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墨君睿虽然是个大男人,他此刻却是双眼泛红,只不过那眼中晶莹的闪烁是喜悦的泪光而已。
“你他妈的说话还是这么煽情!”
墨君睿嗤笑了一声,却是大步走向前,一把将他抱住。
语气仍是有些哽咽,“欢迎回来,兄弟!”
慕容白亦是颇有感触,拍拍他宽阔的背,安慰道:“好了!让人看见误会爷好男风,爷就英明扫地了!”
墨君睿摇头一笑,虽是没有记忆,却还是那个慕容白。
“哎呀,糟糕!”墨君睿突然低斥一句,“慕白,我先去英雄救美了!”
慕容白看着墨君睿匆匆而去的背影,一脸的深思,喃喃道:“这墨君睿怎么了?”
夏侯烨漠漠一笑,边走边道:“他救人!属下也去了!”
看着他同样的脚步,慕容白嘴角微微一抽。
这下,田老却在一旁暗自摇头。
“谈情误事!”
墨君睿赶到另外的地牢之时,里头确实有相当多的女眷,却是没有看到贺兰倾舞。
“苍姑娘,倾舞呢?”
见到熟人,苍堇月上前,声音急促,“昨个下午倾舞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什么!”墨君睿心头忍不住一颤,连忙问道:“是谁?”
苍堇月使劲地摇头,一双眼布满了血丝,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
墨君睿见状,心中瞬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昨个下午到现在仍未回来?
她被人带走,她会不会被?
其余的他不敢在想下去,自从来到了桐城,因为慕容白的事,他便是没有再想过儿女之情,二人常常见面,他也不再看她,就是怕她的一个眼神,勾起了他不顾一切的想要与她在一起的心思。
现在慕容白没事,他终是放下心中的大石,可她却是失去了踪迹,他拔腿便是往地牢外而去。
他离开后,夏侯烨随后而来,见苍堇月一人独自坐在角落,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彷徨,他与她被迫成亲四载,她与他的关系仍旧没有进展,彼此都想战胜对方,从未有人肯率先妥协。
可如今看到她这般模样,他原本以为会很快意,可是却是从未有过的心疼。
这几日,她在这该是很难受吧,她们几人形同姐妹,亲眼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被带走,一夜未归,这一夜她该是如何熬过。
“堇月,我带你回家!”
他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蹲下身子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他知道此时的她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苍堇月原本想要拒绝,但是此时的他温柔如春风拂过一般,让人无法拒绝,而且,他的怀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似芝兰一般,闻着让人心里很舒服。
她静静地闭上眼,嘴里似有若无地瓢出了‘谢谢’二个字。
或许这一场李睦的夺权,让原本安逸生活在此处的人都意识到,所有的安逸都不是永远存在的,而在被关押的这几日,他想的最多的竟然是每日与他吵得不可开交的苍堇月。
他甚至还想要见到她,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他早已对这只有着利爪的小猫产生了感情。
“堇月,等回去后,爷抬你做正妻!”
他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苍堇月眉尖微蹙,嘴角却是高傲的一哼,“我,并不稀罕!”
夏侯烨恍若未闻,“为夫只是告诉你而已,不是问你的意见!”
苍堇月心中怒火攀升,“夏侯烨,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通知我?”
“恩,你是小妾,没有资格反驳爷,想与爷平起平坐,那么,你成为我的妻,这样一来,你便有资格了!”
苍堇月平素虽是大大咧咧,却也是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而俏脸一红,他这是坐牢坐傻了?还是又想出了什么新奇的招数来对付她?
挑眉,她仍是坚持,“不用!”
见她坚持,夏侯烨倒是率先服软了,“堇月,这么多年了,反正我们也是夫妻,就搭个伙吧,你看他们都成双成对,我这有媳妇却跟没媳妇一样,多可怜。”
看他故作委屈的样子,苍堇月脸颊抽搐不已,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凶神恶煞,恨得牙痒痒,现在居然跟自己说搭个伙?想跟她搭伙的从桐城的街南排到街北。
原本她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被这么一个醉鬼给平白无故的睡了,结果还不明不白的被迫嫁给了他,嫁也就算了,还只是给她一个小妾的身份?
他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他捏圆锉扁吗?
她才不会陷入他所织就的温柔陷阱,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她才不会上当,在这一场角逐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于是,她笑嘻嘻地回答,“既然有媳妇和没媳妇差不多,那么,你便休了我吧!”
只要他将她赶出府,那么一切都好说,这场荒诞的婚事,早就应该结束了。
夏侯烨身子一颤,却是没有回应她,他想清楚了,但是她似乎没有想明白,无论如何,此时她在身边,每日与她这般斗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墨君睿几番打听下来,昨夜带走倾舞的是那守城将军手下的副将,垂涎这倾舞的姿色,昨儿下午便是将她给带走了。
当他寻到那男人的房中,此时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但是他却是明显感觉到,有女子浅浅的呼吸。
他几乎下意识的便是猜到这女子就是贺兰倾舞。
当他点燃烛火,床帏内,角落的女子双手抱着膝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