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去拿个竹竿。”
这蜘蛛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两人都没想过把它弄死。
张阎在院子里找到一根竹竿,在竹竿上绑了一根长满叶子的树枝,往蜘蛛网上轻轻一转,就把整面蜘蛛网卷到树枝上,那只蜘蛛也因此转移。蜘蛛受了惊,猛然转过头。
王阅有点紧张,“快。”
张阎快步举着竹竿来到院子里,让树枝挨着大槐树。蜘蛛不紧不慢地爬到大槐树上不动弹。
张阎把王阅衣柜里的衣服都把抱到他的房间里,将自己的衣柜分了一半给他。
王阅没说什么。张阎的房间窗户朝南,夏天住着更凉快。
张阎把家里的军用水壶洗干净,装满水,等路上渴了喝。
两人收拾好后拿着编织品出门,头上戴着刚才顺便用麦秆编的两个适合他们尺寸的草帽。
张阎不时看一眼王阅,再次遗憾没有相机。
王阅一边精神抖擞地走着,一边欣赏路边的景色。他现在体质比刚穿越过来时强多了,但到底只有四岁,走了二十来分钟就两腿发酸,一看张阎,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如闲庭散步一样。
他充满暗示地大声叹气,“唉,真怀念我的四轮车。”
张阎弯腰把他抱起来,非常轻松,呼吸都没有变一下。
王阅顿时轻松了,笑道:“原来两个轮的也能这么舒服。”
张阎拍了一下他软软的小屁屁。
离王阅和张阎不到一里远的地方出现两个戴着草帽的男人,也朝镇上的方向去。左边的男人叫钱虎,三十出头,一张脸平凡无奇,单眼皮下的小眼睛几近一条缝,让人很难看出里面的想法,暗黄色的脸上分布着五六个麻点,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十分深沉。右边的男人叫李栏,二十一二,脸上还残留着二分稚气,长得倒是很周正,眼神却飘忽不定,头发长得快到肩膀,不知多久没洗了,油光发亮。
“哥,那两个小孩就是王进和张强的儿子。”李栏小声对钱虎说,神情激动,“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们单独出门了。”
钱虎凌厉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迈着稳健的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李栏不敢再吱声,小跑着跟上。
王阅被张阎抱着走了很久,过意不去,“我下去走走。”
“不用,你不重。”怀中的小孩对现在的张阎来说根本没几两重。
王阅看他脸上一丝汗都没有,知道他不是客气,心中一动,“回去的时候我们从湖边走。”
张阎点点头。
王阅把抱在怀中的军用水壶拧开,送到他嘴边,“喝不喝?”
张阎扶着水壶喝了一口水。
等他喝完,王阅也捧着水壶准备喝水。
张阎怕他呛到,停下脚步,等他喝过水后才继续迈步。
又走了近二十分钟,总算看到飘雨镇的影子。不用王阅催,张阎就加快了步伐。他以前跟着张强去过一次镇上,但记忆早已模糊,也希望能通过飘雨镇的情况对这个世界有更立体的认知。
十分钟后,王阅和张阎出现在飘雨镇。还算宽敞的马路边,最高的建筑物只有三四层,大部分房屋仍然是一层的红砖瓦房。骑着自行车的人在马路上来来往往,显得十分热闹,间或才有两三辆小汽车或者货车呼啸而过。镇上人们的生活水平明显比村里高一个层次,从他们穿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来,不但没有补丁,而且样式更新颖,偶尔还能看到一个烫了卷发的女人,这在这个时代是相当时髦的,走在街上百分百的回头率。
“去哪里?”张阎将王阅放在地上,一手牵着他,另一手插在裤袋里,一副都由王阅做主的表情。
来之前战意勃勃,此时,王阅却有点生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他们编的那个东西成本还不到一角钱,真能换到更贵的物品?而且,从一角钱到一百二十元,是1199角的距离,在这个年代来说距离太大了。
“怕了?”张阎故意问。
王阅抬起头斜瞅他,眼神一凛,心说,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就不明白为什么家主是我而不是你!为了家主的地位,拼了!
他抬脚就朝前走去。
张阎体贴地配合他的步伐。
王阅一边走,一边观察路边的店铺,看到一间礼品店,走了进去。张阎当然跟着。
店主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蓝底白花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梳得很整齐,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小孩收回视线突然又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两人的草帽上。草帽没什么稀奇的,但稀奇的是这两个草帽的尺寸明显是小孩戴的,市面上并没有人编来卖,所以她多看了两眼,对两个小孩笑了笑。
礼品店里的商品种类还比较多,有发夹、头绳、发箍、项链、手链、明信片、玩具车、玩具枪、水晶球、铅笔盒、存钱罐、水杯……
王阅看了张阎一眼,张阎含笑望着他。
王阅一咬牙里拿出张阎编的东西,走到比他还高的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