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男人,只是,叶薇然的话确实刺激到了他,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如果她真和程以铭有什么,早在他出现之前就在一起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她和程以铭那么多年,结婚也是在程以铭生病的时候答应的,天天在一起,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把持得住?
陆景琛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在意的是叶薇然的态度,她袒护之意如此明显,拼死也要保护程家人。她欠程家人的没错,可是他陆景琛不欠,凭什么要让他的儿子去还债。
是,这一刻,陆景琛已经肯定那个孩子是他的。
所以,程家他绝不会罢手。
砰的一声,酒杯砸在墙上,狠狠的撞击之后,酒杯的残骸散落在名贵的地毯上。陆景琛记不清有多久没喝过这种烈酒了,他头痛欲裂,高大的身形窝在办公椅内,神情迷离,大脑却清醒的要命。
叶薇然的话一句一句在男人脑中徘徊,陆景琛阴冷的双眸眯着,眸底的情绪冷冷沉沉。
叶薇然,好样的,你让我这么痛,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撕心裂肺,你在乎的东西,我就偏偏要毁掉。
一连三天陆景琛都没有出现过,叶卫川来过一次,无非就是一些怎样去讨好陆景琛的话,还说她糊涂,为何不用孩子向景二爷提条件。
叶薇然听得心酸,她没说一句话,只是淡漠的把头憋向窗外。
叶卫川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在说什么,公司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在这样下去怕是很多项目都会血本无归,如今,叶薇然的孩子没了,他也不知道景二少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前去。
秋去冬来,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林暖夏做了营养午餐过来,在看到窗前站立的女子时,她吃了一惊,“薇然,你怎么下床了?”眸光一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上前去,“天,你还开着窗,不要身子了?”
叶薇然不以为意,脸色白的可怕,“这里太闷了,我想回家养着。”
林暖夏知道她心里的苦,不禁叹了口气,“薇然,你这又是何苦呢,那样说只会惹怒景少,怕是程家更遭殃。”
叶薇然神色暗淡,她垂下那双空洞的眸子轻笑,“暖夏,你不懂,只有我在他心里变得不堪,他就会觉得很多事情不值得,商场上谁又愿意去得罪一个同谋呢。”
而且陆景琛那边还有陆家人压着,到时候陆老爷子应该也不会让他胡来。
没有人会为不值得的人付出,他恨得人也应该是她!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叶薇然强烈要求出院。
出院的这天,云城的一场小雪落幕,林暖夏去办理出院手续,叶薇然准备拧着行李出门,没想到会和迎面而来的江澈碰面。
走廊无人,江澈看她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疏离。
“江助理有事就说吧。”叶薇然脸色很差,她放下手里的行李,客气道。
“二爷说,今后你自由了。”
叶薇然好看的唇瓣溢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在看向对面的江澈时,又恢复了在工作时的那种生硬疏离,“谢谢景少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无名小卒。”
江澈的态度比之前冷了许多,“叶小姐好自为之吧,二爷还说了,如果缺钱可以找他,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决。”
陆景琛把退路堵的很死,用钱打发了她,那么在某些事情上,她就没有权利在要求他做些什么。
自由了,好啊!这不是她一直所要求希望的吗,为什么现在得逞了,心还是会疼。
他怕是真的相信孩子是程以铭的吧!
也好,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陆景琛心里的人永远不可能是她,而她对感情向来要求完美,不说自己的另一半有多优秀,可唯一要求的是,那个人心里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陆景琛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到?
末了,江澈手里多了一张空头支票,他递给叶薇然,“开个价吧。”
她不想要,可是不得不要,只有这样陆景琛才会更鄙视她,才会放过程家,和他从此划清界限。
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用钱解决,她即使在厌恶也不得不接受。
叶薇然淡色的唇瓣扬起,“景少把我害得这么惨,还害我失去一个孩子,最起码得一个亿。”
果然,这话一出,他看到了江澈眼里的鄙夷,男人侧过身开始打电话,叶薇然想着应该是寻求陆景琛的同意吧。
“二爷说,这样就算两清了。”
白纸黑字,他们这段不被看好的情就这样以买卖的形式结束。
其实,这样挺好的,叶薇然,你难过什么呢。
叶薇然没地方住,她没办法再回去叶家,更不想再在酒店碰上陆景琛,选了一家隐蔽的酒店安顿下来。
房子是最大的问题,叶薇然下午便吩咐林暖夏打听,她则留在酒店在网上查找消息。
以后,她就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
叶薇然心口一阵钝痛,曾经她想用命守护的人呢?蓦然间,她想到叶明娟,没一会儿,她便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那头的男人在公司开会,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冷眸里透出来的阴鸷吓坏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他抬手按下,没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如期响起,他不再理会,依然心无旁骛的开着会。
电话铃声像是催命符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向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