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听闻陈麼麼已经死了,大吃一惊。
“她是怎么死的?”
陈安宁半打趣半认真道:“我们世子夫人莫非要做神探查案?觉得陈麼麼死的蹊跷?”
“姐姐你快告诉我。”馨宁着急道。
“我当年没了孩子之后,她和焦麼麼就回宫里去了……”陈安宁道:“我休养一段时日后,想去找她和焦麼麼问些事情。皇后娘娘告诉我陈麼麼得急病死了。”
“陈麼麼到底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人?”馨宁蹙眉询问。
“阿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陈安宁微眯了眼睛。阿宁当时根本不知道她小产前后的事情,今天来突然问她这件事而且一问就问到关键。
“根本就不是你需要找麼麼帮你什么!”
“是!”馨宁承认道:“我确实不是要找她们。姐姐,我怀疑你当年小产是其中哪个麽麽动的手脚。”
馨宁本来是想直接说陈麼麼的。想了想到底没有说。
实在不好给姐姐解释前世今生发生的那些事……
陈安宁沉默了一会儿,露出笑容:“阿宁越来越像个大家主妇了,想问题周到了很对。”
“当年我之所以要找她们,就是想问问我好好的身体为何突然就极度虚弱,甚至我自己都没感觉身体不好,就流了孩子。”
“我怀疑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就想去问她们,毕竟她们出身于宫中,见多识广。不想,陈麼麼已死。只好问焦麼麼,她也认为我身边肯定是出了岔子。”
“我把她请回王府,又检查了一遍里外。包括吃食,穿戴。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唯有,你说的那盆吊兰打碎移走了……”
“是那盆吊兰出了问题!”馨宁连忙点头。
“你是听世子说的吧。”陈安宁道:“想来想去,就是那盆吊兰的问题了,可是死无对证。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调查陈麼麼,她竟是太后的人。”
陈安宁讥笑道:“王爷明知此事与太后逃脱不了关系,为了他自己,却一声不吭。本来么,她也不希望有这个孩子。”
果真是太后!
“太后她怎我们能对自己的重孙下手!”馨宁震惊了。
“天家无情!无论男女之要站在权力的中心,弑父杀兄的事情还少吗。”
“姐姐。”馨宁心里酸酸的。
以后姐姐会成为那样的人吗?为了生存,为了家族,为了未开,也要杀戮。
“你担心我也会成为那样的人吗?”陈安宁淡淡的笑问,又自己答道:“会!未来,你是知道的,无论哪一条路,都不好走。我有太多的理由需要去扫清障碍”
馨宁看着陈安宁,心里空荡荡的。
“看,下到你了吧。权利是个怪物,只要你想走进它,就只能把自己也变作一个怪物。”陈安宁笑道:“我既然成为了齐王妃,必定是不会再让出的。所以,我真的很不想嫁入皇家的。我原本的愿望是要嫁给一个能让我自由自在的人的。”
陈安宁笑着说。
“不,姐姐。”馨宁摇头道:“我知道皇家争斗的残忍,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我也希望你幸福!”馨宁道。
“幸福?”陈安宁摇头,“好难。”
馨宁回去的时候,坐在马车上,一直在想前世,齐王说的肖旭是谁?刚才她真的想问姐姐的。但是实在不妥当,她忍住没问。
晚上,祁修远回来的时候,馨宁还托腮坐在灯下。
“想我?”祁修远咧着嘴笑道。
馨宁白了他一眼,不理她。
祁修远轻笑,“还在生我气?你咬都咬了”
“祁修远,你说太后怎么能下狠心杀自己的玄孙?”馨宁气道。
“这个事,我以前不是和你分析过。”祁修远道,“总的来说,太后就是不想让齐王有嫡子。换句话说,太后是支持贤王爷的。”
“唉”馨宁叹气,“这些弯弯道道我是明白,但是却还是想不通,她老人家都是太后了,她还要干嘛!”
“因为她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皇太后。”祁修远漫不经心道。
“我这一生是不能生活在太复杂的环境里了,脑子转不过来,怕被人给卖了。”馨宁叹气担忧自己的未开。
“你这是说给我听的?放心,你好好对我,我必不会负你。”祁修远挑眉,“绝不搞什么三妻四妾。唯你一人足矣!”
“等将来我退出朝堂,就带你游山玩水去。想儿孙们了,就回来看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向往?”
“我会对你好的。”馨宁被他的甜言蜜语软化了,也柔声说出这么一句。
“一言为定!”祁修远深情注视着馨宁的眼睛。
“走,咱们去书房。”祁修远拉起馨宁道。
“干什么?”
“看地图。到时候第一站带你去哪?”祁修远很为难,“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沙洲”
馨宁被祁修远拉着手走向书房,侧眸看着他认真的脸。
上一辈子,他们两个都没有变老。
这一生,她愿意陪他到鸡皮鹤发。
馨宁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太师府。
闵夫人拉着闵玲珑道:“明日承恩侯府的寿宴,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明日,你一定要行事谨慎。”
“娘,我懂您的意思。”闵玲珑撒娇道:“不过我都是有婚约的人了,她还能硬逼着我不成!”
“她要事明着硬来我还放心,我是担心她耍什么花招!”闵夫人忧心忡忡,“真不想让你去。无奈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