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王被太子说得一脸尴尬,不过作为皇子,他们哪个脸皮不厚,形势没有人强,舟王哪敢翻脸,只能陪着笑脸:“皇兄,只是死了几个奴才,事情并不严重,就算父皇要罚你,也不是多大的事,皇兄何必把自己逼到绝路。”
“绝路?本宫已在绝路上,又哪里需要逼。”太子直视对陵洛,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线,从陵洛接手血衣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绝路上。
陵洛不比舟王,他在太子面前傲气惯了,之前被太子气势所压,已经让他懊恼羞愧了半天,现在又被太子盯上,陵洛哪里会退,抬头就与太子对峙,冷傲地道:“太子殿下,你到底要怎么样?”
陵洛根本不审时度势,依旧是狂妄地不把太子放在眼中,咏王和舟王交换了一个担心的眼神,苦笑……
“本宫想怎么样?”太子早就习惯了陵洛的目中无人,毫不在意,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七弟,你说本宫把你们都宰了如何?”
“你,你不能这么做。”舟王后退一步,太子的侍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推,舟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陵洛扶了他一把,可陵洛握舟王手的力道,能将他的手折断。
“皇兄,凡事三思而后行。”陵洛语露威胁,虽然他担心太子真会动手,可却不肯在太子面前低头。
“不能?三思?本宫是太子,这天下还有本宫不能做的事情嘛,本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须三思。”太子嚣张地道,如果不是太子一脸平静,双眼如同死水,陵洛真要怀疑太子疯了。
“太子又如何,你杀了我们,你和你身边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你想过他们有没有,他们可是有家累的人,我们三个人死在这里,这些人通通要诛九族,甚至邱若寒也要为我们陪葬。”陵洛小心遣词,希望能说服太子身边的人,让太子明白个中的厉害。
“诛九族?七弟你是不是变傻了,本宫要杀你们,又怎么会带有家累的人,这些人是本宫培养的死士,什么叫死士,七弟你不会不明白吧。”太子嘲讽地道,多年的鸟气,今天一口气全出了,那种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他真笨,为了那个根本坐不稳的位置,小心谨慎了大半生,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得到,早知如此,他就该恣意妄为,就该狂妄嚣张。
他是太子,他怕谁。
“那么邱若寒呢?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邱若寒考虑。”陵洛咽了咽口水,看太子的眼神多了一份忌惮。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怕死的!太子明显就是一个不怕死的主。
“七弟,你真是越来越天真了,本宫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还会在乎邱若寒。本宫真不明白,父皇看中了你哪一点,居然花那么精力栽培你。一个愚蠢到,被两个女人玩弄于股掌的皇子,你凭什么去肖想那个位置?一个对敌国的公主摆出情深款款,非卿不娶的皇子,你对得起东陵的百姓吗?
为了一个敌国公主,你害了那么多人,结果对方一失清白,你又一脚把人踹了,你这种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毫无担当的皇子,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宫争,本宫想到这些年,与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争,就觉得恶心。”
太子一针见血,把陵洛贬得一文一值,陵洛恼羞成怒,可却无从辩驳,恨恨地看向太子,好像要把太子吞了一样。
太子不在意地一笑:“恨本宫?那你就恨吧,本宫不在意,虽然本宫很讨厌你,可本宫还不至于冷血到残杀手足。来人呀,把三位殿下绑起来,本宫不希望有人打扰邱姑娘救人。”
说完,转身就朝小木屋走去,步履轻盈,潇洒如风,丝毫不见平日的小心翼翼,也没有犯了大错后的惊慌。
无惧便无,他对皇上无所求,他还要怕什么……
御花园里,一阵寒风吹来,皇上全身一寒,倒吸了口气,连忙端起一侧的茶杯握在手心,温热茶杯握在手心,皇上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七皇叔轻轻地眨了眨眼,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枚黑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皇上,你输了!”
子落下,七皇叔微微往后仰,一派闲适,心中却在盘算,太子应该把洛王他们几个牵制住了。
他不要太子做太多,只要太子坐阵邱府,把人牵制住就行了,至于皇上?希望他别着凉了,不然他就罪过了。
皇上放松略有些僵硬的身子,笑道:“多日不见,九弟的棋艺又进步了。”
临近尾声,胜负也已分明,皇上并不惊讶七皇叔会赢,只不过……
看了一眼棋盘,皇上别过脸。
在东陵敢赢他棋的人只有陵七,敢赢他这么多个子的,也只有陵七。
“臣弟闲,终日钻研棋艺,要没有进步那就可笑了。”七皇叔意有所指地道,皇上笑了笑不再说话,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七皇叔道:“时辰不早了,留下来陪朕用膳。”
“臣弟遵旨。”七皇叔亦起身,只不过他没有看着皇上,而是侧着脸盯着宫墙看。
一整天皇上都与七皇叔待在一起,是牵制七皇叔,同样也把自己给牵制住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