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烧灼的疼痛。
那个时候爆豪胜己就暗自发誓,绝不会再让她掉一次眼泪。
而如今,他张了张嘴,但说不出一句话。
就这样看着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只觉得心里面像被一根烧红的针给钻了个孔,一直漫溢的东西全都漏了出去,烫得他五脏六腑都痛得缩成一团。
他分明在不久前还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可一转眼,却是自己让她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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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在房间里弥漫,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能从缝隙里渗进来的天光大概判断出时间。入目皆是一片白色,天花板、墙壁、被单……
耳旁传来仪器的滴答声。
“你醒了。”
一阵恍惚过后,他感到有人走了进来,站在旁边,声音冷硬严肃:“罪犯荼毘,在逃近八年…也是当年,‘敌联盟’的成员之一。”
“你已经没有再逃出去的可能了,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这样说不定还能减轻你的量刑。”
病床上的男人戴着氧气面罩,全身几乎都被裹在纱布里,他尝试着稍稍动了一下,便是刺骨的疼痛。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他突然笑了,声音轻哑,含着若有似无的嘲弄,又嗤之以鼻,“反正,你应该也知道,我本来就活不久了,不是吗?”
穿着警服的男人微微一滞,很快反应过来,“说吧,你的条件。”
“真是不可思议,原来,我还有谈条件的资格么。”
警官冷哼一声,“那得看是什么样的条件了。”
“这样啊……”
他缓缓眨了眨眼,头看向窗户边缘的一缕天光。
现在,是白天了。
“我要,见她。”
第134章 你还是这么温柔
收到警方那边传来的通知时, 枝夕正在和轰焦冻一起吃早饭。她几乎一夜未睡, 眼底一片青黑色,面对这样的消息也只是手指顿了顿, 恍恍惚惚地继续把吐司剩余的部分塞进嘴里。
轰关了手机扔到一边, “我和你一起去。”
“……啊?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有关系的, 枝夕,”他站起身,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温水出来,“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过了一夜, 女人的情绪看起来已经没有昨夜那样糟了。轰焦冻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双眼,在没有觉察出明显的红血丝之后总算稍微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至少能证明她昨晚回房休息后没有再哭过。
他担心她哭太久, 伤了眼睛。
枝夕接过温水小口喝着, 另一只手被顺势握住。
她一顿, 抬起头来。
“你……你别害怕。”
轰焦冻安静地看着她, 声音很轻, 却莫名地安抚了她努力压抑的焦躁。他的掌心与指腹皆有一层薄薄的茧, 骨骼修长, 肌肉均匀而充满力量——是她记忆中的触感,但又比那要更加给人以安全感。
她的眼睫轻颤了颤, 没有马上说话, 待到杯中液体见底, 才缓缓开口道:“焦冻, 我没有害怕。”
“我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去面对他, 荼毘。”
说是敌人不是敌人,说朋友也不是朋友,如今他重伤被捕,根源也来自于她身上——到如今,枝夕并不清楚要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这样一个定位模糊不清的故人,更何况七年前那次,本就是她撒了谎。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荼毘醒来以后第一个说要见的人,仍然是她。
枝夕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想。
她沉默着,心中所想浮浮沉沉,每一条都延伸出了千丝万缕的线,待到回过神来时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但面前的人却始终没有开口打断、或是询问过。
她不提,他也就不问。
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她,异色的眸中波澜不惊,水平如镜。
“……焦冻,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错,但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钻牛角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轰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从他身边逃出来吗?因为我撒了谎。”
“我骗了他,我许了一个虚假的承诺,然后趁他不备逃走了,很卑鄙吧。”
“如果只是面对一个简单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