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滩浓雾是瞬间的事,就那么眨眼的工夫又恢复正常景色。我虽然困但还没到睡着做梦的地步,揉了把眼睛,刚刚的一切就像幻觉。
“哎你看到没有……”
张死墨顺着我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困惑摇头,“什么?”
“算了没什么……肯定是我没休息好,或者需要倒时差。”
我揉着抽痛的太阳穴舒展身体在座椅上靠下来,不知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刚刚看到的场面,那是一种糟糕的体验,它让我想起高二时看过的电影《死神来了》,大概是代入关系,我总感觉这趟出行会发生不好的事,刚刚那个病怏怏的男生的那句话,以及瞬间看到的那滩不明意义的浓雾,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预兆。
“大炮,我突然想回去了……”我拍了拍前排的座椅,死党一直在勾搭妹子,被我打扰很不耐烦,“咱们能不能打道回府?钱我慢慢还你。”
“贱人你有病吧!”大炮开口就喷我,“谁见过有人公路边下车?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人都在这儿了,你觉得这么一大车人会为你耽误时间?”
大炮的态度虽然扯淡,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刚刚等那俩人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乘客的情绪都很浮躁,我现在再出幺蛾子,那就是奔着讨打去的,仔细一想觉得自己也挺矫情,就为了那零点几秒的幻觉大惊小怪,都他妈电影看的!
大炮看样子就没跟我聊天的心思,和那女的不知道说什么交头接耳,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后排病怏怏男生喷火的目光,大姐你要不要这么牛逼,男朋友就在后头杵着,光明正大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和前男友打的火热。
摇头打算睡觉缓解紧张,戴着眼罩半个多小时又睡不着,想和张死墨聊天,但这人比我还被动,我性子本来就是慢热的,不像大炮那么自来熟,这下碰见一个比我还慢热的,聊两句就失了兴致。好在我和张死墨的气场还比较合得来,即使没话题就这么坐着,也不会觉得尴尬。
好不容易捱到酒店下车,旅行团的车并不豪华,看着有点脏兮兮用了挺久的感觉,本来以为这种档次的小旅行团下榻的酒店肯定也不咋地,但是出人意料,酒店非常不错,至少在我这样的小百姓看来已经不错,非常干净舒适。
大炮从下车就萎靡不振,因为那妹子又跟病怏怏的男生混在一起了,我拍了下他肩膀擂了他一拳,“还想什么呢!都这样了还想吃回头草!你刘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拿得起放不下了!”
大炮耸肩没说话,拿着自己的行李跟酒店前台领了房卡,其他人都是单间,或者是双人床的大房间,只有我们俩是高档的套间,大炮说这是因为他爸多掏钱的关系,张死墨跟前台商议又加钱把自己的单间变成了双人床的大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想问又觉得只是萍水相逢,没必要管人家的私事。
“我喜欢宽敞的房间。”张死墨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开口解释,“比较有安全感。”
我听这话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狭小的空间会带给大多数人安全感,说宽敞的空间会带给自身安全感的张死墨还是头一位,不过这个世界上什么怪人都有,我认为我应该理解,张死墨不是普通孩子,从知道他名字开始我就有这样的感觉,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缺心眼给儿子名字里取个“死”字,我爷爷以前说,凡是名字特殊的人,总是因为有特殊的际遇或身世。
“你要不要和我住?”
大炮看张死墨似乎有话和我说,扔给我一张房卡先一步上楼了,其他人也上楼去看房间,张死墨突然拽了我一下,拎着他的行李这么问我。
我虽然挺跟他合得来挺有缘分,但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出门在外总要留个心眼,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还没到同吃同住的交情,相对他,我还是信任从小玩到大的死党。
“你那个朋友最近很倒霉,你和他一起,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张死墨这么说,我觉得这人有点神神叨叨的,但由于我家庭环境特殊,也知道像我爷爷那种人,能吃那行饭的总是有特殊的天赋,但张死墨太年轻,虽然气质超尘脱俗,但一点信服力也没有,最终我还是拒绝了,他摇头没说话,只拿着自己的房卡晃了晃,说有事去房间找他。我点头答应了,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这里是泰国,真出什么问题有人帮扶解决总是好的。
和张死墨一前一后上楼,楼层并不高,一共也就六层,我们的房间在第三层,我看到张死墨拉着行李箱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房卡进门,急忙出声喊住他,“哎!要不你换个房间吧,网上说酒店尾房不要住,因为酒店很少出现全店爆满,酒店方面在分配房间给客人的时候,一般由近电梯的大堂房开始依次入驻,相对来说走廊尽头的房间入住率不高,客人少阳气弱,容易招惹不好的东西。虽然我不信这些,但这里是泰国,我觉得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张死墨摇了下头,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喜欢宽敞的房间,这是最后一间大床房,剩下的就是标间,我体质很好,不会存在你说的问题。”
我看着他开门走进去,无奈也刷房卡进房间,果然有钱人会享受,我和大炮这套间什么设施都有,干净整洁看着很舒服,客厅摆着一排布艺沙发,大炮已经瘫在沙发上了,沙发正前方是电视机,旁边是一大扇落地窗,光线非常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