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板多虑了,阁下虽名为‘求财’但已是富可敌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相信裘老板的万贯家财也是有道而来,所以在下付的房费也必是有道而来,但这各自的道就是各自的秘诀,岂能告诉他人,否则不是人人都要像阁下一般富甲天下岂不乱套。”
“贵人说的确实,求财取富本就各家有各家的手艺,不该多问。在下氏族世代经商,家父也是盼我能不辱组训,将氏族发扬光大,才给在下起了这个名字,见笑见笑。”
“若我这取财之道非正道,我哪里还敢在这尽人皆知的醉仙庭内住上一年半载的,岂不是自寻烦恼。”公孙掣从容不骨、泰然自若满面轻松,摆手说道。
裘财心下凌然面前之人,不过弱冠年岁,一身粗布裤褂却又出手阔绰不凡,表情如弱水之清静,波澜不惊;谈吐似离朱之耀天,巧言善变。面如冠玉,英气纵横绝非一般人。
“贵人,三间上房,内院请!”除了客套的礼请外,裘财未多说一字,右手向堂内右侧的偏道一伸。
公孙掣也未多说抱拳礼谢便朝着偏道大步走去,此时众人身处的楼堂是醉仙庭内的醉仙楼,一入大堂堂内大道直通堂中,中央是一座搭起的红布戏台,围着戏台是方桌木椅,中间大道与左右两侧小道被门口雕刻娟秀的石塑和姹紫嫣红的盆栽切分开。
一般的客房都在醉仙楼的二三层,上房则要通过两侧小道抵达后院。
后院果然是别有洞天,来到后院先送吴林信进了房间,屋内装修华贵,一应俱全,裘财见这位客人身体虚弱行动不便问过公孙掣后,特意派了两人服侍吴林信,吩咐其他人闲杂人等退下,又请公孙掣借步说话,公孙掣说道:“裘老板稍后,我且与同伴言语二三便来。”
裘财拱手向三人作揖后,向服侍拍了拍手叫了出去,关上房门只留下他们三人在房内。
吴林信情绪低落躺坐在床榻上,自寿麻遇险后就变得沉默寡言,昔日的傲慢与无力也消失的无所踪影。虞曼殊坐在吴林信的榻边开口说道“公孙,我总觉住在这里太过高调引人注目,咱们是不是换个门可罗雀的地方谨慎些。”
公孙掣走去从自己的粗布上衣内套出两卷书,塞入虞曼殊的手中,俯身凑到两人耳边低声说道:“伏羲上卷虽然奥义无穷但却精练,我几乎可以默诵了,其他未参透的地方我在自己斟酌,原卷你先收好,另一册是灵枢你先拿着好生研读,有不解之处便来问我。”
说罢,公孙掣起身欲走时被吴林信伸手拉住了手臂,公孙掣转头看着吴林信突然心下一阵酸楚,眼前的吴林信少气无力变得有些萎靡,再也不像是那个锦瑟年华,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的热血青年了。
吴林信缓缓说道:“这店太招摇,老板也非一般人,你意已决定要留下来吗?”
“对,若是跟踪我们的人手眼通天我们就是躲进帝宫里也是徒劳,我们在猜测这店老板的时候,他一定也在揣摩我,怕是他现在一心想摸透我的身份,因此我才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曼殊保管较为妥当,等下我去会会这个裘老板,我还指着他通天的本事找来良阳名医医好你呢。”
公孙掣每次想到吴林信现在这副模样都自责难当,总是自责自己,若不是自己好奇太重,当日挑逗他,怕是夜里他也不会去寿麻北郊,已成现在模样。
“公孙,我陪你去吧。”虞曼殊起身说道。
“日后在这良阳可不是一时半刻,也不能时刻都贴身护我,看我每次遇险都能逢凶化吉,我想怕是有人还不想我死,放心吧这里面的深浅我自知,只是今后我的身份不能暴露给他人,以招惹事端,我们三人以曼殊姐为大姐,我做老二,林信比我略小些就做老三吧,今后我们姐弟相称便是。”
虞曼殊与吴林信看着公孙掣深觉敬佩,对望了一眼点头同意,以前虽知公孙掣聪慧,自幼阅尽天下书文,又自创五行术,但毕竟从小锦衣玉食,侯府公子,多少有些豪门纨绔。
但自打出了云合城一路上才慢慢了解公孙掣是何等的世事洞明,聪明绝顶,不但能言善辩还会揣测人心,本是有求于他,护他前往苍梧,实则这一路**折折后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在打点、照顾众人。
“公……”虞曼殊刚要开口,只蹦出了一个字时公孙掣犀利一指,指着虞曼殊眯眼魅笑着:“大姐,这么快忘了称呼。”
“哦,是了,是了,是我疏忽,二弟多加小心毕竟这地方龙蛇混杂。”
“大姐放心便是,照看好三弟便是,二弟自幼分寸”说罢,公孙掣意气风发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转身离去,身后的虞曼殊站在榻边,吴林信躺坐踏上看着公孙掣的背影也微微笑着,这是发自心底的笑,公孙掣仿佛如又一次找回了家人般的感觉,掩门微笑而出。
……
裘财在院内踱步,见公孙掣出来大步上前,公孙掣先是抱拳行礼表示歉意道:“裘老板,久等。”
裘财笑笑回礼道:“屋内叙谈。”带着公孙掣向一间独座大屋走去。
“请!”裘财推开房门,伸手请道。屋内是餐卧两进的套间,外间摆着一张圆桌,桌上玉盘珍羞摆满了佳肴,两人坐落,裘财开口说道:“略备薄酒,我们边喝边聊,我已吩咐下人送些去贵人同伴的房间,请贵人放心。”
裘财拿起桌上的青花酒壶斟满了两人面前的酒杯,双手各执一杯,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