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或许是假的,但月神剑,可没有作假!
那刀客失了刀,呆愣了许久,才灰溜溜地退下,月神并不追杀,只是不屑地问公孟豹:“你的狗腿子,就只有这样的实力么?”
那刀客闻言,心中仿佛吐血,他哪里是公孟豹的狗腿子?但江湖混的久了,他明白,万事都没有这一条小命更重要,当忍则忍。
公孟豹亲眼见月神剑将那一把好刀拦腰斩断,眼中贪婪神色一闪而过。
“公孟豹,看来此处是没什么好戏可唱了,本庄主这就回庄。”月神手里提着剑,往门外走:“我便在月神庄,等你和那所谓的朝廷神捕上门请罪!”
“拦住他!”公孟豹突然大喝:“他绝不是月神,不能放他离开!拦住他!”
在场之人闻言蠢蠢欲动,摄于月神剑的威力,又不敢妄为。
月神也猜得到大家的心思,他将月神剑握紧,环指众人:“你们,想拦我?”
偏偏,他身后一人猛然发出一掌,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堪堪躲过了后心要害,可那掌力还是将他打翻在地。
他从地上爬起来,大抵内脏受了些伤,嘴角涌出一丝鲜血。用手背胡乱地抹去,他突然变换了声音:“混账一群,要不是哥哥有事来不了,我一定让他把你们都杀了!”
听上去,居然是女声!
众人皆惊,唯有公孟豹发出笑声:“果然,是歹人冒名顶替!”
他的声音,不无得意,论看人,他从来不会出错。这月神虽然身高体貌与情报中相似,但他脚步不稳,定然是伪做的身量!
“去你姥姥的歹人!”那月神操着女子的声音娇斥:“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月神庄花墨耘!”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他声音才落地,就自己动手揭了脸上面具,虽然脸上有些许湿哒哒,但明眼人都能看见,这是一张女子的脸,也有曾经来过月神庄或去过花间派的人认出,这女子确实是花墨耘。
“哼,鬼鬼祟祟,必有蹊跷!”公孟豹指着花墨耘:“什么有事来不了,只怕,刚刚逃走的,就是你那月神哥哥吧!”
“呸!”花墨耘唾弃:“就刚刚那人,也配当我哥哥?我的哥哥,好端端在月神庄待着,你们这帮人不去追拿九步杀,反倒往我哥哥身上栽赃,也不知是何居心。且等你那所谓的朝廷神捕来了,一道去月神庄,最好你们能证明,我哥哥就是月神,否则,这栽赃嫁祸的罪名,你们未必承担的起,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承受月神庄的报复!”
众人沉默的时候,她仿佛突然想起来:“哦,对了,还有逍遥界、花间派、澹台家族……”
她口中说出的名字每多一个,众人的脸色便愈加僵硬一分。手中持剑,她再次往外走,这一回无人相阻,公孟豹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此时,众人心中已经有些打鼓,花墨耘的话,仿佛鼓槌敲击着他们的心。此时房中静默无声,唯有火把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公孟豹自然明白众人心态变化,他出言安抚:“诸位,今日逃走的那人,便是月神,明日朝廷的神捕就能到秋景城,咱们一起,去月神庄捉拿月神!”
“好。”“行。”“听公孟家主的。”
众人三三两两地应和,实则心中皆不安定。
转眼间,天色已明,晨曦照亮了秋景城的每一个角落,深秋初冬的时节,秋景城中景色萧瑟许多。月神庄外的树林,也枝叶凋零。可护庄大阵,依旧在运转。九龙逆天大阵,无人敢硬闯。
公孟豹与所谓的朝廷神捕监风一道,站在大阵之外,他们俩身后,是同行的几十号人。
“月庄主,监风奉命前来月神庄,还请月庄主放行!”
“月庄主,监风奉命前来月神庄,还请月庄主放行!”
“月庄主,监风奉命前来月神庄,还请月庄主放行!”
一句话说了三遍,监风是朝廷的人,可进入朝廷之前,身在江湖,这一身的武功虽不算顶尖,但千里传音却是最擅长的。
很快,一道女声传来:“你们这帮家伙,不是很厉害吗,倒是往里走啊?”
在场之人面色微变,这可不就是昨晚上假扮月神的花墨耘?
九龙逆天大阵,公冶明那样的破阵高手都不敢擅闯,无人指引,他们何谈往里走?
“月庄主,监风奉命前来月神庄,还请月庄主放行!”
监风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这时,花墨耘作答:“你叫监风?我哥哥现在很忙,这里我做主,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我就放你进来。”
公孟豹在监风身边小声开口:“监捕头,这小丫头是花间派的花墨耘。”
监风点点头,却没有作答,反而问:“你哥哥在忙什么?”
“我哥哥呀,我哥哥在睡觉啊!”花墨耘回答的理所当然。监风又问:“那你嫂子在庄里吗?”
“唔,你问哪一个嫂子呢?大嫂吗?还是小嫂,还是三嫂?不对不对,哥哥已经把小嫂和三嫂休了,也不对,好像是小嫂和三嫂……”
公孟豹本来竖着耳朵听,此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暴怒:“小丫头,休得装疯卖傻,快将九龙逆天大阵关闭,放我等进庄!”
“切,我和监风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啊?”花墨耘不屑的声音响彻天际,公孟豹知道,这是因为阵法的缘故。心中一口血梗在那儿,上不去下不来,他虽然才当上公孟家的家主,但年岁比花墨耘的父亲也小不了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