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非法械斗被拘留过。
出来以后找不着工作,又莫名其妙地被以前的兄弟拉去底下拳馆打黑拳。
“一场最多能挣好几万呢。”孙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放着亮光。
一场好几万的报酬,窦天骁不可能不心动,“那拳赛规则和职业的一样吗?一对一?还是团体赛?”
孙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对一团体赛都有,不过一对一赚得比较多。”
窦天骁还想继续打听的时候被于清霁提着衣领拖到了休息室,还接到了一记警告。
“你以后少跟他们几个混在一起。”
“为什么啊?”窦天骁有些不解。
“你别听他瞎忽悠,打地下拳都是非法组织,上场之前就得先签下生死状,死了残了拳馆都不负责,它没有规则没有套路没有公斤级的区别甚至没有专业的裁判,你一旦上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对手往死里打,你只有干掉他,才有可能活下来。”于清霁说。
窦天骁惊得说不出话。
于清霁曲起食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不是吓你。”
虽说奖励就像是巫婆的红苹果那般诱人,但窦天骁这孩子怕死得很,终究还是被于清霁那一记警告吓得没再敢打听地下拳馆的事情了。
第35章 “不过、我很喜欢。”
舅妈他们买的那套房子在二月底的时候交了房,外公牺牲了卖红薯的时间,每天起早贪黑守在新房监工,顺便帮着干干活,因为木工漆匠的工资都是日结的,装修得越快,需要的工时就越少,他们要负担的工资就越少。
能省则省算是老爷子的座右铭,就连他们的伙食都是外公用电饭煲和电磁炉解决,好在他的厨艺很不错,几个工人也没意见,每天都能狼吞虎咽干掉一饭锅的大米饭。
老爷子到了市区才知道这里装修工人的收费标准也和乡下不一样,一车水泥从卡车上卸下来再运上楼都得额外收费,于是他干脆自己动手,把一车一车的砖块水泥装到楼上,后来就连泥水匠都看不过去,免费帮他运了。
这下外公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忙活完以后请那几个人上餐馆搓了一顿。
虽说阳春三月万象更新,但是南方的三月还冬天,气温都在十度以下,走在路上的人们基本上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外公经常因为干体力活,热到恨不得光膀子。
当初为了讨个吉利数,他们的房子买在了八楼,结果后来才发现,狭窄的载客电梯根本装不下床板,餐桌和沙发,只能靠人力从楼梯搬运,小件搬运20-30块不等,大件搬运60块,甚至还可能更高。
负责家居搬运的工人可没有那些泥水匠那么好说话,他们卖的就是体力活,一分钱不得压价,所以外公几乎都是亲力亲为,实在不行才会找人搭把手。每天都是满身臭汗的去赶最后一趟末班车回乡。
有一次赶到车站发现零钱不够,来不及买票,生生错过了一班车子,当时的心情犹如五雷轰顶。
他不知道怎么订酒店,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舍得订酒店,只好回去找几张旧报纸一铺,睡在新家的水泥地上。半夜被冻醒之后浑身瑟瑟发抖,便烧了一些开水灌进玻璃瓶里暖手,撑到隔天一早的太阳升起。
那些日子虽然难熬,但一想到别人家孩子有的,自己家孩子马上也要有了,便又眉飞色舞了起来。
手头的资金并不宽裕,所以新家的装潢一切从简,有了老爷子监工帮忙,装修事宜不到一个月就圆满解决且比预算少用了一万多。
趁着五月一号放假的时候,舅舅问隔壁烟花店老板借了辆面包车,江晴也问亲戚家借了辆依维柯,两家人一起捯饬半天,又把小土安置到隔壁领居家寄养,最后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家具一次性运到了市里。
眼看着夕阳快要下山,舅舅舅妈怎么都要留下江晴一家在新家吃一顿,算是乔迁宴。
几个孩子倒是求之不得,毕竟难得聚一次。
江晴夫妇最终也妥协了,“那成吧成吧,也别弄太多了,馄饨饺子什么的包一下就成了,又不是什么客气的人。”
“好!”舅舅开了一下菜单,吩咐几个孩子去超市买菜,“顺便再带点汤圆吧,燃燃不是爱吃汤圆嘛。”
叶晞准备跟出去的时候被舅妈叫住了,“小晞你过来帮我看看这燃气灶怎么整的啊,怎么老打不着火?是不是没电池了啊。”
叶晞蹲**看了一眼,“哎哟喂,您这阀门都没掰呢点个屁火。”
这话引得大家哈哈直乐。
谈笑间,江燃和窦天骁已经下了电梯。
路过自家房子的时候,江燃抬手指了一下,“那边那栋就是我家了,一单元501,有什么事儿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窦天骁嘿嘿一笑,“那没什么事儿呢?”
江燃粲然一笑,“当然也可以了。”
十七岁的江燃,身形和脸型都已经完全长开了。
他拥有近一米九的身高,黑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