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后已,求前辈饶命!”说着又磕起了头。
仇五花忽然大笑,连闻九公也忍不住笑出一脸褶子。
沈绛红涨红了脸,喝道:“三师兄你怎么能……”
仇五花忽而冷笑道:“像这种见风使舵贪生怕死的,临到头还能抛弃同门的给留在天欲宫岂非等着他害人吗?”
他沉声一喝道:“该杀!”
“慢。”闻九公倒是挺中意这人的,“卖友求荣,当机立断,自私自利,这不正是天欲宫所求的人才?杀不得,杀不得呀。”
沈绛红只觉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出来玩玩而已竟然会遭到杀身之祸。她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还有对于大师兄死去的茫然无措。
另一边,乔期挑了一个方向直走,没过一会,他就停了下来,在他前面一段距离,黑袍人正背对着他站着。
黑袍人冷冷道:“你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乔期不答,黑袍人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一手按在他的肩头,重如千斤,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实际上这本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他表面上仍显现出额上冒汗,滑在鼻头,脸色惨白,小小的孩童身子微微颤抖。
黑袍人盯着他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忽然收了手,淡淡道:“没有下次。”
接着就把他抱了起来,飞掠而去。
这头,傅晚飞得一相士和求死大师相救,化险为夷。
相士身穿褐色衣袍,右眼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三十余岁的年纪,随身携带着一根青竹竿和一面白底黑字的旗杆。
彼时,他悄无声息的出现,正给求死和尚看相,机缘巧合遇上了这件事。
只剩孟晚唐和沈绛红,孟晚唐又临阵倒戈,趁机带着沈绛红而逃。
他和相士跟踪仇五花三人,听得天欲宫的阴谋,同时,也见到了另一高手——欧阳蝙蝠。
相士在他们离开后当即决定让傅晚飞赶紧回到飞鱼山庄,将此事告知沈星南,并嘱托不得提起他的姓名。
傅晚飞不解,不过他理解相士有难言之隐,并未多问,向相士叩谢救命之恩后便飞奔而去。
相士却没有立即离开,因为他听到一种极为细微的声音,像是蝙蝠滑过了茅草,收翼倒立的动静。
相士伏地聆听,一瞬间察觉不对,就要起身却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地面吸住,与此同时,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几欲飞出!
他咬着牙道:“心魔——”
他当机立断挥起青竹竿朝土里急刺而去!
黄土炸起,相士一拍地面飞身而起,迅速撤离那个地方。
一个高瘦人影从土里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相士怅然道:“果然是你。”
心魔一脸漠然,肩头还在流血,但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只在见到相士的时候,眼底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
他说了一个数字:“十一年又五个月另八天。”
相士苦笑道:“你已练成‘心魔大法’。”
心魔道:“为了杀你。很可惜还是杀不了你。”
相士原本还在戒备,就听到心魔忽然喊了一声:“清寒。”
接着他就看到树后一个小小的人影走了出来,走到心魔身边,此时月光笼罩,令他看清了那个孩子的脸。
相士顿时心神大震,绕是他,在看到那个孩子的脸的时候也忍不住失了冷静。
心魔牵动唇角,漠然道:“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杀了他。”
相士冷静下来,寒声道:“心魔,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又何必将一个孩子牵扯进来?”
心魔很满意他的表情,目光落在乔期身上,一手按在他的肩头,淡淡道:“杀了他。”
相士眼尖的看到孩子轻微地抖了抖,然后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
小孩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要和他说什么,相士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威胁,当即道:“孩子别怕,过来这边。”
随即一阵波浪似的尖啸从嘴里发出,相士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这尖啸震荡心房,速度之快仿若决堤,他想运功抵抗却抑制不住心脏狂跳。
“你……”相士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也会“心魔大法”。
心魔利用这孩子的相貌使他降低戒心,然后由这孩子催发心魔大法,他自然预料不到,只以为心魔抓住他不敢动手伤了这孩子的弱点,想要让他投鼠忌器。
但或许是这孩子功力尚且不够,又没有完全掌控“心魔大法”,因此才让他还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先前便已被心魔伤到,又继这孩子的一招,伤上加伤。而在这生死关头,他蓦然放弃了抵抗。
心魔一愣。
忽而传来一道犹如雷霆般的低喝:“高未末!”
心魔浑身一震,目眦尽裂,艰声道:“我……”猛然吐出一口血,颓然坐倒。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相士用佛门“狮子吼”将“心魔大法”震回,同时震晕了那小孩。
两人皆受重创,面白如纸。
这时,四个方向传来声响,相士心知是欧阳蝙蝠等人。他已受伤,虽然能对付其他四人,但还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