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日丽,周瑜房门大开,此时正焚香煮茶,只是谁也想不到他身后屏风后面还藏有两人。周瑜手中摆弄着茶具,嘴唇微动:“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
“回公子,近几日确有几件大事。首先是袁绍起兵,邀请天下诸侯一同讨伐董卓,江东也传来密报,说长沙太守孙坚大人已经在加紧找兵马买,响应袁绍之邀,陆康老大人也在郡内召集兵马,鲁大人不敢定夺,想请公子示意;另外周泰将军也已经动身赶往洛阳来,玄甲军暂由鲁肃大人接管。其二,曹操刺董失败,我们的人已经发现曹操快马出了城门。其三,小四已经取得李儒信任,现在每每有什么决策,也会将他叫到跟前。其四,宫内又有一妃嫔自缢身亡,宫里的消息说是昨夜被董卓强行带去侍寝,故此受辱自尽。其五······”就在屏风后的人继续说下去之时,突然府上管家大声在外叫喊,跑了过来。
“景公子!景公子!不好啦!”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冲进周瑜房间,周瑜屏风后的两人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王管家,何事如此惊慌,出了什么事?”周瑜不急不缓,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清茶,感觉那一丝甘甜与苦涩在舌尖弥漫开来,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公子,你就别这样了,真出大事了,今日主公上朝回来,一脸衰败,让我将府上所有下人、仆从遣散,貂蝉小姐已经过去了,景公子,你还是快去看看主公,到底发生了何事吧!”管家连忙拜道。
周瑜放下茶杯,站起身子,扫了一下一摆,才说道:“管家不必惊慌,既然小姐已经前去拜见先生了,就定当无事,管家还是先去安抚下人,顺便然后厨准备酒宴,呆会府上可能会来一位贵客。”
“这?”管家有些疑惑,不甚理解的看着周瑜。
周瑜罢了罢手,就往屋外走去:“管家先去准备吧,我去拜见先生。”
周瑜敲了敲王允房门,才走进书房,拱手拜道:“顾之拜见先生。”
“顾之来了,快过来坐下吧。”王允见是周瑜走了进来,连忙招呼他过来。
“见过貂蝉小姐。”周瑜先是拱手拜了貂蝉一礼,眼睑低垂,不敢细看久视,貂蝉之美,动人心魄,虽然他心已死,但每每看见貂蝉扔会有惊艳之感。
“顾之啊,曹操刺董失败,董卓怀疑我是幕后主使,我怕是要命丧于此,你还是快快离去吧,带上貂蝉,隐姓埋名,不要再回洛阳了。”王允掩面而泣,貂蝉在一旁也只能好言相劝。
“先生,曹操可有被抓住?”周瑜见王允掩面哭泣之中并无慌乱、悲痛之意,便知道刚才貂蝉定然已经劝过王允,王允此时还这般与他说话,必定有所试探。
“这,曹操并未被抓住。”王允闻言,放下衣袖,有些疑惑的说道。
“既然如此,先生不必惊慌,不论发生何事,与往常一致即可,董卓怀疑先生,必定会遣人来查,若有异常,定然是血洗司徒府,是故,若有董卓来人,先生迎主动相迎;董卓怀疑先生,必定是因为七星宝刀之故,到时先生将来人引入书房,借机将书架上的七星宝刀呈上,先生之危必然化解。”周瑜拱手解释说道。
王允捋了捋胡须,沉默片刻,方才点头,而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主公,主公,不好了!中郎将吕布带着人马闯进府门了!”
王允连忙起身,不曾犹豫,直接走了出去,吕布此时也正带领兵马堵住了司徒府大门,看着王允从屋内走了出来。
王允走进庭院边微微一笑,边走边说道:“原来是奉先啊,奉先前来,所谓何事啊?”
吕布虽然莽撞,但也知道王允为汉室老臣,贵为三公,就连董卓都想拉拢于他,虽然董卓怀疑王允与曹操行刺有关,但还没有证据,所以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末将奉相国之令,搜捕曹操,打扰司徒大人了。”
王允装作一副顿时了然的神态,而后后质问道:“那曹操阴险奸诈,行刺失败,定然仓惶逃窜,怎会躲在我这,难道相国大人怀疑老夫不成?”
“司徒大人严重了,相国大人认为,我等精卒追出洛阳百里之地,都没追到曹操,说不定曹操根本就没有逃出洛阳城,相国大人也是担心司徒大人安危,故此派我前来查看。”
王允抚弄胡须,摇头不已:“相国大人好见识,既然如此,将军请便吧。”
“搜!”吕布闻言,盯着王允,直接手背一扬,身后的凉州兵马立马一拥而进,行动了起来。
一时之间司徒府上鸡飞狗跳,但是府上的下人倒是都静静的站立一旁,却是管家早已吩咐过了。
吕布绕过王允,往府内走去,提着方天画戟,左右查看,很是小心。王允书房就在大堂后面不远之处,吕布提着方天画戟,小心翼翼的走进王允书房,却见一红裙女子背对自己,正在整理东西。
貂蝉听到身后响动,连忙回头一看,却是一身穿盔甲的将军,剑眉如峰,面容刚毅,很是英武。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差点松手掉落于地,他从未见过如此动人心魄的女子,惊艳绝伦;肌肤似雪、美人如玉、似梦似幻、如九天玄女,不似凡间女子,让人不敢生出丝毫冒犯之心。吕布轻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司徒大人义女,貂蝉。不知将军为何至此。”貂蝉被吕布久视,连忙低头,有些害怕、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