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刀有什么好看的,哪有花好看?”
两人谁也不服谁,吵得不可开交,老人也不劝和,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娘~”被丈夫抱在手里的胖娃娃一只手拉着妇人的手,一只手指着摊子上的猴子糖画,奶声奶气道:“我要猴猴,要猴猴!”
夫妻俩顿时偃旗息鼓,“听孩子的!”
老人拿着一个底部有小洞的瓢,从一旁的炉子里舀了一瓢糖稀,娴熟地在糯米纸上描画,很快一个活灵活现的猴子都跃然于纸上。
元安看着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突然开口道:“我认识那对夫妻。”
余浪也在看着渐渐远去的一家三口,眼中还带了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向往,听到元安的话,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那对只是寻常夫妻,郡主也认识吗?”
元安莞尔一笑:“两年多前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那个胖娃娃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奶娃娃。”被他父亲抱在怀里,饿的连哼都哼不动,险些就断气了。
元安微笑着看着在街角处消失的一家三口,现在多好,白白胖胖的。
余浪看着元安的侧脸微微出神,突然起身,一声不吭就出了厢房。
“余公子!”元安惊讶地看着急匆匆出门的余浪,这是怎么了?
元安忙起身,想跟上去看看,突然听到曹宝珠喊道:“咦?余公子去买糖画了?”
提着裙摆已经走到门口的元安忙回到窗边,探头朝下看去,余浪站在摊位前正在和老人说些什么,老人笑呵呵地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元安,然后拿起装着糖稀的瓢开始描画。
“没想到余公子这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童心?”曹宝珠调侃地笑道:“连我都不玩糖画了。”
元安嗔怪地看了一眼曹宝珠,曹宝珠忙捂着嘴,示意自己不说了。
老人描画了很久,废了好几张糯米纸才画成,余浪接过糖画,把一锭银元宝递到老人手里,想了想又从摊子上随手挑了个□□样式的糖画。
然后在老人千恩万谢的道谢声里往熙春楼走来,路过元安窗户下时抬头微笑着看了一眼楼上的元安,元安也回以微笑,还抬起手小幅度地摆了摆。
余浪美如冠玉,往熙春楼门口一站,惹得过往的姑娘们皆羞涩掩面,只敢用眼角余光偷觑一眼。
余浪正要抬脚跨过阶梯,突然一个激灵,反手抓住砸向自己后背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香气扑鼻的香囊。
元安在楼上看得真切,一辆宝马香车停在熙春楼门口,一位娇滴滴的姑娘正朝着余浪羞涩地笑着。
余浪眉头紧皱,一瞬间心思千回百转,这女子想要做什么?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这是叔父派来的人?
那位女子也没有下车,见余浪站在原地垂首看着手里的香囊,抿嘴一笑,放下车帘,马车叮叮当当地走远了。
余浪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将香囊随手塞给了路过的跑堂的,然后拿着糖画上楼了。
跑堂喜滋滋地把香囊凑在鼻尖嗅了嗅,阿嚏!真香,料子做工也好,带回去给婆娘,婆娘肯定高兴!
“‘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元安看着余浪调笑道:“没想到我今日竟然和掷果潘安一路同游,三生有幸!”
余浪愣了一下,掷果潘安?
余浪听出元安这是在夸赞他相貌好,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他轻轻咳了一声,将手里的糖画分给了元安和曹宝珠,“郡主莫要笑话我,我还以为我在临城惹了什么仇家,有人要暗算我。”
元安接过美人糖画,噗嗤笑出声:“人家那是心悦于你,怎么会是暗算?难道你之前走在街上都没有被姑娘们扔过花果?”
余浪摇摇头,他在舜国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凶神,谁敢往他身上投掷花果香囊?
元安啧啧称奇,“你长得这么好看,看来是你家乡的姑娘们都比较腼腆。对了,那个香囊呢?”
元安见余浪进来时手里只有两个糖画,却没有刚才那位姑娘掷过来的香囊,便好奇问道。
余浪面不改色,只是耳朵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我转赠给跑堂了,”
元安微微张大了眼睛,半晌才好笑道:“可怜人家姑娘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把香囊扔给你,你这么转赠给跑堂小哥了?”
余浪没有说话,厢房里陷入了沉默,元安笑的正开心,气氛突然陷入了尴尬中,她有些无措地扶了下发钗,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还是曹宝珠没心没肺,没有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她拿着余浪给她的糖画看了看,又看了看元安手里的糖画,嘴一撇不开心道:“为什么元安的糖画是美人,我的就是□□?”
元安举起糖画细细观赏,突然发现,这美人糖画的衣服和发髻和她一模一样,她问余浪:“这是我吗?”
余浪点点头,“我见郡主似乎对糖画很有兴趣,我又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样式,便让老人家比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