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听人来报琉璃被驾到山海院去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怒道:“祁修远他好大的胆子,竟敢随随便便就把我的人抓走了!”
“夫人,息怒。”云姑姑道:“琉璃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世子了。”
高氏一噎,眸光闪烁道:“谁知道!也许祁修远就是故意找茬。”祁修远莫非查出来了
“哎呀,世子是行武出身,会不会对琉璃用刑啊?”云妈妈恐慌。
用刑?琉璃会不会把她供出来?
高氏的手掌握成了拳,“走,去看看。我的人,他还不是随便就能动的。”
“是。”云姑姑跟在高氏身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
高氏将将走出福敏院不远,就碰到李妈妈带着两个丫头。
“夫人,我们太夫人有请。”李妈妈行礼,恭敬道。
“王太夫人有事吗?”高氏疑问。王太夫人的吃穿用度都不过她的手,一年到头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老奴不知。”李妈妈道:“烦请夫人去一趟。”
高氏心中担心琉璃是不是顶的住酷刑,可眼下王太夫人这个时候让她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好吧。”高氏只能答应。谁让人家是老侯爷的原配发妻呢。
山海院。
“世子,少夫人流产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琉璃道:“世子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告退了。”
琉璃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修远,慢慢站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往外走。
“嗯。”麻雀和喜鹊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琉璃害怕起来,“世子,奴婢该回去伺候夫人了。”
祁修远不说话,似乎不屑看她一般目光从她面上扫货。
“世子。”琉璃再次跪下,“我出来是给我们夫人端吃食的。我到您这来也是有人看见”
“哧”祁修远冷哼一声,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条鞭子,向琉璃甩过去。
“啊”琉璃眼看着鞭子抽下她的肩头,火辣辣的痛感将她袭倒在地。
“我就是把你打死,夫人也不敢来说我半个不是!”祁修远道,“你知道为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自己说出来,我也不逼你。”祁修远站起身望门外走,“你也休想再踏出这个门。”
麻雀和喜鹊看也不看琉璃一眼,跟着祁修远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琉璃听到脚步声都远去了,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
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琉璃颓然的垂下手,她感觉到左肩膀一抽一抽的疼。
琉璃低头一看,肩头的衣衫已经烂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微微绽开,渗着血的皮肉。
琉璃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她打量了四周一圈。这才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正面只简单的摆了一张长案和一张座椅,依次两列各摆了两把椅子。
除此,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空旷的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琉璃缩了缩。
夫人什么时候能来救她呢?
她并不是要把少夫人流产的罪责全部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而是,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夫人肯定也是怕她把她给咬出来的。所以肯定会想办法救她。
原来她真正的主人是靳太夫人。她曾是王太夫人身边除了图兰之外,最得脸的大丫鬟。
是靳太夫人亲自让她来监视高氏的。她当然看的出来,靳太夫人并不是很喜欢高氏。
她昨晚在高氏那得了赏之后,偷偷去告诉了图兰在和顺院发生的事情。
图兰只说了一句,好好伺候夫人。
哼!装什么装。
图兰这反应,怕是靳太夫人要弃用她了。
所以,她必须紧紧扒着高氏。她现在绝不能供出高氏来。
这样,她才有生的机会吧?
喜鹊跟在祁修远的身后道:“世子,明明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何必浪费口舌,不如直接把她拎到侯夫人跟前去对质。”
“我等二弟回来。”祁修远停下脚步说了一句。
“二公子?”喜鹊道,“你的意思是,试探一下他的态度?他既然已经投靠贤王爷怕是”
“等他回来就知道了。”祁修远道,“我其实并不想把上两辈人的矛盾在转到和他之间。只是”
祁修远摇摇头,往和顺院去了。
寿康园。
高氏一杯茶喝完,都不见王太夫人说找她有什么事情。
“太夫人,您找我,不知所为何事?”高氏问道。
王太夫人道:“我就想问问,你昨天也在和顺院,看没看见夏蝉到底是怎么摔倒,又带倒了陈氏的?”
高氏道:“我也没看见。那平平的路,夏蝉不知道怎么就摔了。”
“是啊。路那么平,夏蝉怎么就扑出去了,是不是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啊?”王太夫人望着高氏,似乎希望高氏能为她解惑。
高氏美心一跳,“不知道啊。也许是脚下滑了一下。”
“嗯。”王太夫人道:“可是滑倒的话,不是该往后倒么?他怎么往前扑倒了?”
“呃”高氏道:“您的意思是?”
“夏蝉说,她是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才摔倒的。所以,我认为陈氏流产,是有心人故意做出来的。”王太夫人双目紧盯着高氏的眼睛。
“太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氏委屈道:“昨天在场的就那几个人。您现在把我叫开,莫非是怀疑我?”
“当时在夏蝉跟前的人,都有嫌疑。”王太夫人平缓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