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不知去了哪里,段新罗找不到人,心想一个从不看账本的老板应该也不会介意账本用什么形式来做,于是把账本上这个月所有的条子都撕了下来,按照条子上标注的时间,从一号到今日二十三号横向排列摆在桌子上,然后把那些不该出现在这个月份的条子单独找个角落放好。
段新罗找到米糊,向管事要了一本新的账册,在封面上标注锦瑄十八年十月,翻开内页,空出前三张,之后每一页下角都标好页码,按照排列好的单据顺序,一张压一张地贴到正面上,反面则用毛笔写下“收入”“支出”“余额”“调用”“小结”五行小字,最上方标有“数量”“单价”“品类”。二十三天,二十三张。
然后,段新罗要来一把量布用的长尺,在空出的前三张画表格。
一旁原先的帐房与管事,还有几个闲着的理货雇工,围在一边,看段新罗画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段新罗把表格画好后,纵列表头标注日期,横行表头标注原有的五个项目,最后加了一行备注。此处要写阿拉伯数字,写给她自己看,待到年底清算,或是做总账上报的时候,也不用再把大写数字挨个再翻译一遍。
段新罗见到标记凌乱的进出单据,心想以后要给他们每人写一个模板,按照统一的方式书写。即使是大写数字,统一一处,也是简洁明了的。
段新罗每看一张单子,就如同读了一段文言文小阅读,脑细胞都耗费在无用的功夫上。
段新罗不怎么会用算盘,要了几张白纸,把第一日的单据上的数字整理出来,由于文言水平过低,还问了问旁边的管事,理解的对不对。
管事看不懂段新罗写的符号,却听得懂我问的话,表示理解正确,段新罗便笔算加减法,把各项总数用大写数字记录在反面写好的项目后。
做到第十页,她抬头问管事,“绸缎庄的生意怎么这么冷清,绸缎生意是花家的最重要的生意,即使是两家店客源分流,南城主街上也不该如此。”
账本上,每日大户订货也就两三单,量也不大,倒是零散的小单子,一匹两匹的加起来,大有超过大户订单的架势。
管事无奈摇头,倒是身旁一个理货的年轻人冷笑道,“生意都在隔壁街的二店呢。”
一个年岁稍大的中年雇工,是负责仓库的,见我与花五同来,一来便是帐房,而且记账的方法十分古怪,却让人一看便明白,以为害死花五从哪里请来的高人,说道,“五少爷从来不争不抢,三店的生意都被抢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原来花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顶顶要好的。”
段新罗更加疑惑了,自己家还抢自己家的生意?这是哪门子竞争啊。
账本处理好,段新罗便开始做进出账单的模版,分别命名为订货单与出库单,总部调货要写明细,填写流通单,进货要写入库单。
由于这个时代毕昇是不存在的人,印刷水平极低,就连皇宫都需要收工抄书,因而段新罗准备把画好的表格,找一家雕刻木制工艺品的店铺,刻成木质模具,以后像印章一样占着墨水印到纸上,省的用一张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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