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启又挑着眉,用眼睛扫了一圈围观的人群,撇了下嘴,又转回身,冲着躬腰紧着赔的万忠发起了淫威。
“你次敢坏爷的事儿,居然还敢在爷的面前出现,这说明是老天爷都不帮你!今天落到我的手里,小爷要让你知道知道,坏了了爷的事儿,一准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沐启耍着威风,越说越来劲儿。
看着地万忠才收好的鱼虾篮子,他前是一脚,便给踢飞了一个。
可他还是觉得不解气,看到了另一只篮子,沐启用穿着厚底靴的脚,勾着篮子边缘,一挑脚面,便把一篮子的鱼虾,全给倒扣在地止,又一脚踹飞了空篮子。
此时地面,全是多半还在蹦的鱼虾。
沐启仍是一脸愤恨着,抬起脚来,用厚底靴,狠狠地跺着满地的鱼和虾。
没几下,鱼虾便和地的黄土地混在一起,瞬间变成了泛着黄色的肉泥。
“沐少爷,您脚下留情呀,今天过秋,我还指望着这鱼虾卖了钱,回家和老娘一起过节呢。”万忠亲眼见到沐启竟然那般糟蹋自己辛苦捕到的鱼虾,马想扑来,从他脚下把鱼虾给抢过来。
但沐启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却动作快了一步。
两个人用胳膊挡着了万忠的去路,一边拦,还一边嘻笑着,像是在玩儿一个很好笑的游戏一般。
这里闹成一团,声音很大,而且还很清晰。
附近不远处,正背对着他们的苏锦颜却是气得咬牙切齿,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冽了起来,狠皱起眉头,转身正想朝着那群人冲去。
君澈见状,连忙拉住她,出言劝道:“莫急,这闲事不好管,那人是安国公的嫡次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
“那又如何?”苏锦颜冷哼一声。
皇后和夜景轩,她尚且没看在眼里,更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安国公嫡次子!
“不宜节外生枝。”君澈摇摇头。
“那也不能这么看着他……他……”苏锦颜仍是摇头,坚决要冲过去。
“郡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君澈无奈,前两步,挡在了她前面。
“阿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苏锦颜皱眉看着他,“在江南的时候,你能救我性命,为什么今日……”
君澈见她满脸的不同意,坚决不让她过去:“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现在人多势众,你去了能做什么?送死吗?”
苏锦颜拗不过君澈,又见到沐启正看着满踩烂的鱼虾,一幅自得的样子,那副表情尤其让苏锦颜觉得可恶,原本被君澈拦住的火气又往窜了窜。
这边君澈极力劝阻苏锦颜,而那边的沐启却越发的张狂了起来。
“你这小子,快赔爷的新鞋,你看看,小爷今天出门新换的鞋子,都让你的东西给弄污了,必须赔,不赔不行。”沐启踩完鱼虾痛快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新换的鞋面污一片,还很大一股子腥味儿,想到一会儿还要去湘香楼,反而大恼了起来。
“这些小的今天才辛苦捕到的鱼,你不赔我,还叫我赔你鞋子?你们讲不讲理呀?”万忠见一地烂得不成样子的鱼虾,心疼得蹲下身,他没想到,这时候沐启居然还向他要钱赔鞋,当时气得涨红了脸,分辩了起来。
“也真是太不讲理了……”
“是呀,这几个人明显是捡老实的欺负!”
“你们快别说了,知道这人是谁么?是那个沐国公的儿子!”
“谁儿子也不可以这样欺负人吧?”
众人此起彼伏的小声议论着,有的人带着不忍有的人敢怒不敢言,更有的人缩着脖子想拉着孩子躲开……
沐启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儿,一群小平头百姓,谁也不能把他安国公之子,皇后的外甥怎么样。
“听到没有?沐公子叫你赔鞋,别在这里装死狗……”一个对沐启很狗腿的人,见万忠没说话,便抬起脚踹了他屁股一下。
“我······我……我饭都吃不饱,哪里会有钱赔呀。”万忠被踹了一脚之后,他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
他又见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受了欺负,却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他便知道今天的事儿只怕是要会凶多吉少。
“饭都吃不饱?你小子在装穷,小爷才不管你吃不吃饱,弄污了小爷的新鞋,不赔抓你见官,让你吃牢饭!”沐启见万忠居然和他哭穷,便马不高兴了。
他不信,这个摆摊卖鱼的人居然赔不起他一双鞋,暗想,不来点狠的,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不可以呀,公子爷,小的家里还有老母,若小的进了大狱,谁来照顾老母呀?”万忠一听要去见官,心里想他和沐启打官司,可不是鸡蛋往石头碰么,相到自己家刚病好些的母亲,要知道自己蹲了大狱,那非得又气病不可,心大急。
“叫你赔鞋,你还这么多话?你到底赔不赔?不赔去见官。”沐启向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想拍他马屁的人,冲了去,想扭住万忠的胳膊,给押去见官。
万忠见真要动手抓他便急得想跑,但他的周围都被沐启的人,自己反被圈到了间。
他左右看了一圈儿,真是欲哭无泪,忙向沐启求饶了起来。
沐启任他再怎么求饶,还是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更变本加厉,抬脚踹向正跪地求饶的万忠。
被踹倒的万忠,捂着胸口歪倒在地,痛得蜷缩成一团,像个虾米的样子。
“哈哈哈······看他,像不像只大虾米?”沐启打了人,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