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习油画,但是涉猎很广,从国画到水彩都有了解。一看到画,他便更加如鱼得水。
这是一幅翠绿色调的画,尺寸不小,外行来看的话,会觉得是一片雾状的朦胧。
“好漂亮,这是余老师的作品吧。”郁南仰着头,神情虔诚,不知不觉又开始吹彩虹屁了,“您看,余老师结合了国画的手法,线条是从这里开始的。这幅画叫《潮》,他是抽象派,其实就是树林草地……色块的叠加很美,真的是大象无形。”
身旁忽然有一个人说:“太过夸奖了。”
郁南回头,对方是一个端着保温杯、戴黑框眼镜的糟老头子,说是机关门口看饮水机的大爷也有人信。
此人正是余深。
乍见偶像出现,郁南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余深已笑了:“听宫先生说,这位同学是我的小粉丝。”
作者有话要说:ps,这篇是纯都市的,没有人要成精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章 直白地送到他面前
从树与天承出来,夜晚的深城恰是好时候。
cbd各式大厦楼层都还灯火通明,如一尊尊身披金甲的天神般朝天际矗立。
初夏的些微热浪在空气里蒸腾,郁南掌心微微出汗,兴奋不减:“没想到余老师这么平易近人!我真的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见他!他还给我名片了,让我把作品发到他的邮箱,给我好多鼓励!”
小周来得晚,宫丞陪郁南看完展览,还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需要去露个面。
宫丞还没出来,是以小周已经听郁南讲了五分钟如何遇到余深,如何问余深要签名了。
小周面色精彩:“其实不是那么巧,是宫先生特地——”
“怎么不上车?”
宫丞被人们簇拥着走下台阶,他比众人皆高一头,气度自然引人注目,不过他并不与那些人过多交际,竟是甩开人们与一些记者,直接朝他们走来。
郁南对他讲:“我在告诉小周哥遇到余老师的事!”
难得看到郁南这么高兴,他说话时神采飞扬,整个人都因为这件事变得更为鲜活。尤其是他微张着手,不愿将手心的字迹晕染开来的模样,更让人觉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宫丞已有许多年未体会过这样纯粹的开心了,他年少时想要一匹名驹,父亲以课业为考核,命他和大哥公平竞争。那次宫丞赢了,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最后一次因为得到什么而感觉到高兴。
“外面热,上车再讲。”宫丞道。
小周替他们开了车门,两人重新坐了进去。
郁南这时才发现宫丞手中拿着一个大红色傩戏面具,凸眼獠牙,和他以前的那个有些相似。原来刚才宫先生折回去,是为了替他拿这个。
他一下子停住对见到偶像的兴奋之情,有些愣住了。
心中正被什么奇妙的情绪填满。
“宫先生,这是送给我的吗?”他喃喃开口,这个面具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
“手给我看看。”宫丞说着,已经将他的手握在掌中。
“怎么了?”郁南不解。
郁南的手长得很漂亮,细而长,很有少年感。
方才和余深聊到最后,郁南果真做出粉丝才会做的行为,向余深讨要一张签名。余深本来就不打算出席今天的展览,他只在开幕式致过词,是看在宫丞的面子上才临时过来,根本没有准备纸笔。
旁人西装口袋里正好别着一支几十万的rm,余深便顺手拿了过来,在郁南的手心签了个字。
这些画画的人,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合不合适,想做便去做了。
宫丞有些不悦。
他取了一张纸巾,趁着夏季墨水没有干透,将郁南手中的字迹擦去。
郁南:“!!!您为什么擦掉!”
宫丞面不改色,又擦了两下,这才说:“以后不要让别人在你身上签字。”
郁南心疼那签名,试图将手抽回来:“为什么?啊……真可惜,虽然我回去之后肯定不免会洗掉,但是多保留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我还没拍照呢。”
他脾气算好,又是个讲道理的,言语之间并没生气只有惋惜。
“就那么喜欢他?”宫丞沉声问。
郁南点点头:“嗯,我想成为像余老师一样的画家,有一天能办个人画展。”
宫丞挑眉说:“成为画家和办个人画展其实都很简单,你也可以。”
郁南不敢狂妄自大:“我画得还不够火候。”
宫丞:“艺术不是只看火候,还看灵气。除了这个,人脉更是凌驾其上。”
郁南疑惑道:“人脉和艺术有什么关系?难道画得足够好,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宫丞不想戳破他的天真,只侧面道:“画得足够好当然可以说明实力,但是人脉、阶层、背景,也是一个画家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等你像老余这么大的时候,这些都会拥有。”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