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欲哭无泪,“二爷,您醒醒吧,刚才我打听过了,那是老爷子授意的。”
“二爷,叶小姐已经走了,她早就和邵正东勾结在一起了,还有您在c市自立门户的事,老爷子好像,好像……”
陆景琛听着,高大的身形抖了两下,喉间蓦然涌出一股鲜血,“爷爷?”
“是,老爷子已经醒了,邵正东去找过他,叶小姐是自愿和邵正东走的。”
话说到这儿,江澈突然变了脸色,只见原本依附他的男人缓缓松了手,再次倒地,“二爷,二爷……”
这边游轮上,航行的速度一直很平稳,凌晨四点,江城边界。
船舱里,躺在大床上的女子冻得瑟瑟发抖,她身上滚了两床厚重的棉被,毫无血色的唇瓣反反复复呢喃着两个字,“景琛,景琛……”
邵正东神色焦急,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断医生的思绪。
过了许久,待医生整理好医药箱,他才开口问,“怎么样?”
“她怀孕了,必须斟酌用药。”
邵正东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惊惧,转而看向床上颤抖不停的女人,“什么,你说什么?”
“少爷”助理突然喊了声,示意邵正东控制情绪。
邵正东眯起眼,垂在身侧的两手缓缓收紧,当即做了决定,“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众人纷纷低下头,算是默认。
尔后,他又看向医生,“说吧,要怎么样才能让她退烧?”
医生一看这架势,顿时被吓得不轻,“我只能尽量,她病得很严重……最好是到医院去处理。”
邵正东单手撑着额头,他朝助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请医生出去。
连一个发烧都处理不好的医生,留下来有何用。
看样子他们天亮前必须停止航行,找家医院给给叶薇然退烧才行,她现在怀了孕,既然自家接受了她,自然是要保护好她的。
邵正东见叶薇然抖得厉害,他命人再加了床被子,把船舱的温度调到最高。
出了一身汗,叶薇然似乎有了丝意识。
邵正东一直在旁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用热毛巾给她退烧,眼见着她的眼一点一点的睁开,男人疲倦的脸渐渐染上一抹笑意,“薇然,你怎么样?”
然而,女人却是一把拉住他的手,睁着一双迷雾朦胧的眸子看他,急急唤道,“景琛,景琛……”
看样子是真的烧糊涂了。
邵正东将早已准备好的中药端来给她,“来,把药喝了。”
据说这药能退烧,就是有点慢,但副作用小,对胎儿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景琛……”混沌的意识里,除了这个人,叶薇然仿佛已经记不起任何事来。
男人表情淡漠,盯着她苍白的容颜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看到这样的叶薇然,此刻的邵正东竟然在想,等她醒来后要不要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她有了景二少的孩子,如果强行将这个女人带走,今后,会不会责怪他?
凌晨六点,冬日的早晨,天还是一片漆黑。
“啊……”
张亦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一夜的缠绵,对于五十岁的陆裕堇来说还是有些吃力,这一觉他们都睡得很沉。
听到动静,男人的反映极其灵敏,哪怕他这会儿累得睁不开眼,也跟着女人起了身,“亦茹,亦茹,你怎么了?”
张亦茹身上只裹了一件睡袍,因为用力而松散下来,大片风光外露,看得男人浑身燥热不已,而她自己并未曾发觉,心里记挂着刚才的噩梦,抓着男人就问,“景琛,景琛呢?”
二十几年了,他们鲜少有这样的激情,这一夜还真是美好啊
陆裕堇又忍不住凑过身来,双手从身后抱住她,“他应该在医院陪着老爷子呢,别急。”
说着,男人就要去吻她,张亦茹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刚才的一场梦早就吓得她神志不清了,她大力推开陆裕堇,掀开被子匆忙下床。
“我要去找他。”
陆裕堇见她动了真格,也不得不起身下床,“天还没亮,你这个时候去找他做什么啊。”
张亦茹已经开始穿衣服,“我就要去,你别管。”
“你是做恶梦了吧?”陆裕堇拨内线让佣人准备早点,这边安慰娇妻,“天还没亮,你这个时候过去会打扰爸爸休息的。”
张亦茹想想也是,她叹了口气,态度跟着软了下来,“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我……”
陆裕堇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心疼得不行,“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些都交给我,你不要担心知道吗?”
这些年,张亦茹鲜少让他碰,无论他怎么热情,怎么讨好,她都视而不见,现在儿子长大了,他们剩余的时间一天天减少,实在耽搁不起了。
原本是夫妻间最平凡的相处,而到了陆裕堇这儿却成了最大的奢望,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吧。
过去他做了很多错事,虽然不是他自愿的,可到底也伤害了她,等陆景琛这件事过去后,陆裕堇想着,他们也该好好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张亦茹起床后连早餐都没吃,直接奔向医院。
“亦茹,你等等我。”陆裕堇也顾不得,追着她一起出了门。
夫妻两上了同一辆车,张亦茹给陆景琛打电话,几次之后,她神色焦急的看向丈夫,“景琛的打电话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