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江子青的胳膊:“姐姐!”庭警关上了门。
江子青带着子瑶进了法庭,把她安置在旁听席上。
这时庭里中人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些,只因刚才说话带有表演的性质现在却是实打实的在议论了。
江子青正准备回到证人席上,又听到法庭外面传来叫卖叮叮糖的声音,她疑惑地走过去再次打开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挑着担子走进法庭,后面跟着江子山。
江子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指着老人喊道:“姐姐,叮叮糖!我要吃叮叮糖!”
江子青顾不得这是法庭了,要求老人敲一块糖下来自己要买。
卖糖老人打开担子一头的筐盖,拿出一把刀叮叮地敲起糖来,江子瑶高兴地直拍手。
江子青快步回到证人席上拿起自己的手袋从里面拿出钱来给了老人,又把包好的糖交给妹妹。江子山看了周亦霏一眼,向她点点头,护着老人也坐到了一边的旁听席上。
法官敲了敲锤:“时间到,肃静。”
法庭里嗡嗡嗡的说话声慢慢停了下来。
周亦霏笑着拿出了一张u盘:“法官大人,这张u盘里面存贮了四份视频,是案发当天涉案店铺所在街道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监控录像,请法庭予以播放。”
工作人员当庭播放了几分视频。
“这几份视频里面很清晰地拍到一个挑着担子卖叮叮糖的人经过涉案店铺门前,时间上跟本案发生的时间吻合。证明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撒谎,她着急出门是因为听到了叫卖叮叮糖的声音。”周亦霏微笑道,“刚才我当事人也是听到了叫卖叮叮糖的声音,她为了给妹妹买糖,不顾自己还是法庭上的被告这一身份先行买糖。但是买完糖之后,我当事人又回到了证人席上准备继续接受法庭的聆讯。”
“一个人的行为模式是有规律可循的,今天在法庭上是这样,案发当日在案发现场也是这样。我的当事人在案发当日穿着店家的衣服走出店门,的确只是为了买一份叮叮糖给妹妹,之后还会返回店铺继续购物或者其他行为,根本不存在偷窃的意图。”
有了这番表演,结案陈词后,法官很快就宣布江子青盗窃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了。
江子青向周亦霏道了一声谢便去到妹妹身边。却见只这一会儿功夫,江子瑶就把那一小包叮叮糖吃了个七七八八。她只得看向刚刚也留在法庭里那个卖叮叮糖的老人,老人正挑了担要出门,江子青忙叫住他:“我还要再买一包叮叮糖。”
老人回头说了一句“到外面吧”便出了门,江子青拉着妹妹便跟出了门去。
江子山则来到律师席上向周亦霏道谢。
周亦霏笑着问他:“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卖叮叮糖的人?”
“元朗。”江子山言简意赅地回答,“现在只有乡下的人才会做这些便宜的麦芽糖了。”
就在这时,法庭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叫。
☆、237
听到外面的惊叫声, 江子山的脸色一变,丢下正在说话的周亦霏就冲出门去。
周亦霏迟了一步意识到,刚刚那叫声有点耳熟, 好像是江子青的?想到此处, 她给助理留下一句“你帮我把资料都收好”便跟着冲出门去。
门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只见刘律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身下一滩血, 肚子上插着一把刀,江子山蹲在他身边探脉搏,江子瑶站在一边愣愣地把两手伸在眼前看。
江子青背对着门在卖糖老人的担子旁边,她形体娇小,露出了后面蹲着的卖糖老人。
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江永建太太,她靠着墙站着, 一只手抚着肚子, 满脸惊惧地望着面前的混乱场景。
各个法庭里不断地有人跑出来。
周亦霏冲到跟前:“师兄, 怎么回事?”
江子山霍地站起身来对旁边的庭警道:“好似还有脉搏,救护车几时到?”
一名庭警答了话:“救护车刚刚叫, 应该需要几分钟时间才能到……”
另一名庭警——他跟刚刚答话的庭警正是周亦霏刚刚所在法庭守门的两个庭警——则看着江子山期期艾艾地问道:“江sir, 是不是应该先把凶犯抓起来?”
江子山看了一眼仍旧懵懂的江子瑶,面色沉重地点点头:“拷起来吧。”
两个庭警上前去抓子瑶, 子瑶急忙向姐姐求救起来:“姐姐,有人要抓我!”
江子青转过身来:“子山, 你知道你二家姐精神有问题还叫人抓她?”周亦霏这才看到卖糖老人的右手也受了伤,刚刚江子青是在帮他包扎伤口。
“家姐,二家姐用刀伤了人, 依规矩是应该扣留的。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但是子瑶有病……不如这样,别带她去差馆问话,去医院,好不好?”江子青道。
江子山略一为难还是让庭警先照规矩办事了,这时陈锦蓉等人都从法庭里出来了。她们一行人中有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