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能想开口问高氏,有没有请闵家的人?想了还是没有张口。
“尺寸都是刚刚好。”高氏满意道。琉璃接过衣服,仔细叠起来。整齐的放在托盘里。
“祖母明天能回来吗?”祁修能道。
“能回来。”高氏道:“当年你姐姐嫁到吴家,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你祖母和父亲做主把她嫁过去。如今是这么个结局,她也愧疚,才说要去给你姐姐念经超度。”
“这也就是一天的事情,明天准回来。”
“是么。”祁修能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自己的亲爹都是那种态度。祖母能有多少愧疚?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话祁修能不好再当着自己的母亲说。免得母亲和父亲的又闹的更僵,和祖母也起嫌隙。
祁修能从福敏院出来直接去外院的书房找父亲承恩侯。
“修能回来了。”承恩侯面带笑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父亲。”祁修能道:“我的亲事,您和母亲商量过了吗?”
“之前你母亲和我说相中了闵太师的嫡女。”承恩侯道:“最近,又不见她说了,不知道是不是相中其他人家的姑娘了。她向来说话没个准头。”
“那么父亲以为此事情可成?”
“这”承恩侯若有所思,“你是想让这桩婚事可行?可是闵太师嫡女已经和付侍郎的儿子在谈婚事了!”
祁修能闻言瞳孔暮的收紧。
“倘若之前为父能往再升一级,这事铁定能成。现在无论如何为时已晚。”承恩侯道。
祁修能当然明白,当时若是父亲升为兵部尚书,他们都会更进一步。就是在婚事,选择的余地也会更大。
修能远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第二日馨宁去给王太夫人请安时,说起靳太夫人寿宴的事情。
“你们小辈就尽管去热闹,不必顾及我。”靳太夫人笑道,“现在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是,我听您的。”馨宁道,“靳太夫她”
“她的寿宴,你准备好收礼了吗?”王太夫人突然出声打算馨宁问道。
馨宁一愣,余光处就看见菊香走了进来。
“太夫人,少夫人。”秋菊分别行礼后,对着王太夫人道:“李妈妈让奴婢来告诉您,除了一些吃食到日子跟前再买,其他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绣帕是买锦华阁的还是买普通绣庄的?李妈妈让奴婢来问您一下。”
王太夫人笑道,“去告诉你李妈妈,都买一些。”
“是。”秋菊答应后,向王太夫人和馨宁又行礼后,才退了出去。
馨宁不解的看王太夫人,太夫人是要送礼?而且好像还准备了不少东西。
“不是中元节要出门么。”靳太夫人为馨宁解疑,“去看看故人,总不能空手去。”
“原来如此。”馨宁明白了,“回头我也准备一些东西。”
靳太夫人笑道:“我都准备好了。”
“太夫人您准备的是您的心意。”馨宁道:“孙媳妇见了人家,也想准备一点自己的心意。”
太夫人说的故人,定当是她自己很有感情的人家。
她作为小辈去拜访,不能失礼了。
“好。”靳太夫道:“就由了你。”
靳太夫人长叹一口气,“二十多年都没见了”
晚间,祁修远回来吃了晚膳后。馨宁和祁修远说起这事。
祁修远道:“你准备吧。那是祖母当年独自在流水村生活时,结识的邻居。她们当时帮了祖母许多忙。”
“好。”馨宁道,“祖母当年那些日子,一定很苦。”
本来是贵族千金小姐,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偶尔做做伙计,不过是增加情趣的。
却到一个小村子里,整日操劳。拉扯幼儿,那样的日子,怎能不苦!
“相比后来,那时应当还算是快乐的日子。”祁修远黯然道:“尽管日子贫寒一些。”
馨宁一细想,也许对太夫人来说,还真是。
那时至少有稚子和李妈妈在身边陪伴,未来还有希望
后来虽然恢复了富贵的日子,儿子儿媳却纷纷早逝……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伤痛是如何的锥心刺骨。
还有丈夫带回来的平妻
“世子。”春日进来行礼:“麻雀来了。”
祁修远眸光一闪,对着馨您道:“走,咱们去山海院。”
祁修远带着馨宁一起出了院子,麻雀小声凑到祁修远跟前道:“世子,少夫人。席雀递信进来了。”
说完,见祁修远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麻雀抿抿嘴跟在主子后面走着。
他快步跟,又凑到祁修远身后嘿嘿笑道:“世子,什么时候让属下也去办办喜鹊那种差事。”
祁修远头也不会道:“可以。下次红绡若是来京城了,我让你全程陪伴。”
“不不不”麻雀连连摇头,“属下还想多跟您几天,不想早死在那个疯子手中。”
“红绡是谁啊?”馨宁听麻雀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禁好奇问道。
“麻雀,你给少夫人讲讲,你和她最熟。”祁修远弯着嘴角笑道。
麻雀立刻道:“红绡是袁夫人组织的红巾军里的一员。此女威武雄壮,力大无穷。眼如铜铃,手若蒲扇,一巴掌能拍死一头牛。你想想一般男子那决不是她的对手啊。”
“当然,她在我们世子面前,就不够看了。”
馨宁听这话耳熟的很。仔细一想,这不是当年形容祁修远的说辞嘛!
馨宁不由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