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低声的抽泣,紫陌脸上的痛惜,和那些一片苍白的过往,就像是一把把的钝刀一刀刀的割着她的肉,那种顿生生却又拉扯不断的疼。而在提到龙玄澈的时候,七月更是觉得像是挫皮挖骨般的疼。
是夜,陵王府。
蝉鸣不断,但却总让人有种隐隐的不安。
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可是七月却不觉得这是错觉。心下忖度片刻,还是叫上了从容,然后循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一来是从容会武功,到时候即便是被发现了要逃跑也不至于太狼狈,毕竟七月现在有把握的只是轻功而已,武功还是想不起一招半式;二来是她对这陵王府完全不熟悉,到时候该怎么逃都不知道,还是带上个人方便。
王府书房。
“爷,事情都安排好了。”
龙玄澈浅笑“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说罢,将手中的茶盏置于案几之上,“对了,那边可有回信?”
“有”楚渊双手呈上一封信。
龙玄澈拆了看了看,脸上的笑意愈盛。
楚渊迟疑“爷可有什么话要带的吗?”。
“倒也没什么,对了,遣人把我前几日得的那张琉璃屏风给捎过去,就说我过几日去看她。”
“是”见龙玄澈似乎心情极好,但是话到了嘴边好几次还是咽了下去。
“有事?”
“没有”
龙玄澈眸色晦涩,“楚渊,我说过的话,你可是忘记了?”
楚渊心中一惊,慌忙跪地抱拳道:“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说罢话锋一转,“吩咐下去,太子那边可以准备动手了,还有,此事让人透露给凤朝延,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端倪。埋了这么久的棋子,也该动动了。”
窗外七月不禁皱眉,太子?凤朝延?龙玄澈到底要做什么?
从容微微皱眉,再这么待下去迟早被发现,那个楚渊是何等人物,她俩听了这么久的墙角仍旧没有被发现已经是菩萨保佑了,但看小姐却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衣襟。
七月的思绪被打断,见了从容小脸都快拧成麻花了,虽然不愿此时就走,但也知道夜长梦多,便轻手轻脚的往后退。
“什么人!”屋内楚渊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顺手抓起旁边的杯子便向窗外扔去。
龙玄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追!”,说罢,自己已经身形一掠,和楚渊先后掠了出去。
“来人,府中有刺客闯入,务必给本王搜出来,死活不论!”
一时间,陵王府霎时灯火通明,侍卫纷纷出动,引得下人各个心惊胆战。
玄澈随着楚渊追出不久,却不见人影,不由蹙眉,“楚渊,当时你可曾伤到那人?”
楚渊摇头,“当时情急之下不能确定,由此想来,此人身手不差。”
“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消失踪影,想来对王府了如指掌,有此一人,想来是有人将手伸到了我陵王府了!”龙玄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了忍不住打寒颤。
“什么人在那里!”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龙玄澈和楚渊相视一眼,纵身朝着出声的方向掠去。
从容叉着腰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一干侍卫,“你们做什么,王妃在前面,还不赶紧滚开,若是惊扰了王妃,你们可担得起!”
那侍卫也知王妃已经回府,但是府中出了刺客,他们是循着踪影追来的,只是不愿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属下不知是王妃在此,若有冲撞之处还请姑娘莫怪,只是府中出现了刺客,属下职责所在,也请姑娘见谅。”
“什么?刺客!”从容顿时脸色微变,“什么刺客,抓住了没有?王妃啊,有刺客啊!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废话,当然快点回去,难不成还等着被人来杀啊!”
那侍卫莫名,王妃的声音从哪儿传来的?前方分明就是——荷塘。
“大半夜的,王妃还真是好兴致”龙玄澈出现,让从容心中一惊。
“王爷”众人纷纷转身行礼。
“我爱在哪儿在哪儿,关你什么事?”从荷塘中钻出一个小脑袋,趴在荷塘边上一脸不满的盯着眼前的人。
此时七月仅着中衣,浑身**的趴在那里,水珠沿着脸颊滑落进脖颈,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月光和灯笼的照映下,仿佛从水中钻出的精灵一般,清纯无暇不沾半点尘埃。而拨弄发丝的动作在她做起来倒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无半分的矫揉造作,也无半分的轻佻放荡,倒是更添了几分圣洁优雅。
龙玄澈微微蹙眉,再见旁边的侍卫已经看呆,就连楚渊也不例外,心中微微升起一丝不悦,不由轻咳一声,惊得楚渊慌忙带着一干人等退下。
龙玄澈踱步在七月面前停下,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半年多没见,勾引人的本事倒是渐长。看来那洛轻歌把你□□的不错。”龙玄澈特意把“勾引”和“□□”二字音调加重,手指却是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下巴。
话音一落,七月的脸色瞬时变得煞白。“那若是如此,王爷又何苦千方百计的将我带回来自取其辱呢?”
下巴上的手倏地收紧,七月疼的差点叫了出来,但还是收敛心神,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凤栖梧,你当知道,惹恼了本王与你并无好处。”
“所以呢?王爷是想警告我,我的性命在你手中?”
“本王说过了,你过去f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