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何德脸色大变。
几步来到明永帝前小声说了什么,萧羽就看到他父皇脸色也是一变, 眼神直接就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眼神难掩焦急。
萧景琰心一悸。
可是,母妃出了什么事儿?
萧景琰顾不得许多,拨开前方的人流,几步赶到龙椅之下,问道:“可是我母妃出了事?!”
明永帝脸色紧崩,对萧景琰微微点一下头,下了龙椅,“你母妃在宫中突然晕倒了,你随我去看一下……”。
父子俩个往祥宁宫赶去。
两人赶到时,祥宁宫上下正乱成一团。
明永帝脸色难看,大步进了屋子,萧景琰紧承其后。
云床之上,珍妃已经悠悠转醒过来。
屋中上下见到匆匆闯进来的明永帝和萧景琰“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口中道:“给皇上请安、给五殿下请安。”
明永帝心中烦乱,一挥手叫他们起来。
几步来到云床边,满脸焦急的看着珍妃,“柔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
“太医呢?!”
似是才想起应该叫太医的,明永帝握着珍妃的手怒道。
人群中扑出两个中年医者,一脸惶恐,来到明永帝前急忙跪倒,苦声道:“回禀圣上,珍妃娘娘的身子无碍,只是不知为何会屡屡晕倒……”
明永帝一听,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人若无碍,怎么会晕倒?竟然连原因都查不出?!还屡屡……?!”
又矛头对准珍妃身边的宫女,怒道:“珍妃屡屡晕倒,你们为可不报?!”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
祥宁宫上上下下跪了一地,哀声道:“娘娘最近总是茶饭不思,偶有眩晕,易晕倒……可是,娘娘死活也不让我们跟您和五殿下说……”
萧景琰的脸色比明永帝更难看。
他怀疑有人对他母妃下了手。
明永心中发沉,握着珍妃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望着虚弱的珍妃,“何德,你去宣太医院医正秦生白、钦天监正使薛知伤速来祥宁宫!”
“是!奴才马上就去!”
何德躬身一礼,急急向外走去。
云床上珍妃拉了拉明永帝的手,对明永帝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柔声道:“皇上,臣妾没事儿,您不要如此紧张……”
说完便想要坐起。
身边的宫女们便想要扶着珍妃起来,却被明永帝抢了活计。
只见明永帝小心翼翼的扶着珍妃坐起,还很贴心的在珍妃的后腰上放了一个软垫,满屋的人何尝见到明永帝如此小心的服侍一个人,都不禁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又急忙低下头去。
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萧家帝王代代出情种,难道这一代亦逃不脱吗?!
“母妃,你怎么样了?”
萧景琰上前握住了珍妃的另一只手,眼中有止不住的担心。
“景琰,母妃没事儿……”
珍妃脸色有些白,带着几分虚弱,却还是想努力的安慰儿子,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她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无论是明永帝还是萧景琰心中的担心都没有少半分。
萧景琰将祥宁宫的宫女上上下下问了个遍,从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仔细判断着……母妃不可能好好的就经常晕倒,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在萧景琰提问祥宁宫宫女时,太医院医正秦生白和钦天监正使薛知伤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明永帝让秦生白为珍妃诊脉。
太医院医正秦生白仔细为珍妃诊脉,左右两只手都诊过后,回的话与前两位太医是一样的。
就是珍妃身体无碍,只是有些郁结于心。
“下官回去开上两张解郁散心的汤药服下,便会好的……”
医正秦生白拱手说道。
明永帝见秦医正都这样说,沉吟了一下,又叫钦天监正使薛知伤回话。
薛知伤跪下叩首,复抬头拱手道:“启禀圣上,微臣昨夜夜观天景,见鬼金羊星,星光大盛,其芒直冲水府星……”
“珍妃娘娘生辰正属水府星,星相大凶,需得有喜事儿冲一冲,方能压住鬼金羊,保住水府星。”
明永帝皱眉,脸色肃穆,沉声道:“喜事儿冲一冲?!如何个冲法?!”
“若是能得三月有余、皇家血脉之孕妇在守岁之夜,守在珍妃娘娘身边一刻钟,此劫必过!”
钦天监正使薛知伤回得斩钉截铁。
明永帝眉头微拢。
这皇宫之中,早已多年无人有所出,哪里来的孕妇能为柔音冲喜?
萧景琰沉沉的看了一眼钦天监正使薛知伤,对明永帝拱手,缓慢道:“父皇、母妃,景琰家中有一侍妾沈氏已孕三月,可让其为母妃守岁。”
虽然,萧景琰并不想让沈明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