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姝心里虽然还是很不安,但也听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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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恬是被医院的一通急诊电话给叫去的。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她并不知道患者是谁,助理医师只告诉她,是个女的,被捅了两刀,伤及脾脏,有大出血的可能,情况很严重。
她迅速的换好手术服,戴好帽子和手套走进手术室,然而在靠近手术台的一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辛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她多年的好友,宋清歌。
旁边的小护士见状立刻扶了她一把,关切的问:“辛医生,你还好么?”
“嗯,没事,没事。”辛恬勉强笑了笑,强装镇定的走上前,看到宋清歌苍白的脸色时,眼泪险些就落了下来。
可是她不敢,她如果一旦有了情绪反应被旁边的医生察觉,她很有可能就无法负责这场手术了。这是她的朋友,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亲手把她从死神那里抢回来。
辛恬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先观察了一下她的刀口。
然后向身后伸出了手,沉声道:“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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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清歌被送进手术室开始,战家所有人都心急如焚的等在外面,上一次这样的情况,好像还是战禄死的时候,没想到现在里面躺着的人变成了宋清歌。
战祁始终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急救灯,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接着里面就走出了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
他几乎是一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步奔到了医生面前,急切的问:“她怎么样?”
辛恬摘下口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战祁没想到主刀医生会是她,愣了一下之后,情绪更加激动,抓着她提高声音。“我在问你话,她现在怎么样?”
辛恬的眼中满是盈不下的恨意,她咬牙看着面前神色焦急地男人,想着里面生死一线的好友,眼睛一红,忽然抬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又响又亮,辛恬是断掌,这一下又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战祁被她打的偏过头去,嘴里满是血腥味。
“你还有脸问她怎么样?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战祁,你到底想把她害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非得她死了你才满意吗?!”辛恬红着眼冲他大声咆哮,要不是她现在还是医生,她真想抄起手术刀也捅他两道,让他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一旁的战峥见状立刻冲上来将她拉到一边,低声呵斥道:“你干什么。疯了是不是!这里是医院,你可是医生!”
“医生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她伤成什么样子?那么深的伤口,再偏一点会要了她的命,你知不知道!”辛恬一边吼,眼泪也跟着颤落下来。
战祁闭了闭眼,垂着眼哑声道:“你想打我给她出气,可以,但不是现在。你先告诉我,她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辛恬冷笑一声,随即脸色骤变,字字清晰的冷声道:“她已经没心跳了,救不回来了,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战祁瞳孔骤缩,陡然提高了声调。
他只觉得眼前有团团黑雾朝他袭来,心口就像是被落了大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也一片混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所有的血气都往那一点汇去,他只觉得胸腔和嗓子里都充斥着满满的血腥味,他下意识的张开了嘴,下一秒,“噗”的一声,一口血就从嘴里喷涌出来,接着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大哥!”
“大哥!”
所有人都争相朝他奔去,七手八脚的将他扶起来,辛恬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瞪大眼睛愕然的看着他,脸上还染着他喷出来的血点。
战祁仰头看着走廊上的白灯,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希望自己此时是在做一个噩梦,一个下一秒就会醒过来的噩梦。
她还没看到他给知了换肾。
她还没看到他们的女儿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还没还清他那么多的情债,怎么就能没有心跳呢
他们两个是注定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战祁忽然一把推开周围的手,慢慢地站起身,径直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先生您不能进去!”
跟在辛恬身后的实习生见状要拦他,可辛恬却提高声调喊了一声,“让他去!”
她倒要看看,把一个那么爱他的女人伤到体无完肤的境地,他究竟还能说出什么来。
战祁步履沉重地走向手术室,一众医生都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个衣冠楚楚却浑身血迹的男人走进来。他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手术台上,嘴上还用着氧气罩,手指和身体上都是各种管子。旁边还有他不认识的仪器在嘀嘀作响。
他走上前,在手术台边停下来,低头凝望着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很清浅,需要过好久之后才能看到呼吸罩上浮起一层白色的哈气,那是她还尚存一息生气的证明。
他从来没看过她这个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离他而去时的。
在他的印象里,她总是笑着的,会穿着改良旗袍,扎着两条麻花辫冲他笑。会在他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心急如焚的问他有没有受伤。会用她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凝望着他,里面满是盈不下的爱意和仰慕。
战祁抬起自己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