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乞丐仓皇逃回停尸宅,他们暂时还是没有去处,天寒地冻,再怎么穷困的人,都有强烈的求生欲念。
不过,穷有穷的优势,人穷到要饭的地步,皆会饥不择食、宿不厌陋,并且免疫力比那些富贵人要强数倍,这也许是上天给他们的特殊优待吧,也是怜悯他们没钱看病,那就不让他们得病。昨晚那两次冷水浇灌,若放在养尊处优的富贵人身上,也许又给郎中送了不少银子,至少药铺的门会被敲开。
命贱有命贱的长处,并且,到底什么才叫命贱很难定义,你说有钱人命贵鸿福,可往往不堪一击弱不经风,稍稍一碰就随了金银入土,更有那些贪官污吏,贪污的时候是何等的下作且无耻,那副嘴脸是令世人不齿下贱不堪,他们的命和权利捆绑在一起,随时都有翻把的可能,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心惊胆战、昼夜不宁,大贼小贼都怕法,他们的命又富贵几何呢?就像如今的贪官们,一听到警笛就吓得血压高耸、心跳如雷,好端端的心脏,却用贪来之银做搭桥手术,一次搭桥一辆桑塔难的价钱,何苦呢?
吃药要吃最贵的药,一个普通感冒化几千块治不好;而穷人一碗姜汤就恢复了元气。贫者自贫不贪医,富者爱富难逃病。扯远了,总之,要饭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也有例外的,有记者曾尾随在市中心行乞下班的乞丐到了郊区,却意外见到那乞丐进了一幢豪华别墅,记者问近邻:“要饭的租了这里的房子住吗?”,回答让他无法相信:“你可真是狗眼看人低,那是人家自己的房子!”,不久,乞丐换了一身保利时,打扮的比贵人贵多了,还不露富,拦了辆出租进城消费去了……这可是生在西安的真实事件,时间约在十几年前。
言归正传,说这俩乞丐,他们开始商议着:
“哥哥,我们得把停尸宅里外门都关紧,免得被黑风煞吃了。”,大乞丐同意他的说法并分析到:
“那黑风煞已和秃鹫狂风怪联合,他们现在去找高少了,我们倒是要防备那乌鸦大魅,她也许和高少错合了。”
“现在天黑了,他们必定搅合在一起,也许分开了在打,真是,这奇怪的打斗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兄弟,你看,供龛下有点心,高少回来过!”,这回小乞丐多了个心眼儿:
“哥哥咱得小心,那乌鸦大魅昨晚不就是扮作寡妇,拿了点心来哄骗我们的吗?”,听到这话,大乞丐缩回了伸出的手:
“对,咱们不能随便吃,不,是坚决不吃!”。点心他们可以忍住不吃,但无法除去心中的担忧:“倒是我们俩可能会成为谁的点心,我看唯一要吃咱们俩的好像是黑风煞。”,
“你凭什么这么说?”,
“要是乌鸦大魅也想吃咱们,昨晚很容易就把咱们吃掉了,还用骗咱们搭灵堂?”,
“对,她是想除掉高少!不过,她昨晚是和黑风煞联合的,那她也应该和黑风煞一样呀?”,
“你是不是欠被吃呀?没听他说:先除掉高少,再吃咱俩?也许嫌咱俩不够分量吧,要养肥了再吃。”,
“你更欠他吃!还要养肥了再把自己送给他。”,俩人开始闲扯,其实还是恐惧,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清,这时,通通通又有人敲大门,看来事情又开始了:
“谁呀?是不是又要来搭设灵堂?那你就省省吧!”,他们听出来是那女子的声音,但就是不敢妄动,女子仍在敲门:
“真的是我,鬼姑,我是和高少联合的;黑风煞和秃鹫狂风怪一直在追我,我躲到坟里现在才敢出来,我来找高少!”,乞丐哥俩还是不信:
“我们怎么才能信你呢?你们互相联合,联的乱七八糟,我们哥俩谁都不敢信了!”,女子敲门声更加急促了:
“快快开门,黑风煞他们去找高少和乌鸦大魅了,我在这里等着高少,我要是黑风煞他们,还用敲门?早一阵风进去了,也用不着和你们费口舌。”,乞丐们动心了:
“哥哥,她说的有理,要进来早进来了!我们做好应急准备就行了。”。
二人开了院门,只见鬼姑面色憔悴不堪,形容灰白,正是傍晚与黑风煞打斗时大伤了元气,乞丐听到鬼姑俩字,感到有些渗人,颤微微地问:
“你刚才说你是鬼姑?那你是死人了?那你会不会吃了我们?”,鬼姑无奈地摇摇头:
“我吃你们干什么?要吃昨晚就吃了,鬼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先到那口空棺材里躲着,月亮出来,我就到院子里去等高少,这会儿云彩把月亮遮住了。”,二人帮忙把棺材盖掀开,鬼姑进到了棺材里。
丐们内心忐忑不安,毕竟她是只鬼,难为他们昨天还把她当作什么仙类,他们此刻也盼着高少快回来,这时,一阵强烈的旋风吹来,屋上的瓦砾又在哗啦作响,再这么下去,停尸宅的屋顶会被他们弄成秃子,屋顶不漏才怪!
“哥哥,看,院子里是不是乌鸦大魅?”,
“正是那黑寡妇,可鬼姑说她可能和高少错合了!”,
“怎么办?”,
“她和黑风煞一回事,用水浇她!”,
鬼姑在棺材里告诉他们,并再次嘱咐:
“先试试看,她能和黑风煞联合,必定习性相近,等月亮一出来就放我出去,我先和她斗上几个回合,如果她真的和高少错合就好办了,把高少弄出来与我联合,她就势单力薄了。”,乞丐们答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