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真不愧鬼王,它出城没人知道,且连夜赶回了鬼域,它对三怪和秀水它们的行为不感到奇怪,所谓见怪不怪。但它还是要问一下:
“小鬼头,那几个怪呢?”,小鬼头是鬼王最贴近的:
“它们去了鬼厅,先是吵吵着要娱乐项目,我拒绝了。”,这自然符合鬼王的意思,前面说过,鬼王虽残忍,但却不贪色:
“做的对,我们可不能像它们一样做混混,我们是一个有机整体,是有严格纪律约束的。”,也不知道它是正规军呢,还是维和部队,把此处弄得民不聊生,还装矜持。小鬼头又报:
“不知道谁和它们对上了口,乱谈什么天上人间,那妖道便说做鬼也fēng_liú之类的话蛊惑鬼心。”,鬼王的黑毛脸沉了下来:
“查一查,看这话谁说的,怎么连那种地方都知道,查出来,严惩不贷!”,靠,鬼王以为自己是扫黄打非的,做鬼到这种地步也难得。
但话又说回来,鬼王的确是管鬼有方的领袖级人物,它天性就野心勃勃,有些汉高祖刘邦的风格,可它们这些妖魔鬼怪里谁又算是韩信谁有是萧何呢,所以说,鬼王除了这些贴身小鬼们,其实它是很孤独的,外来者只是委身于它的势力,可眼下这势力也几乎摇摇欲坠、动荡不及,它感到很苦恼。
更令它担忧的是,高少那边儿有两个是火龙大夏的亲信,而这边的三怪又都是偷了火龙大夏的东西误入鬼域的,两边儿对它都有着隐患,这可是一只忧郁的鬼啊!人的苦恼某过于生活琐事、事业所失望、仕途所误、**所止,可鬼王的苦恼却是无以言表的难书,它的压力很大,这源自于它**过重,这是做鬼的本能吧。所以这令人叹息到:
一个鬼,做点儿坏事并不难,难的是一直做下去。
眼看它的鬼域里要有其他成员分羹,它岂能不设法把自己的杯端稳呢?若不是为了对付高少他们,既然已经得到了《云功秘笈》,它应该是大功告成了,可如今那边儿又出了新功法令它头疼,堡主他们死死纠缠不放,并且有势在必得的来势,它不得不应战,也不得不利用三怪和秀水。
尤其是秀水,这个妖道已经开始对它鬼王的位置跃跃欲试了,只是这张窗户纸还没有捅破,故此,它宁可一直打下去,哪怕毫无结果,时间能缓解许多痛苦的加剧,就好像进入体内的药物一样,人一开始并不想吃,但知道自己不吃不行时,哪怕药效差点儿,只要稍见效果,宁肯时间久点儿,也不愿断药无医,这有点儿像吸瘾君子们吸食毒品,明知破财害命,却因无法摆脱痛苦不得不将错误进行下去,而对于一开始就充满错误的事物,就无法定义它什么是对的,那只是就它自己本身的利益而言。鬼王开始了它的秘密计划:
“小鬼头,悄悄挑十个机灵强壮的小鬼,到城外小树林集合。”,小鬼头是不需要多余嘱咐的,尤其是鬼王身边的贴身侍从,立刻明白鬼王的意思。
鬼王的令,小鬼历来不问为什么,这是森严等级制度中铁的纪律,仿佛需要人类借鉴。不久,十个小鬼被带到了小树林,它们个个青面獠牙,精神抖擞,但在鬼王面前不敢造次。鬼王对它们的态度不大一样,因为要充分利用这些小鬼,就不能像往常那样黑着个脸,其实它脸不沉也是乌黑一片:
“好了,在这里的鬼弟兄们都听好了,今晚的紧急集合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谁都不可走漏风声,小鬼头,给它们命门上点鬼符。”,小鬼头便挨个给小鬼们命门上点了鬼符。
一旦点上这鬼符,谁也逃脱不了鬼王的监控,就像8o年代前苏联克格勃的白粉跟踪法,在腕上只要点上白粉,到了哪里都会被监控,除非剜掉那块肉,而那白粉并非刻意点上去的,而是间谍组织趁被监控对象不备时而为之,这的确很类似。鬼王吩咐小鬼头:
“小鬼头,你还是回去监视三怪和秀水,它们一旦有察觉,就立刻大张旗鼓地领它们到这里来!”,小鬼头倒是很忠心于鬼王,它担心地问:
“鬼王,不是不让他们知道吗?怎么还特意领他们来?”,鬼王并没有嫌它多嘴:
“你可白做了这么长时间鬼头,它们若察觉,早晚会出事,它们若来了,我们这里就停下来了。”,说得小鬼头仍旧是一头雾水,执行命令吧,鬼王自有它的鬼招。
这鬼王真是鬼透了!原来,它想趁那几位沉迷于消遣和享乐时,组织自己的心腹私下练习《云功秘笈》,再偷偷组建两个预备的莲花台,一旦失利,这两个备用的就会派上用场,若是鬼域打赢了,这两个莲花台就先不暴露,是为日后防备三怪尤其是秀水反水,它的秘密莲花台便会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真算是防患于未然的绝佳计策,高,实在是高!比高家庄还高!它们趁黑夜,定好了了各自的位置,把《云功秘笈》里的招数先做了个大样,那些小鬼自然理解力很强了,它们也深知,能被鬼王挑中,必定会有上好的新鲜人肉吃、人血喝,这是它们做鬼的最起码要求,鬼王在这点上做的非常得体,它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它们一直练习到了将近黎明,这一夜,鬼王可是忙坏了,先是急赴乌拉山一趟打个来回,接着便是紧急集合秘密大练兵,当它们悄然进到鬼域时,三怪和秀水它们因为喝多了城外刘二的小烧,迷迷糊糊正做美梦,自然,鬼王的秘密行动没有被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