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
喻言一脸无语:“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坐后面?”
“没有为什么。”
“我不要,我都上来了,我不想动,谁让你不早说。”喻言抗议,语气里全是‘都是你的错’。
“哦,那你自己打车或者坐地铁回去?”江御景也不在意。
“……”
我坐。
我坐后面。
女人默默地瞪了他十秒,最终屈服地泄了气,乖乖地解开安全带爬下车跑到后面去坐好,然后抑郁的眼神追随着司机上车。
司机扣好安全带,从倒车镜里面随意看了一眼过去,视线刚好在镜中和她对上。
那眼神里,质疑,愤怒,委屈,倔强,全部都有,好不复杂。
江御景:“……”
他想了想,慢慢开口:“副驾驶的安全带坏了。”
“放屁,老子刚刚都扣好了。”
“?”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好像是坏了。”
“……”
江御景单手把着方向盘,唇边上扬带出一点笑意。
面部轮廓在车外渗透进来的暖色光线下看起来泛着细绒绒的毛,整个人难得柔和。
喻言坐在后座中间的位置,歪着脑袋,撑住下巴低低看他,“景哥。”
“嗯。”
“你要是有故事要讲,我可以做听众的。”
她话音落,前面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反应被喻言捕捉到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知心了,无形当中一句话可能就起到了治愈一颗敏感脆弱的心的作用。
“你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的吗?”
下一秒,她听见他说。
“……?”
你是魔鬼吗?
喻言深吸口气:“我关心一下自己的员工。”
“不需要,你关心比赛成绩就行了。”
喻言是个好老板,睁着眼一本正经一脸威严严肃扒瞎话:“业绩固然重要,但是保证员工的身心健康也同样很重要,不然心态崩了影响了比赛怎么办?”
虽然你的心理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健康可言了。
江御景哼笑一声:“从你一脚踩在我鞋上的那一刻起,我心态就崩了。”他慢悠悠道,
“后来知道你是老板以后,我甚至想打假赛。”
喻言不想跟他说话了。
她头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侧面安静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看看前面的路,再看看开车的人。
他眼角略垂着,看上去有点困。
想了想,还是问他:“景哥,你困吗?”
“我昨天五点睡今天八点起,你觉得我困吗。”
“是八点三刻。”喻言纠正他。
车走的平稳,江御景这次没通过倒车镜,直接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女人一颗脑袋正塞在前排车座中间的空隙里,他转头垂眸,两人距离突然近了许多。
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男人五官突然正对着她放大,鼻峰笔挺,薄唇,瞳孔泼了墨似的黑。
只一瞬,他便重新转过头去看向前面。
喻言嘴巴张了张,问他:“景哥,你怎么护肤的?熬夜都不毛孔粗大。”
江御景不想理她,把着方向盘懒洋洋打了个转:“要么,你看看比赛视频,至少稍微了解一下,别到时候mak拿了s冠你什么都看不懂,还要傻乎乎的问我们是怎么赢的。”
喻言一脸茫然:“什么是s冠?”
“……”
还是高估你了。
“不是,ad我只知道寒冰。”她鼠标咔嚓咔嚓点着歪七扭八往前走,哼了一声,“他会告诉我用啥,不存在的。”
说着,喻言动作一停,抬起头来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一口一个景景叫着他,却能平安的活到现在?”
苏立明拉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一脸慈父表情:“因为我看着他长大的。”
“啊?”喻言呆滞。
看见她的表情,苏立明笑了一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十八岁,你应该看看那个时候的他,真的炸,像只阴郁的小狮子。”男人眼神温和回忆着,“但是也是真的有天赋,我见过的最有灵气的选手,个人能力强,头脑清晰,天生打职业的料。”
喻言这时候已经被对面防御塔轰死了,黑屏躺在塔下等倒数,鼻腔里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可是压力不会很大吗,18岁,高考的时候吧,他家里人同意了?”
“没同意啊,所以他离家出走了。”
喻言唰地扭过头来,直起身子。
苏立明耸耸肩,“因为父母不同意,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好像直到现在还没和家里和好,这几年一次都没回去过。”
喻言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脑海里瞬间蹦出十好几个,年幼时期的江御景一个人蜷缩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又瘦又饿小小一只,食不果腹,又不能回家的画面。
她眼睛一热,刚想说话,苏立明又继续道,
“不过他没打职业的时候就是国服第一路人王,很多战队早就找过他了,一入圈就直接被foi一年90万签下来了。”
“……”
喻言眼泪憋回去了,面无表情:“哦。”
中午其他人起床下来的时候喻言已经开了好几局了,刚好新一局开始。
此时,她已经知道要偷偷藏在辅助后面,不能往塔下冲,即使对面ad血比她少也别追。
但是江御景明明都是闪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