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打开,里面一张兽皮,完完整整的一张大狮子皮,盖一个成人都不是问题,慧姨把兽皮取出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像在抱自己的孩子一样疼惜,云志也是双眼泛红,忍着泪不看,埋头喝酒。
兽皮之下一道金灿灿的光传出,众人都是眼前一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下面竟然是硕大一块黄金,奇特的是黄金之上还镶嵌着几块宝玉,看样子足有十多斤重,这是什么样的一笔财富啊,没想到一个农家小户里还藏着这样的宝贝!
二叔都结巴了,说话好像喝醉了一样不利索,“志哥,这东西……哪……哪来的?”
“别问了,你就看够不够了。”云志都不敢抬头,他怕见到那些东西。
“一千多万不成问题,差那些我卖血也要挤出来!志哥,你告诉我哪来的,不然我也不敢用你的东西。”二叔步步紧逼,盯着云志的眼睛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唉,云志长叹一声,猛的把手里的酒灌进肚子,带着一股哭腔说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咱年轻时干的营生二少你是知道的,老天爷惩罚我,让我没有子嗣,人家算命的先生都说过,一点不假。”
二叔一听就沉默了,一屁股蹲在了凳子上,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军子被一阵阵的哑谜弄糊涂了,这说的哪跟哪啊?他抓耳挠腮的问:“志叔,你年轻的时候干啥的?二叔,你这怎么还吓的出一身汗,怎么回事这是?”
飞狼也糊涂了,怎么父亲说没有子嗣,那自己算什么?难道死了就不算了?
房间内再次沉默,没有人说话,过了好久,二叔终于缓过神来,颤抖的手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说道:“你叔年轻的时候是……是盗墓的。”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坐鸦雀无声,飞狼更是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盯着二叔,那意思是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云志赶忙拦住飞狼这只恶犬把他按回了唐清的身上,今天他已经领教过这只狗的凶猛,别再特么在自己家咬了自己人。
“是啊,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你们年轻一辈都不知道我还干过这个吧?”云志说着苦笑一声看看军子和蒋浩这些人,然后他使劲搓了把脸,正色道:“不过你们放心,这块黄金不是盗墓得来的,是小飞替老天送的。”
什么?我送的?怎么个情况,越来越糊涂了。
云志脸色凝重,心中感慨万千,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当年的情况,“干我们这一行的天怒人怨,老天对我的惩罚就是让我不能生育,我三十好几的人不干正事,整天山林子里晃悠,连你们慧姨都看不下去,家也不成家,最后都到了过不下去的境地,幸好老天开眼,让我遇见了小飞,抱来了这个孩子,我也洗手不干了,跟你慧姨细心拉扯这个孩子长大,这块黄金就是发现小飞时放在他身边的,还有这张兽皮……”
此时母亲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不住拉扯着云志的衣领,“都怪你,年轻时作孽,害的我们的孩子都长不大,早早的就没了。”
屋内已经是一片混乱了,没人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飞狼的发小蒋浩更是不敢相信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小飞并不是亲生孩子,志叔和慧姨待他没一点偏见,简直比亲孩子都亲啊,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飞狼已经完全的疯了,都已经无法分辨人世间的感情,哭了,笑了,连正常的喜怒哀乐都不能正确表达,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噩梦,疼爱自己的父母怎么眨眼间就不是亲生的父母了,肯定都是假的,假的!
十几分钟,度日如年。
各种声音混杂的房间最终安静了下来,飞狼也不再烦躁,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唐清的腿上,好像睡熟了,只是人们看不到这只狗留下的泪,都悄悄落在了沙发上。
过了好久,二叔缓缓推回了黄金,说道:“志哥,我不能用你的东西,孩子没了,你们还要用它来养老,年轻时候我们犯下的错就随它去吧,就算天塌地陷涂炭生灵我们也管不得了。”
云志一听这话,明显是激动了,一把抓住二叔的手说:“二少,不能不管,是我们打开了地狱之门,我们要负责任,弥补当年的过错,钱我还有,小飞的同学给我寄过来几次,还有个不知道谁的账号也寄了很多钱,我都放着没用呢。”然后使劲把黄金往二叔怀里推,那意思必须要他把矿场保住。
看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唐清再也坐不住了,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两位叔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给我们说说吗,我们都不是外人,也许能拿些主意呢。”
二叔看看云志,眼神满是询问很是复杂,云志也是拿捏不定欲言又止,“清清,这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军子听后可就不愿意了,教唆着马脸子和蒋浩起哄,非要探听当年的事,大力也加入行列,把自己的父亲摆了上来质问他二伯,云志两人架不住,交换了个眼神,最终深深叹口气,无奈开口,“清清,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父亲来这里帮助开发农业,你以为你父亲真是只为了开发农业?他也是盯着这座山的秘密来的啊。”
“志叔,难道这里还真有传说中的神兽,和远古的宝藏之门?”军子和蒋浩异口同声的问。
宝藏之门?应该说地狱之门还差不多吧。
云志这一开口算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把他当年的隐秘之事一件件倒了出来。
“咱们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