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菱却是分别之后头一次再见到范彭阳,这相貌确是比姜离胜出不少,此刻范彭阳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卫梓菱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施了一礼,婉转道:“正是梓菱,师妹见过范师兄。”
姜离看这范彭阳一见卫梓菱到此,便惺惺作态,心中不屑,出声道:“范师兄,有一事不得不与师兄知晓,师父他修炼出了差错,此刻已是仙逝而去”。
范彭阳恼怒姜离打断他与卫梓菱交谈,刚要呵斥,却听闻魁稽道人身死的消息,他笑意全无,眉头皱紧,似是在思索,一时并未说话。
待得一炷香工夫过去,范彭阳沉声道:“当日你称师父闭关修炼,我便有疑心,如今你又说师父修炼有碍,阖然仙去。”
范彭阳略作停顿,面色狠厉,怒视姜离,大声喝道:“姜离,定是你害了师父!”
卫梓菱闻言,也看向姜离,那日魁稽道人把姜离带去山上,此后她再未见过魁稽道人,而魁稽道人突然闭关,此事也不过是姜离口授,若真细究起来,此事确实存在诸多疑点,范彭阳说的也不无道理。
姜离对面两个质询的目光,面色平静,淡淡道:“范师兄,师父的修为你是知晓的,莫说是我,就是我等三人联手,你以为能有多大胜算?”
这确是事实,就是范彭阳自己,虽自命不凡,但若对上魁稽道人,他也不认为有任何胜算,何况是姜离。
范彭阳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姜离又痛心道:“范师兄,你与师父师徒情深,但师弟也是门下弟子,师父仙去,我亦心如刀割。”
范彭阳见姜离一副心痛不已的神情,脸色稍稍缓和,却见卫梓菱一副认同的表情,仿佛刚才他指责姜离就是血口喷人,自觉失了面子,怒上心头,说道:“姜离,你莫要悻悻作态,即便不是你做的,定是也脱不了干系。”
“范师兄,我被师父留在身旁照料,不过恰逢其会,此事谁也无法预料,为何你一口咬定此事与我有关?”
范彭阳自然是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一切发生的也太过巧合,自始至终都是姜离一面之词,魁稽道人向来对他厚爱有加,为何闭关之前不来与他说明,而是指派姜离送丹药给他。
“那师父诸多丹药宝物,你可曾见过?”
“没有。”
“既是没有,你可干当着我与卫师妹之面让我搜上一搜?”
“范师兄这是何意,仍是认为师弟是凶手不成?”姜离心中哂笑,他早将储物袋藏了去,此刻身是空空如也,范彭阳既要搜他的身,他干脆借此戏耍范彭阳一番。
“我等上山之后,一切外物皆是师父所赐,你身上若是有其他物品,定是从师父那里得来的,你是否清白,让我搜上一搜便知。如何?你不敢么?”
范彭阳此时胸有成竹,若是搜不出东西,只说是为查真想,还姜离清白,无奈为之;若是真搜出东西,他就坐实姜离弑师罪名,将宝物收去,也可在卫梓菱面前表现一番。
“我若拿了师父的宝物,何不直接离去,还与你再这里说道。”
“哼!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我堂堂正正,为何要让你搜身?”
范彭阳将气势一扬,喝道:“我看你就是不敢!你若不依,莫怪师兄不讲情分。”
姜离越是不从,这范彭阳越觉得姜离心中有鬼,更是肯定姜离有问题。
姜离见范彭阳不依不饶,冷笑道:“不讲情分?范彭阳,我知你得师父看重,自视甚高,未将我放在眼里,可若是你未搜出任何东西,又该当如何?”
“那我便向你磕头认错!”范彭阳脱口而出,姜离再三推脱,定是心虚。
“那范师兄可不要食言。”姜离张开双臂,明显是要给范彭阳搜身。
范彭阳见姜离松口,有些拿捏不准,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他大步上前,仔细查看姜离全身。
“嗯?”范彭阳眉头一皱,这姜离身上除了衣物再无他物,他冷哼一声,“定是你藏了起来,范某不屑与你为伍。”
说着范彭阳径自向院外走去,姜离知晓他这是爱惜颜面,不去管他,看着卫梓菱问道:“卫师妹作何打算?”
卫梓菱思索一会儿,似是做了决定,说道:“我母亲尚在寨中,将她安顿好,便与范师兄一道,有个照应。范师兄虽然心气高了点,但他心性不坏,还有些少年习性,师妹怕他孤身一人被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