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候,一辆骚包的兰博基尼停在金湾公寓下面。
霍梓添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再三开口问:“你确定不上去?”
季斯焱依靠在座椅上,目光看着前面昏黄的夜色,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格外的沉重,“她现在肯定不想见我。”
霍梓添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不会上去了。
“得,小爷帮你去跑腿,顺便探探小水的口风。”
霍梓添说着,就推开车门,却是被季斯焱叫住。
“等一下。”
季斯焱从钱包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霍梓添面前。
霍梓添看到这金卡,眼睛都亮了。
“哎呀,我去,兄弟你这就见外了吧,我就是给你跑跑腿,用不着这么多小费。”霍梓添摸了摸鼻子,笑的嘴都裂到耳后根了。
然而一接触到男人扫过来的冷冽眼神,顿时就收住。
“得,小爷跟你开玩笑呢,你这金卡是给你家小东西的,这点我知道。”
“把这卡给戴蜜尔,不要让小水知道是我给的钱,看她缺什么,给她买齐。”季斯焱把金卡伸了伸,霍梓添了然的点点头,伸手接过金卡,边唱着歌边推门下车。
“我没那种命啊,金卡轮也轮不到我!”
霍梓添走后,季斯焱就把兰博基尼的车棚打开,抬起头,看着十楼的方向,眼底神色一片复杂。
戴蜜尔左等右等,霍梓添都没有来,正准备睡觉,门铃就响了。
戴蜜尔起身走到门后,从猫眼中看了一眼外面,见来人是霍梓添,这才打开门。
“嘘。”戴蜜尔一开门就对霍梓添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霍梓添了然的点点头,目光无意间看到戴蜜尔隆~起的肚子,像是不悦眉心蹙起。
“你大着肚子,怎么搬出来了?是那个人叫你搬出来的?”霍梓添开口问,当他把话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又后好管闲事了。
但是话已经出口,不可能收回来了。
戴蜜尔没想到霍梓添一开口****她这个问题,他不是说不再管她吗?
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不是来送药的吗?送完就走,天色太晚了,我跟宝宝要睡觉了。”戴蜜尔没有回答霍梓添的话,而是直接开口赶人。
霍梓添没想到几日不见,这女的脾气见长,刚刚还骂季斯焱是混蛋来着,现在就对他厉声厉色,态度很恶劣。
“你以为我想多事,不说就算了,我才懒得管你。这是药膏,这是银行卡,别告诉小水这钱是阿焱给的。你收着,她缺什么用这里面的钱给她买。”霍梓添把药膏和银行卡往戴蜜尔的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小爷真是犯贱去管她。”他边嘀咕边往电梯走。
那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在安静夜晚中全数的传入戴蜜尔的耳中。
听到霍梓添嘀咕的话,戴蜜尔心里五味成杂,她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忍不住就要发脾气。
看着霍梓添进了电梯,戴蜜尔才转身关门,进屋。
她把药膏放在茶几上,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最后还是拿着银行卡进了卧室。
就在戴蜜尔卧室的门关上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
池小水站在门口,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药膏,随即转身关门进去。
池小水没有上床睡觉,而是走到窗口,坐在窗台上,抱着膝盖,望着天上的夜色。
自嘲的笑了,他以为做这些就能弥补,就让她消气吗?
她又不是小孩子,打一巴掌,塞颗糖就能哄好的。
看着夜色的目光逐渐迷糊,眼泪缓缓流下,默默的任其流淌。
她不知道的是,楼下有个男人坐在车内,看着十楼的位置,一整夜未眠。
*
坐在窗台一整夜,最后池小水是怎么靠在窗台上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样入睡的后果就是落枕,脖子发疼。
听到敲门声,池小水才悠然转醒,一动,脖子痛。
她伸手揉了揉,稍微好点,但是还是很疼。
“小水你醒了吗?我做了早餐,要起来吃吗?”
听到戴蜜尔的声音,池小水赶紧穿好鞋子,边揉着脖子边去开门。
“尔姐姐,早安。”她打开门,微笑的说。
“早。”
虽然小水在笑,但是戴蜜尔一眼就瞧出她昨晚睡的不好。
双眼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无奈的摇摇头。
“小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伤心过哭过,就应该收起眼泪和情绪,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我知道多说些什么劝你,只会勾起你的伤心和难受。这几天你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儿,好好静一静。好了,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去把热牛奶端出来。”戴蜜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池小水回到屋内,去浴~室洗了个澡,当冷水从头上浇过,自己仿佛也清醒了很多。
是啊,自己是应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那个人昏迷不醒,她应该去看看,能不能救醒?
而她自己被冤枉推那个人下楼的事,应该跟那个佣人对质。
不管怎么说,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要救醒那个人,这样自己不仅心里好过,而且才能理直气壮。
想通之后,连带着各种感官知觉都回来了。
从淋浴隔间洗完冷水澡出来,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避免自己感冒,她赶紧穿上衣服。
当她开门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