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郝云天露出凝眉困惑的表情,在秦苏凉的预想中已经出现过,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她耸耸肩,不急不缓的开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当然了,我清楚你想知道的是我会说出这种话的依据,而我没打算对你隐瞒,只是这件事我花了不少的功夫去查,不能就这么轻易告诉你,所以,做个交易吧!”
“秦苏凉,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显然她很清楚。
但是却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她第一次在这里醒来,得知自己被挟持后发生了空难,存活下来却正被监禁之后,完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焦虑和恐惧。
然后发现食物里,其实掺杂了会令她脱力昏睡的药物成分的之后,却也没有异议和反抗。
不仅如此,她还总是一副有胃口很好的样子,心怀感恩的,当着他的面,把他带来的把食物全都吃完,然后,心满意足的陷入昏睡。
为什么会被挟持?
为什么会被监禁?
以及对她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这种种,她从来都没有开口问过。
就好像处在这种未知境地里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
然后,郝云天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一直有个词语在盘旋。
那就是——
没心没肺!
然而这四个字,和秦苏凉的个性完全不搭。
郝云天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完全是基于他对秦苏凉有足够的了解。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差点被把她的表象所迷惑。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她的表演所蒙蔽了。
那之后,秦苏凉十分罕见的,因为一管药水而露怯,被他见缝插针的进行嘲讽之后,她便露出了自己眦睚必报的本性。
当他正沉浸在碾压了对手的成就感之中,她便用她那瘫软的身体,善于洞悉的眼睛,擅长筹谋的脑袋,绝地反击,毫不留情的将一切抹杀得干净,然后从他手里赢得了主动权。
视线里,秦苏凉完全不为所动,噙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郝先生,像我们死亡训练营的学员,不管什么处境,只要确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就好了。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可能。”
“你说得没错。”
郝云天不置可否的给予肯定。
只是
“这种最基本的事情,我可不想被一个结业六年,却从未正在从事过保镖事业的人来提醒。论资历,论经验,我都是前辈。而你,除去最优学员的身份,什么都不是。”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秦苏凉突然唱起歌来。
显然,她并不是为了娱乐,只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不论是她,还是郝云天,听着都别有深意。
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郝云天会被刺激得脸色大变。
然而他并不是变得愤怒,而是在一瞬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周身被颓然压抑的气息所覆盖。
就连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层无望。
末了,他幽冷开口,“在最终考核没能获得满分,和死亡训练营最优学员失之交臂,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这种事情,她那里会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
“哈?”秦苏凉反指了自己,惊得合不拢嘴,“因为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
额,他那种认定她是犯人的眼神,什么意思?
秦苏凉明明笃定和自己无关,可就那样被盯着看,心头竟然生出了迟疑来。
这算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记错,我进死亡训练营那天,正好是你结业离开的那天。说实话我们连面都没有碰过,更别提有交集了。而且,那时候的我完全是个新人,怎么也不可能对你造成影响,更何况是考核的成绩”
为什么还是那种眼神?
难不成她和郝云天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她忘记了?
不——
在调查郝云天之前,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毕竟当时的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
不过这不对劲
顺势就这么觉得,然后秦苏凉就垂下视线,自己嘀咕。
“现在想想,这件事情还真是透着古怪。按道理,我是应该认识他的,而且,是必须认识才对。”
“你在说什么?”完全没听清。
郝云天出声询问,然而秦苏凉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兀自思忖。
这惹得他不由大声,“秦苏凉,你到底在说什么?”
秦苏凉回过神来,定定的盯着郝云天看,良久之后才开口,“前辈”
“谁允许你喊我前辈的?”为了提升自己,郝云天做出的选择,和死亡训练营其他学员都不一样。
他没有签固定的雇主,这么多年生活也好,工作也好,也都独来独往。
所以“前辈”的概念,在他心中早就模糊了,可秦苏凉却用那样亲切却真挚的额口吻这样称呼他
不适应!
这细腻的情绪,秦苏凉没有觉察。
只是想当然的开口反驳说,“论资历,论经验你都是我的前辈,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这话,是为了警告你,不是让你用来跟我套近乎的。”
“好吧,那郝先生——”
秦苏凉改了称呼,继续开口。
“郝先生你是除了我之外,考核成绩最接近死亡训练营最优学员身份的人,可是我在死亡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