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人看过李鸿基的伤后,见只是皮外伤,微微点了点头。
“鸿基啊,幸好你身体强壮,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应该就会好了!”邋遢道人说道。
“多谢道长伯伯,这次多亏有您!可是咱们得罪了官府,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报复啊?”李鸿基担心地问道。
“又不是第一次得罪了,不用怕!不用等他们来,咱们现在就去。”邋遢道人说道。
“师傅,您说什么呢?”丁瑞羽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些事情要讲究先发制人,对付小人更应该如此,这个姓冯的捕头既然能够利用职务,公报私仇,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吃了亏回去,还不知道该如何编排咱们呢?如果让他奸计得逞,我估计乡亲们往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喽!”邋遢道人分析道。
“可是,他们是县衙的公人,咱们能拿他们怎么样呢?各执一词,县令能听咱们的吗?”李鸿基问道。
“这次只要有乡亲们配合,他就会听咱们的!”邋遢道人语气神秘地说道。
“道长,您就吩咐吧,我们都听您的!”一村民说道。
邋遢道人回身看了看众人,说道:“好!不过人太少了!这样吧,雨儿,你去告诉你舅爷,让他召集村民全部到村口集合,咱们一起去县衙,人越多胜算越大!”
丁瑞羽说完转身往村里跑去,半个时辰后,李玉田带着村里的老老少少全部都聚了过来。
“道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丁宝华走过来问道。
“丁老弟,咱们现在先带乡亲们去县衙,剩下的路上再说。
冯捕头带着众兵丁往回走着,心中郁闷之气聚结,憋得着实难受!平日里都是自己在这米脂境内走路都是横着的,没想到今天被人摆了一道。
“冯爷,咱们今天面子可算是丢尽了!来时告诉老爷要把借粮不还的狂徒抓回去,可是现在不光人没抓到,还被人打成这个狼狈样,这,这回去怎么交代啊?”一兵丁问道。
冯捕头本来还十分恼怒,听到这个兵丁如此问自己,忽然灵机一闪,心中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刚才说什么?被打成狼狈样?”冯捕头问道。
刚才说话的兵丁闻言,以为冯捕头想要发火,吓得畏畏缩缩地说道:“不,不是。小的是说那个道士太猖狂了,竟然不把冯爷放在眼里!我”
“不对,你说他把咱们打成了狼狈样,你的意思是咱们挨打了?咱们吃皇粮当差的人挨打了?好啊!好!”冯捕头此时显得有些兴奋。
众人看着冯捕头兴奋的劲头,都不明所以,可是都惧于他的威严,没有人再敢多嘴,刚才说话的兵丁更是冷汗直流,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挨一顿训斥,只能低头等着。可是走出去好远,也不见冯捕头质问自己,更没有发火,心中的石头才落下地来。
回到衙门,众人通报后,被带进了后堂,此时的县令周围正坐着三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县令更是旁若无人的左拥右抱,一边摸着两个女人的臀部,一边喝酒吃菜,脸上微微泛红,看来已经有些微醺。
“大人,我们回来了。”冯捕头说道。
县令又喝了一口左边的女人递到嘴边的酒,咂咂嘴后,头也没抬的问道:“哦,回来就好,把人给我关进牢里,先饿他两天,省得费事!”
冯捕头看着县令正在兴头上,一时竟然不敢打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话。县令等了片刻,余光发现人还站在那里,没有要走得意思,捏着嗓子问道:“怎么个意思?抓个人还等着要个赏钱?”
“回大人话,不,不是的。那个,人没抓到”冯捕头说道。
县令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拢了起来,搂抱着女人的双手也抽了回来,微微抬头,右眉抬的高高的,神色有些古怪。
“哦,你是说你带着衙门里的二三十个捕快出去,一个人没有抓回来,是吗?”县令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这种低沉带有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是。”冯捕头回答道。
“好啊!可以,我发现你冯捕头办事是越来越牢靠了!说说吧!”县令语气中责怪之意非常明显。
“大人,这不怪冯捕头,我们本来都把人抓住了,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道士带着一个孩子把我们就给打了,然后人也被他们带走了!”一兵丁急忙替冯捕头辩解道。
县令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拍案而起!吓得众人一哆嗦,身边的女人更是被吓得厉害,手中一抖,酒杯掉到地上,摔得稀碎。县令见状,低头摸了一下女人的脸,温柔地说道:“吓到你了吧宝贝?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我待会过来。”县令说完,三个女人一前两后走了出去。
“你刚才说什么?被一个道士和一个孩子把人劫走了?”
“是的!”
话音刚落,迎面就飞来一个酒杯,正好砸在兵丁鼻子上,顿时流出血来,吓得众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废物!你说你们二三十个人,竟然被,被一个道士把人抢走?真是个笑话!”县令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大人,确实是被一个道人劫走的!可是,这个道士绝对不是简单的乡野村民,武功之高,简直有些令人不可思议,我怀疑”冯捕头欲言又止。
县令见他有话想说,直接摆了摆手,说道:“怀疑什么?”
“属下怀疑,这个道士就是上个月逃走的那个白莲教徒!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