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尹沧誉哈哈一笑,说道:“有大长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我敬大长老一杯。”说完便端起酒杯伸了过来,尹沧坤赶忙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这下桌子上的气氛便和谐了不少,四人端起酒杯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就在四人推杯换盏之际,尹和泰走了进来,腋下还挟着一个人,挟着的人赫然便是尹沧坤的小儿子尹和砺。尹沧坤见自己的儿子被尹和泰挟着进来,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知道他儿子暗杀尹怀玉的事败露,但又见尹和泰并没有伤害他儿子,于是强行按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老家主,不知你这是何意?”尹沧满和尹沧曙不明所以,见尹和泰抓了尹沧坤的儿子,也是心中大惊,生怕这大战一触即发,便也紧张地看着尹沧誉。
尹沧誉神情自若地说道:“和泰,这件事大长老一定不知情,你就说给他听一下吧。”
“是,父亲,”接着尹和泰又对着尹沧坤说道:“回禀大长老,我们查清楚前几日暗杀怀玉的,就是尹和砺所为,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不敢擅作处罚,所以就把和砺带回来,交给大长老您发落。”
这时尹沧满说道:“和泰,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查清楚了。”
这时尹和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然后尹和泰说道:“和砺他上面都招了,三位长老可以看一下他的供词。”说完便将供词递了上去,尹沧满和尹沧曙赶忙接过供词仔细看了起来,尹沧曙看完,有将供词递给了尹沧坤,并说道:“和砺已经上面都招了,还画押了,”说完还指了指供词上落款处的手印。
尹沧坤哼了一声,只憋了一眼手印,并没有看供词,然后一双眼睛怒视着尹和砺,尹沧坤不是恼怒尹和砺被抓,而是恼怒尹和砺怎么如此不堪,尹和泰都没动手,他就什么都招了。
尹和砺似乎也很羞愧,把头埋起来,不敢对视尹沧坤的眼睛。尹沧坤咬了咬腮帮,最后还是神情一缓,说道:“不知老家主要如何处置此事?”
尹沧誉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大长老还记得刚才自己说的话不?”
尹沧坤咬了咬牙,没有说话,这时尹沧满说道:“大长老刚才说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大长老你可是说长房的人要是有什么不当的行为,你一定家法伺候!”
看来尹沧誉刚才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引尹沧坤说话把自己套死,尹沧坤拳头紧握,还是不说话,这时尹沧曙说道:“尹氏家规,戮杀自人,其罪当诛。”
尹和砺一听到此话,身子一软,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尹沧坤。尹沧坤虽然怒其不争,但始终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平日对他又甚为疼爱。尹沧坤想了一会儿,转过头对着尹沧誉说道:“要我儿子的命不是你们的目的,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肯放了我儿子你们说吧。”
尹沧誉继续保持着微笑说道:“大长老你误会我们了,这件事发生我们也很痛心,和砺侄儿肯定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此事,念及他是大长老的爱子我们才没有伸张此事,悄悄把他带回来,只是和砺侄子触犯家规,我身为老家主,不得不秉公办理,这着实让我为难,所以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对家族有个交代,也能不伤和砺分毫。”
“什么办法你说吧,”尹沧坤不耐烦地说道,他知道尹沧誉越是兜圈子,条件就会越苛刻。
“那好,我就说了,只要大长老你率领你们长房的人脱离尹家,那你们就不是尹家的人,自然不受尹家家规处置,”尹沧誉说道。
尹沧坤一听到此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家主好手段,如此一来你们幺房在尹家从此就高枕无忧了吧。”
尹沧誉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大长老过奖了,你要是能约束好你的儿子,又岂会造成今日这局面。”
“就算没有此事,今后也必定会有其他事,都这会儿了家主你也别惺惺作态了。”尹沧坤冷冷地说道。
尹沧誉被讽刺,也不生气,还是和和气气地说道:“大长老也不要把此事想得太严重了,凭长房的实力,要再创一个尹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尹沧坤仰头看天,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与其今后水火不容,倒不如今日好聚好散。”说完便走到尹和泰身边,打算把尹和砺带走,哪知尹和泰并不打算放人。尹沧坤眉头一皱,回头对着尹沧誉说道:“家主,你这又是何意?”
“和砺伤势严重,就留他在这里好好养伤吧,等他伤好了,我们就给大长老你送回去,要不然大长老你就算走了我们也不放心啊,”尹沧誉说道。
尹沧誉果然是老谋深算,还要把尹和砺留下来当人质,尹沧坤纵然心中怒火中烧,也得按下去,尹沧坤一甩衣袖,冷冷地说道:“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别怪我辣手无情,”说完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整个尹府便炸开了锅,大长老竟然宣布要率领长房脱离尹家,另谋出路。也就一个上午,长房七十多口人在尹沧坤的率领下,便离开了沙云城。紧接着整个沙云城也炸开了锅,尹府长房出走成了整个沙云城茶余饭后的谈资,连云家和秋家也派出人去打探消息,生怕尹家耍什么诡计。
吴谨和尹怀玉自然也听到了此事,吴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们尹家内斗的结果,多半还于尹怀玉被暗杀的事情有关。
长长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