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伸手刚打开房门,只觉一阵阴风扑面,吴谨心中暗叫不好,想往后撤一步,但来人修为实在太高,吴谨完全被控制在他的掌风之中不能动弹,吴谨只觉得前胸被人用手指一点,吴谨便瘫倒在地,来人迅速将吴谨抱起,一个起落,人便已出了别院。这一连串动作迅捷无比,没有惊起一丝动静,便已将吴谨掳走。
吴谨虽然不能动弹,但神志清醒,吴谨想知道是谁要掳他,但掳他之人,全身上下身着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吴谨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何人。只是心中震撼,此人修为之高,实在是生平罕见,只是吴谨想不通现在还会有谁跟自己过不去。
吴谨只觉得风从耳边刮过,耳朵都被挂得有些隐隐发痛,可见此人速度之快,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此人已经离开飞云峰有四五十里。
吴谨在此人的肩上上下颠簸,然而此人突然停了下来,吴谨抬头往前看了看,发现对面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吴谨猜想估计是他的同伙,前来接应的。
但是这两个黑衣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也不再往前走,吴谨心中诧异,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抓他的人将吴谨往旁边的草丛一抛,吴谨便被扔了下来。吴谨倒在地上,观察这二人到底想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站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抓吴谨的那个黑衣人说话了:“迟早你我必有一战,我看不如就在今日做个了结。”此言一出,吴谨更加诧异了,看来这两个人是死对头,不是一伙的,这黑衣人说话也有几分耳熟,看来自己应该见过此人。
对面的黑衣人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动手吧。”话刚落音,两个黑衣人身形一闪,便已动起手来。两人都是绝顶高手,两个人影犹如鬼魅,一会合,一会分,还伴随着风声鹤唳,将吴谨看得目瞪口呆,这二人的修为可远在柳伯父之上,看来应该是太清境的修为,这更让吴谨不解,太清境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把我掳走。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已拆了一百多招,不知二人是处在试探阶段还是并非真的想决一死战,招式虽然精美绝伦,但显然二人都没有用尽全力,否则以二人的修为,恐怕早就把这个山头荡平了。
打着打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话了,吴谨也分不清谁在说话,只听他说道:“想当初,我对你推心置腹,识你为知己,无论何事,都与你分享。你却是如何对我的?”
另外一人哼了一声,说道:“推心置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我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们只可以同甘,绝对不能共苦。”
“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是不能与你共苦的?”一人说道。
“当年你我共同饮酒,我只拿一个酒壶,咱们一人一口,喝得好生痛快,你呢?”另一人说道。
“我怎么了?”一人回道。
“你若带酒,则带两壶,一人一壶,各喝各的,当时我就看出来,你只能与我同甘,不能与我共苦。”另一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哼,你说我,我倒想说说你!你表面跟我情同手足,实际上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对我没有一丝尊重。当初我就猜到你接近我是别有用心!”这一人也不甘示弱,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不将你放在眼里,我又是如何别有用心的?”另一人问道。
“在净明道我年纪比你长,又是你师兄,在净明道排位也在你之前,我们二人在一起,进门就该我走前面,坐位子该我坐上位,你呢,每日冲虚殿早课,你都走我前面进去,坐位置你也坐在掌门的左面,让我坐右面,当时我就看出,你跟我没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一人说道。
听完二人对话,吴谨也猜出了这二人是谁,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便是杜正初和江同济。只是听完他们的对话,吴谨着实有些无语,堂堂净明道的两个长老,活了两百多岁,居然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反目成仇,让外人知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只见二人对拼一掌,便分了开来,落在两端,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将面筋摘掉,果然就是杜正初和江同济。只听江同济说道:“对于你这种不能共苦的人,我又何须尊重,你只不过长我几岁,比我先入门几年,论修为,我哪里比你差,凭什么要处处以你为尊。”
杜正初一阵冷笑,说道:“你终于承认你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既然如此,今日就别怪我不念当初的情面。”
江同济显然还是对不能共苦难以释怀,对着杜正初怒吼道:“谁要你的情面!我脑海中一想到你如此对我,我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初在那酒中放下剧毒,毒死你个王八蛋!”
杜正初听到此言,气得浑身发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居然骂我,还想要毒死我!那好,今日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说完,手掌一番,嗜血鬼王刀已在手中,鬼王刀黑气缠绕,杜正初也是笼罩在黑气之中,看上去颇为恐怖。
江同济见状,也是不敢怠慢,双手一扬,长袍如灌了风一般飞扬起来,江同济脸色都开始扭曲起来,整个人戾气冲天,气势上与江同济不遑多让。
吴谨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生死相博了。
杜正初手一扬,鬼王刀凌空向江同济劈了过去,只见鬼王刀带起一道黑煞之气,在江同济头上从天而降,吴谨紧张地朝江同济看去,却发现江同济不见了,黑煞之气砸在地上,又继续往前延伸,一直延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