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内,你已经置身于血泊之中了,你认为自己杀的都合理吗?”。
“先,你戳破了我的心理底线,在我的意识中只有杀和被杀,我只能先制人或者说是制鬼!”。
“可你依据什么来判断谁该杀谁不该杀?”
“凡来进攻者,必杀无疑!”
“可你毫不犹豫地劈杀那孩子似乎太过残忍,你至少应该迟疑片刻,他只是质问你?!”
“那是他必须杀我的理由,我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因为他比妈妈更具杀机。实际上他并不只是想杀我,而是要将我碎尸万段!”
“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杀人是不需要思考的,因为那一刻,一切的都成为绝望,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对方置于死地,你以为那孩子能用他的可爱和弱小迷惑我吗?越是看似不可能的越是最具威胁的。”
“你接下来还要杀下去吗?”。
“我不能等待被杀,只能靠下意识去做,我没有时间思考,我的判断就给凶手制造了任何杀我的机会!”。
“你若杀生无数,会以自残结束自己吗?”
“不会!我的初衷并非杀戮,你打破了我的初衷,我只能靠拼杀存活而非决斗。”。
几乎每一次对话都是结束,因为我在时刻警惕着,我已经大开杀戒,不能被所谓对话牵制住,同时,我也为自己内在的这种疯狂且残暴的潜质而疑惑。这时,一具无头尸体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书生,求你救救我吧,我已经身分离了,可他们还要追杀我,难道我连余下的肢体也不能保全吗?”,当然,我挥剑将他剁成了肉泥。一个彪悍的勇士在追杀他,看到我完成了他的工作,非常气愤:“你这貌似潘安但却残忍无比的冷酷书生,你凭什么要干我的活?”,我笑了:“把你的刀放下吧?他不是你要杀的,你的话告诉我,你实际上是个外强中干的懦夫!”,他感到十分羞辱:“难道你不怕我也同样斩了你的头?”,我放声大笑:“我的头在我身上,岂是你能随便拿去的?”,他愤怒地举起了手中的刀:“看我如何结果你的性命!”,我一剑挡过去,他的刀落地了,我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上,可我没有杀他:“去吧,你已经死了!”,那抚琴者的声音传来:“正在杀人的,你却要放过他吗?”,我几乎不愿和他做过多的探讨:“那无头的,未必不会杀我,我仍旧不能判断。而眼前这懦夫,他的话太多,并且他起初的目标并非是我,如果他诚心要结束那无头者的性命,就不会让他到处游历,反倒是那被追杀者更为可杀,否则我必被杀。这懦夫之所以被我放弃,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敢杀我,真正的杀戮是不会虚张声势的!”只听见砰地一声,是砸琴的声音:“从此再无聂政!”,我将手中的剑抛向空中:“丈夫之为,在乎忘我之举!”,那柄剑化作一道寒光,领我到别的去处,到一个至少没有杀戮的地方,我必须罢手,不可杀人!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