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克洛伊的那股崇拜与欣赏的光芒,真是令人费解,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那么多的巴黎青年为之倾心。
当那个青年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时,汉尼拔终于看清了他的作品,那是夜晚十点的红磨坊,带着朦胧绰约的灯光和让人神往的迷离念想。
当夜九点的门票已经全部卖完,即使出了高价也没有人愿意转售一张当夜的门票,他对克洛伊的好奇心被这些人推上了一个顶峰。
九点半一到,音乐从红磨坊内流泻了出来,只余那一地的暗光将他笼罩。
大门进不去,汉尼拔的目光落在了那精致的象房。
翻窗这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动作他早已熟练的彻彻底底,象房里亮着灯却没有人,象房唯一的主人应该正在楼下与一群男人狂欢,他趁着机会将整个象房翻了个遍。
从厨顶到床底,从书桌到浴室,他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各个地方依稀可见的蓝□□毛。
☆、食人魔与傻子猫五
灯光在一瞬间突然全部熄灭, 整个象房内照明的唯有那窗外的月亮, 他站起身来, 看见了窗台下那只蓝猫,它的身躯隐匿在黑暗中, 蓝色的眼眸宛若虚无的漂浮在黑暗中, 它眼眸微眯, 打量着他这个入室偷盗的贼。
“弗罗拉?”
不,不可能是弗罗拉, 弗罗拉有着一双黄色的眼眸, 而蓝色似乎是克洛伊的代名词, 他马上的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 人怎么可能变成猫, 猫又怎么可能变成人?
几秒的迟缓之后,那只蓝猫轻点着地面向他扑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抬脚准备踢飞着只想要攻击他的猫,灯却亮了。
屋内的灯和外面的彩灯是同款,打开时还会有简单的铃声响起,汉尼拔在生日快乐歌里仓皇的转过身, 一个窈窕的姑娘站在门口, 一副刚进来的样子,“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她那副无辜的样子惹得他心情烦躁,原本是不信的, 但是当她再次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却不得不信了,“克洛伊?”
他再转头看向窗台下,却没有了猫的身影,仿佛刚才只是他劳累过度而产生的幻觉。
那个姑娘把门关上,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蓝色的眼眸里充盈着调笑,宛若他当时看她那般,“不是我还能是谁?”
世界上真的有又死而复生吗?如果有的话,那么米莎是不是也能再次复活?
他在脑海里迅速的编织了一段谎话:“德·图卢兹-罗特列克小姐的蓝猫又丢了,我一路追着到了这里,你有看见它吗?”
“德·图卢兹-罗特列克小姐?”她后退了两步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是那位伯爵的女儿吗?”
“是的,你认识吗?”
“伯爵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一介舞女可以认识的,莱克特先生怕是想多了吧。”她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红磨坊里没有蓝猫,只有一只白猫,莱克特先生想找猫的话恐怕找错地方了。”
她昨天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手里,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今天她却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和他聊天,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是从窗口溜了出去,”他胡扯了一个理由,“但不管怎样擅自闯入象房都是我的不对,打扰小姐了,抱歉。”
克洛伊换了个姿势坐着,红唇蓝发在朦胧的星星灯的照耀下显得无比魅惑,“莱克特先生打算就这么走了?”
他转过身子,真诚的道了歉,然而克洛伊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昨天晚上的时候和莱克特先生相谈甚欢,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没看见你的人,那时我就在疑惑,是我的魅力留不住先生你吗?所以一早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走?”
事实明明不是她所陈述的样子,可又确实和她陈述的不尽相同,汉尼拔瞳孔微缩,“克洛伊小姐才貌双全,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只是今天早上有一门重要的课,红磨坊离学校可不算很近,所以才不辞而别,但没有说一声道别就离开确实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情,我在这里向克洛伊小姐道歉,希望小姐您不要在乎我的过错,毕竟能够遇到一个知心的人也不容易。”
她挑眉,意外的样子,“先生您觉得我是您的知心人?”
他颔首,一副真诚的不得了的样子:“当然。”
两个虚伪的人面对面的坐着,说着虚假到不着边际的话,但长时间的言语推拉让克洛伊失去了全部的耐性,汉尼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起身道别。
她撑着脑袋懒洋洋的问:“你准备走窗台?”
“嗯,”他手已经搭上了窗沿,“从正门出去对小姐您的名声不太好,俗话说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出去,希望小姐不要介意我再次爬了您象房的窗台。”
“呵,”她轻笑时眉目间风情流转,“你是要继续去找伯爵之女的猫?”
清脆如玉碎般的声音宛若掷在他的心头,他被她的一句话噎了几秒,“也许吧,那只猫看上去总是懒懒的,但对于溜走这件事总是无比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