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法。他就像水中的一粒尘沙,只能随波逐流。
昏沉中,季宁感觉腰上有一股大力一直拖着他,向着水流湍急的方向前进,与激流奋力抗衡。
逆流而行是何等的艰难,何况还带着一个人,然而林天渊却始终没有松手,他的胳膊一直紧紧的环在季宁腰上,尽力将他托出水面。
季宁恢复意识时,人已经躺在草地上,耳边是哗啦啦的水流声,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大碍。四下看了看,林天渊就躺在他身旁,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的衣袍都还湿着,一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袍一角。
跳水前的记忆回到脑海,季宁知道两人这是顺利的上了岸。
这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季宁坐起身,想抽出被林天渊抓在手中的衣袍,然而对方的手劲极大,季宁挣脱不开,只能开口道:“天渊,你松开手。”
季宁说了几遍,对方都没松手,这时,季宁才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
季宁抬手拨开林天渊的头发,发现他面色潮红,唇色却惨白,忙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惊人,果然是发烧了。季宁又唤了他几声,林天渊确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人这些天一直拖着受伤的身体折腾,即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季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听说总也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很不容易好。这般想着,季宁伸手把被林天渊抓着的那片衣角撕开,然后起身找了一堆干柴,在林天渊身边升起火。
林天渊已经发烧,身上的湿衣服却是穿不了了。季宁用树枝搭个架子,将林天渊的外袍脱了放到架子上烤。
脱了外袍,又开始脱内衫,当他将林天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的时候,季宁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才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林天渊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脑袋上,衬得一张脸更加的刚毅,他全身赤|裸,皮肤是诱人的小麦色,上面还沾着水珠,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健康迷人的色泽。肌肉结实紧致,微微鼓起,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完美流畅,并不突兀,反而有种随时都会爆放的力量感。四肢健硕修长,肩背宽阔有力,体格犹如雕塑般完美健壮。
只是目光落到这人的胸口、腹部、腿上和下|体时,季宁觉得眼睛微微一刺,这些地方遍布着浓密的毛发,明明是东方人的面孔,身上却长着西方人那样的浓重的毛发,听说这样的人性|欲都很强烈。
季宁脑中忽然想到两人肌肤相贴时,他的皮肤肯定会被这浓密的毛发刺的生疼。这般一想,季宁心里一堵。不知道将这些毛剃掉会什么样,真的是太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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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季宁的目光嫌弃的在那浓密的毛发上扫了一眼,落到他腿间的东西时, 目光一顿,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长得黑紫黑紫的, 十分不美观。虽然这般想, 季宁还是有些嫉妒的说道:“平时都这么大,这男人肯定天赋异禀!”
摇了摇头,目光下移, 不由倒吸一口气,只见隐藏在那黑色毛发下的伤口泡的发白发胀,肉也外翻着, 看起来十分狰狞, 季宁头皮一阵发麻,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拍了拍林天渊的脸,唤了他两声, 依然没有反应。
季宁身上的伤药已经被水流冲走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等衣服干了后, 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
这般想着, 季宁从林天渊身上收回目光。见火着的旺,他干脆把身上湿淋淋的外衫也褪了,一并架在火堆上烘烤。
待两人的衣服都烤干了后,季宁先替林天渊穿上, 再将自己的外衫也套上,这才背起林天渊,一步一步艰难的向那炊烟袅袅的方向行去。林天渊身形硕大,压得季宁几乎抬不起头。
那烟雾缭绕的地方看着不远,然而身上的人太重,季宁走的极慢,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季宁忍不住抱怨道:“累死了,你怎么这么重啊。”想到林天渊的饭量,季宁撇了撇嘴道:“以后少吃点,减减肥吧。”
这般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房子有些破,一看就是建的年头久了,大门外还堆了不少柴。
这日一早,做完早饭后,冯寡妇正在喂鸡,一抬头,便见一个白衣少年背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站在院门口张望。那汉子双眸紧闭,头埋在少年的肩膀上,胳膊耷拉着,似乎是受了伤。
村里的人民风淳朴,见这少年看着和自己儿子年纪相仿,脸红气喘,满头大汗,似是累的不轻,冯寡妇忙将人带进了屋。
那少年显然累极,抬脚迈门栏的时候腿没抬起来,直接扑到在地上。冯寡妇急忙过来扶,两人折腾了半天才把人弄进屋。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抬到土炕上,忙的全身是汗。
季宁累的双腿直打颤,他抬手擦了一把汗,对冯寡妇道了声谢后问道:“婶子,你这有退热的药吗?”
“没有。”他们这的人都皮实,平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