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望说:“既如此,那要问问凤仙姑娘本人了!来人啊!到满园春带凤仙过来问话!”
小丫鬟一听,倒头便磕:“求求总兵大人不要带我家小姐问话!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责怪我!妈妈也要惩罚我!”
萧林望冷笑道:“你说得也真怪,你为她办事,她为何还要责怪你?”
小丫鬟胆怯地偷瞄了吴东一眼,嗫嚅着说:“因为,这并不是小姐让我去办的!小姐根本不认识吴将官!”
什么?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打着凤仙姑娘的名义来骗我?
吴东眼里冒出火来,死死盯住小丫鬟。
小丫鬟瑟缩着,不敢抬头。
萧林望说:“将你知道的所有情况,如实招来!”
小丫鬟连连磕头,说:“是,是如月姑娘,给奴婢二两银子,让奴婢打着凤仙姑娘的名义去叫吴将官。奴婢问她,为什么不以她自己的名义去叫吴将官?
“如月说,她的吸引力没有凤仙姑娘大,只有说凤仙姑娘叫他,他才会不顾一切过来!虽说二两银子实在吸引人,可是奴婢有些害怕,万一小姐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要奴婢了!妈妈也会惩治奴婢的!
“如月告诉奴婢,凤仙姑娘那么大牌,想要求见她的人都排到明年去了,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守门官!算他去求见,凤仙姑娘也不会理他!
“他见不到,也算了!难道还会去找凤仙姑娘对质不成?算他想对质,凤仙姑娘还以为是他为了见她故意耍的花招,也未必肯出来见他!
“如月说,你这样报个信,能得到二两银子,是你一年的俸钱!何乐而不为呢?奴婢问她,为什么要骗吴将官?如月说,她只是受人所托,想要跟吴将官开个玩笑!
“奴婢心想,有钱人还真是闲的,开个玩笑要拿出二两银子!不过,奴婢想,管它的!我只是报个信,又没犯法,有银子为什么不挣呢?于是奴婢偷了凤仙姑娘的一块手帕,去骗吴将官了!”
吴东一听,脸都气白了!恨不能将这小丫鬟一脚踢飞。
可惜,这是总兵衙门大堂,他不能随意打人。
萧林望对手下人示意,来两个士卒,将小丫鬟带了下去。
堂下只剩下吴东和钱众。
萧林望说:“经查明,如月已经逃离凉州府,那么,她的身份可以确定了,大夏的探子或被大夏探子收买的人!那么,问题来了,如月为什么要让小丫鬟来骗吴东,想方设法调离吴东离开西门?”
萧林望扫了这堂下的两人一眼,问道:“以你们看,为什么?”
吴东说:“属下也不知道!”
钱众说:“属下也不知道!”
萧林望说:“以本总兵看,只有一种可能,那是,调开吴东,是为了换钱众!钱众,你这个大夏的探子,你如今还有何话说?”
钱众并不惊慌,他朝高坐于堂的萧林望跪下:“总兵大人,属下不想替自己辩解!属下只是说,当时,属下只是凑巧和吴东站在一起,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不是我钱众,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吴东请求换值,那他们都有可能成为大夏的探子!属下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和吴东站在一起!”
吴东也慌忙跪下:“总兵大人明鉴!都是属下连累了钱众!当时,钱众也不同意换值,是属下求了半天,他才同意的!”
萧林望看了一眼冷静的钱众,问吴东道:“连累?你说的意思,是钱众代你受过,本来被怀疑的人应该是你?”
吴东说:“是!”
萧林望说:“这一点本总兵又不明白了!既然是要蒙混过关,哪一个守将不是一样,为何要大费周章将你换掉?”
吴东低头:“属下不知!”
萧林望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慢慢地说:“还是说,你才是大夏探子,将你换掉,是为了保护于你?”
吴东吓得连忙磕头:“大人,大人!属下怎么可能是大夏的探子!”
钱众眼光闪烁。
“大人,属下忽然想到了,为什么他们要大费周章地换掉吴东!”
萧林望和罗敢互视一眼,然后眉毛一扬:“哦!你知道!”
钱众说:“吴东和赵营官很熟悉,而我们几个都和赵营官不熟悉!属下甚至都没有正面见过赵营官!”
钱众不认得赵荣?我怎么听说他认识赵荣呢?
说得好严密!不熟悉!没有正面见过!远远地见过!
这一下提醒了吴东,吴东赶紧说:“是啊!是啊!如果是属下当值的话,属下一定会注意到赵营官的!一定不会放他们轻易离开城门的!这可能是他们换掉属下的原因!”
萧林望这才点点头:“你们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不过,我们还要进行调查,你们先回营,要随时接受调查!”
吴东和钱众相视一眼,赶紧跪下磕头:“多谢总兵大人对我等的信任!”
萧林望对罗敢使了个眼色,问道:“罗长史,追击大夏暗探的事布置得怎么样?”
钱众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马追吴东,一起走出了总兵府衙大堂。
罗敢看了这二人的背影,问道:“大人怀疑他们哪一个?”
萧林望也盯着二人的背影,问道:“你呢?怀疑哪一个?”
罗敢说:“两个都怀疑,钱众的嫌疑更大一些!”
萧林望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钱众也太镇定了一些!”
罗敢说:“镇定也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心无愧,另一种是,想好对策,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