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跨洋跨洲、甚至是跨半球的电话。
“超过一天的时间没有联系我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金友谦那股一大早就被叫起来的怨气被对方低落又严肃的语气给抵消了。
“这事我真的不清楚。”
田玖国克制的呼吸声让金友谦生出了些许犹豫:“我记得她们最近没有什么公开活动......算了,我帮你问问。”
这一问,就是一个多小时,田玖国等得迟迟不能入睡,经纪人又带着人过来给他做了一次检查,临走时嘱咐他早点睡觉休息。但套房关灯关门之后,田玖国还是重新爬了起来。
等待的途中,他一刻不停地搜索、刷新相关的新闻和消息。
金友谦终于带回了消息:“我跟你说,你不要太着急。”
田玖国一听这话,一颗心瞬间跌到谷底。
“昨天病了,人现在还在医院。”
金友谦干巴巴地试图劝慰他一句,“昨天晚上似乎是高烧反复了,今天应该好些了......”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他几乎说不下去了,金友谦庆幸自己没有全盘脱出,叹了口气想要再安慰对方一把。
“你别太着急,那边有经纪人和成员她们照顾......好在现在不是活动期,她可以安安心心养病、休息几天。”
“谢谢你,友谦。”
金友谦听那头田玖国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但是能劝的已经劝过了,“你那边应该是大晚上吧,快点休息吧,第二天还有演唱会呢。”
“辛苦你了,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的田玖国重新栽回被子里,哪怕今天在舞台上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样无力: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甚至来不及抽空回他一条消息,前一天病倒、直到现在还在医院......
田玖国自己不是没有带病工作过,但是那样的情况从来都是不会影响大局,稍微累一点或是痛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他真的很害怕逞强。
那份胆怯和慌张让人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跟着拗痛起来。
这一夜,田玖国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又或者睡了多久,醒来时,南半球的天依然是昏暗的。
他伸手捂住眼睛,几乎是带着满腔满意的祈祷才敢去碰一旁的手机,直到看到锁屏页面出现的消息,田玖国终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电话接通的瞬间,两人都沉默着。
田玖国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渐渐消散的夜色,喉咙堵得再难受也问出了第一句话。
“好些了吗......”
“好些了吗......”
默契从未这么让人犹豫,异口同声的下一句又是沉默。
率先开口的还是田玖国:“我睡了一觉就好全了,倒是你。”
崔玧素一开腔说话就完全暴露了病情,哪怕她只轻轻“嗯”了一声,也让田玖国听得心口一紧,他简直心疼死了!
“这几天好好休息,经纪人他们不安排你的事情千万不要逞强,身体为重,知不知道啊?”
田玖国恨不得将人拉到面前来面对面嘱咐她好好吃药好好养病!但是最快最快的话,也得今天的演唱会结束才能赶回南韩。
“现在是谁在身边照顾你?好好休养,补课学习练习什么的暂时放在一边,我们那么聪明,之后再赶上来就好了。”
“我不在你就听经纪人的话,听姐姐她们的话......”
崔玧素但凡想开口,都让田玖国给堵了回去,理由是嗓子完全哑掉了还在咳嗽的人就该好好听话休息、不许反驳。
这样一来,也避免了问起他自己这边的问题。
现在的田玖国也只能算放下一半的心,但哪怕是这样,在白天的彩排中,防弹的成员们和工作人员们发现他的状态的确是肉眼好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田玖国几乎是一直在看手机,直到确认病情稳定离开医院回家休养,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防弹成员是在团体集体返回南韩的班机上才知道这件事情,小情侣连生病都撞到一起,这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同甘共苦了。
田玖国到底是身体素质好,一点小毛病来得快也去得快,但他知道女孩子的状况不一样,一路上都在担心女朋友的病情。
“病毒流感到底是麻烦一些。”闵玧琪难得操心了一回,“万幸她们活动告一段落。”
田玖国压根听不得一点儿关于的委屈的话,一听就鼻子发酸、心头抽痛。
圣地亚哥第二天演唱会结束后他就找友谦问清楚了,一顿威逼利诱之下,对方什么都交代了:发着烧补课、练习、彩排,直到晕倒送去医院治疗病情还在反复,扎针抽血都没能让昏睡中的孩子拧一拧眉头......
南韩记者第二天一大早里守着防弹少年团入境,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