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座什么山?”。
“其实,在那座山里已经生过许多故事,我也提到过多次,但说得太白了,就没意思了,还是听我给你讲我听来的故事吧。”。
“好吧,我听,恐怖吗?”。
“那得你来评判,我说了不算。但我觉得有些恐怖,但更多的是神奇,还记得那个神秘的枕头吗?”,
“记得,这和故事有关吗?”,
“当然,故事就生在同一地方,离得不远,只是年代不同。”。
“那你快讲嘛,要不,不给你酒喝!”。
“你和我年轻时一样顽皮,知道抓我的要害,好吧,我讲给你听。”。
大约在清朝。冯生和张生一起往京城赶考,途经陕西玉山,空山寂寞,渺无人迹,遇一穷户人家只有借宿。冯生家道颇富,生活习惯较为讲究,但性格开朗奔放;张生家道贫寒,谨小慎微,办事较为周密,可谓互补。二人为同窗好友,十年寒窗、才学相当,情同兄弟,此次相约同往京城。
“两位先稍稍洗漱,即刻就上茶饭。”,老太太笑着退出屋门,那张生疑惑:
“冯兄,这老妇人所言你可相信?”,
“有什么不妥?”,
“他家如此贫寒,还说是上茶饭,这淡饭或许不难,但粗茶又从何说起呢?”,
“张兄多虑,亏你也是家道不富,怎么能如此看待别人呢?她说茶饭就茶饭,客随主便。”,这冯生依旧是大不咧咧地上到炕上读书等饭,不久,茶饭果然上来了,茶是茶、饭是饭,张生纳闷了,他竟怀疑那饭菜有诈,于是不肯用:
“冯兄,我先去方便,也不甚饿,顺便看看山景,你独自慢用。”,
“给你留些吗?”,
“不必。”,张生往山里转悠去了,虽说是粗茶淡饭,但冯生被人伺候惯了,饥不择食,竟把两人的都吃了,并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傍晚,那张生才从山里观景归来,远远望见老汉家已经有了炊烟,隐隐约约、粗饭飘香,他仍在思量:他们如此贫穷,又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哪里来的食材供他们烧饭呢?况且他们年老力衰,光打柴这一件事就很艰难,他们如何这么从容起灶呢?也不知那冯生现在怎样,会不会有什么不详之事生?……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加快了脚步往回赶,不久便来到了屋外,他放轻了脚步,想先听个究竟。
“老头子,风箱拉的不均匀了,专心点儿!”,
“放心,误不了他们赶考!”,
“他们能考上吗?”,
“不出意外,一定能中!”,张生被他们的对话弄迷糊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肯定科考的事?难道我们遇上神仙了?他又开始在心里打鼓自问。他越感到这老两口不对劲,他要到灶房外去偷看他们怎么做饭,这一看,他便彻底没了胃口:只见灶房里并未生火,倒是有口大锅在炉灶上架着,老汉把腿伸进炉膛里在烧,那腿竟然是火红的,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老汉边烧锅边擤鼻涕往锅里放,他看得直恶心,他立时回到了房屋,准备把这一切告诉冯生,可他刚进门,老太太便跟了进来:
“二位客官该吃饭了,来刚刚下出来的热面。”,
“面?不是……”,张生戛然而止,他看到的的确是两碗面,
“哎呀,我可快饿死了!”,冯生结果面立刻大口吃了起来,可张生迟迟不肯动筷子,
“怎么,你从中午到现在还不饿吗?”,老太太慈爱地问他,张生摇摇头:
“我随身带的有干粮。”,老太太把碗放下:
“这房钱是含饭菜的,你不吃可就浪费了!”,
“张兄,吃吧,挺香的!”,冯生出吸溜的吃面声,但张生仍迟疑着不肯用,不久老太太来了,告诉张生:
“老头子让我告诉你,他一共下了八股面。”,
“挂面论把,擀面论撮,哪儿有论股的?”,老太太笑着看看他,又走了。张生一直坚持不吃,冯生倒是吃饱了就睡,次日早上,二人告别两位老人,那老汉对张生说:
“你若回家,一定再来我这里。”,张生感到很不愉快,这是很不吉利的说法,没有祝福,反倒是说他回家,他勉强笑了笑。
二人一路紧赶,终于到了京城,等到考完榜,冯生高中,但张生榜上无名,二人感到不解,冯生纳闷:
“张兄,你平时比我擅长八股文,今年考题正是八股,是你强项,为什么这次会落榜?”,冯生无法解释,他偏偏这次没有按八股要求去写,而是另起炉灶,反其道而行之,由此想落选也在情理中。张生郁闷。
“冯兄你可即刻赶回家报喜?”,
“四处玩耍一番,也不枉白来趟京城,我们同行?”,张生拒绝了,他想回家,返途,突然想起那老汉所言,感到蹊跷,他决定再到玉山老汉家问个明白,他脚步匆匆,虽说是此次落榜,但也要找那老汉讨个公道,为什么要咒诅他返家?
一路上,他越想越想不通,竟钻了牛角尖,他有几日不思茶饭,身体也渐渐虚弱下来,等他到了玉山时,已经是皮包骨头了,可就是找不见他们曾住的那户人家,他坐在山石上愣,神情恍惚,盼望那老两口能奇迹般出现,突然起了大风,张生饥寒交迫,四处寻找避风之处,他往上艰难行走,怎料更大的一阵风把他吹落到山谷里,他在山坡上翻滚着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却现自己正躺在他们赶考时那户人家的床上,那老太太正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