叔也不会要邱若寒。
南陵锦凡与陵磊和七皇叔都有间隙,这两人权势又大,他们才不会顾忌七皇叔,见到七皇叔与邱若寒在一起,依南陵锦凡的恶劣,说不定会开口嘲讽:“七皇叔,你眼光不错,邱若寒果然玲珑有致,媚骨天成,小王有幸见到邱若寒****半露的场面。”
是问,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人如此轻谩,时间久了,就算再喜欢那个女人,也该弃了。
这就是帝王心,几个太医越想越心惊,同时又万分佩服邱若寒,在皇上的面前扛住了,不然她就真成了,皇上与七皇叔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了。
太子与陵洛、南陵锦凡、陵磊、苏绾五人一进来,看到的不是皇上,而是站在中央的邱若寒。
“皇婶?”太子与七皇叔亲近,天下人皆知,他这一叫摆明了是给七皇叔撑场面。
七皇叔认可的女人,即使得不到皇上、宗室的承认,即使没有大婚,他也认可。
陵洛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再见,邱若寒似乎更美了,同样身上流露出来高傲之姿,让人不敢亵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