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一直恭敬有礼的跟在栖梧身后,不时的开口“娘娘,前面向右转”“娘娘,小心脚下”“娘娘,走这边吧,那边有水”……
这是栖梧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楚渊,不说别的,他长得还真是好看,而且还是属于那种成熟而稳重的类型——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狭目微长,鼻梁高挺,但却带着些许下勾的弧度,虽然常听人说鹰钩鼻的人很阴险精于算计,可是楚渊却让人觉得浑身正气凛然!那点弧度,却是恰到好处的让他的轮廓更加明显,薄唇紧抿,看上去倒是分外的诱人。尤其是侧脸的弧度,清晰却并不尖锐。
总之一句话,英俊的一塌糊涂。
此等人物,若他不甘于总站在人后当个下人,想必早便出人头地闯出一片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楚渊这样的人既然都心甘情愿的给龙玄澈当下人,他的能力当真可见一斑。
栖梧时不时的瞥楚渊一眼,可他却是装作不知,恭敬有礼的替她引路。
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栖梧开口问道:“楚大人不知今年贵庚,可曾婚配?”。
这样直接单刀直入,却是把楚渊弄的有些尴尬,但却还是礼貌的答道“回娘娘,属下已过而立之年,至今尚未婚配。”。
栖梧有些惊讶,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想不到竟是这么大了。可再一想他和从容也就差了十岁,也还好还好!
“你觉得,我们家从容那丫头如何?”栖梧手肘撞了他一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哈?”楚渊本就被她问得有些尴尬,又听她提起从容,顿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唰”的一下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整个人窘的不行。
栖梧和楚渊的接触并不多,印象里他总是跟在龙玄澈身后,扮演贴身保镖的角色,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是此番见他窘迫的样子,倒是格外有趣。
“娘娘,这”
“从容这丫头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总是找你的茬,但我觉得她对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我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
“属下”
“你也别着急下定论,感情这事谁也做不了谁的主,我只是这么一提,若是你也有意,可是试着相处一下,不行做朋友嘛!但你是男人,总要主动些才好,别等着人家姑娘家巴巴的来找你,对吧!”说着,有模有样的拍了怕楚渊的肩膀。
楚渊比栖梧高了一个头不止,这厢栖梧踮着脚尖去拍他肩膀的样子显得格外好笑。
楚渊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从未见过那个姑娘跟男人这么勾肩搭背的还这么从容不迫的,也不禁笑了:“王妃,您”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不远处龙玄澈站在那里,随即心里一惊,整个人像是安了弹簧似的,完全是从栖梧手下弹开的,然后恭敬的唤了声“爷”。
栖梧转身望去,便见龙玄澈披着大氅懒洋洋的斜靠在廊柱上,由于光线不好,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不禁在心里腹诽,这一个二个的走路都不带出声的么?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大半夜的觉都不睡了是要抵足长谈么?”龙玄澈凉幽幽的声音传来,楚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爷不也没睡?”栖梧不满,转过身冲楚渊道谢“多谢楚大人引路”。
楚渊点头“王妃言重了”。
说着也没理龙玄澈,径直的回了屋。
龙玄澈凉悠悠的瞥了楚渊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了句“夜了,早些休息”,便转身进屋。
“是。”
龙玄澈进去的时候,栖梧朝着里面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跑了一圈还真有些困了。
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个结实的胸膛凑了上来,栖梧顿时僵直了身体,随即就被那人霸道的搬直了身体,抱进怀里,甚至龙玄澈还将腿伸过去将她的腿紧紧夹住。
“诶,你睡觉归睡觉,这动手动脚的是几个意思?”栖梧挣扎无果,转过身狠狠的瞪着他。
“以后别这样睡。”龙玄澈却是有些答非所问。
“哈?”栖梧没反应过来,什么不能这么睡?
龙玄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不喜欢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睡觉的样子,很不喜欢。
“没什么”然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睡觉”。
“呜呜,会憋死的!快不能呼吸了!”
“这样啊?”龙玄澈嘴角微扬。
“废话,你试,呜呜呜呜”然后直接嘴被堵上。
“这样能呼吸了么?”
“你,呜呜呜”
这个夜晚有点漫长啊……
晋城虽然很小,可还算是周边方圆五十里之内最大的城池了,所以街道上也算是繁华,各种商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不过今天虽逢赶集,但是由于雪化了天气更冷,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人在街上。不过还是有不少的小商小贩在摆摊。
栖梧虽然感觉不到冷,但是还是被某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粽子,外面甚至还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狐裘上有个帽子,帽檐上镶了一圈白色的绒毛。戴上帽子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任凭她怎么反抗都始终无效,但她转念一想,她现在虽然是感受不到冷,可若是受寒了生病吃亏的也还是自己,所以也就生受了。
除开身体变得笨重了些,其他的都还好。
整个晋城城不似盛京的繁华,却是处处透着一股历史的沧桑感,一看便知是在时间和西北的风沙双重打磨下而变得这般厚重,倒是有些西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