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蓝俏连忙低下头唰唰唰地记录了几笔。
“能告诉我你的连续剧噩梦的情节吗?”邢笙问道。
谷少华微微闭起眼睛,“在梦里,我不知道怎么就去了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感觉像是一栋大楼里。周围都是昏暗的,只有机器的轰鸣声,一直响着,我感到沉闷、压抑、喘不过气,我想要逃离那个地方,于是我拼命地找寻着可以离开那个地方的出口,但是我楼上楼下跑了好久,都找不见一个出口。我开始害怕、恐慌、呼喊……”
谷少华的眉头越皱越紧,蓝俏基本可以想象的出来,在梦里,他会是有多无助。
“这样找出口的梦,持续了几个晚上?”邢笙继续问道。
“大概有个三五天吧。具体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每次我惊醒过来,都浑身是汗,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把卧室的灯给打开。”谷少华说。
蓝俏又唰唰唰地记录了几笔。
“然后呢?之后的梦境是什么?”邢笙问。
谷少华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继续道,“后来,我发现我可以在梦里看到人了。”
“看到人?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应该是那栋大楼里的人吧。忙忙碌碌,眼神里都是冷漠。”
“你和他们说话了吗?”
“说了。我问他们知不知道出口。基本没有人理会我。”谷少华说着,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苦恼地埋下了头。
“一个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吗?”邢笙再一次确认。
“是的。他们看似都非常忙,而且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什么特征?”
“都不会说话。”
蓝俏此时已经被吸引到了谷少华的梦境当中,手中的笔也停顿了下来,虽然是梦境,但是听上去也足以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的了。
“再继续说后面的梦境。”邢笙看了一眼蓝俏,亲自将谷少华杯中的果茶倒满。
小藻被盗文狗气到长痘吃不了火锅整理谷少华喝了一口,神情稍微放松了些许,“后面的暂时没有了。只是现在被困在大楼里的这些,就足以让我觉得我病入膏肓了。”
“你有没有想过考虑去医院具体的看看?”邢笙喝了一口茶,“因为我们这里毕竟是心理咨询,如果你的病症非常严重,那势必得靠医生专业的治疗。”
蓝俏附和着在旁边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同情的目光盯着谷少华。
“不去。医院那种环境更容易让我想到噩梦中的那个场景,忙忙碌碌的人群,压抑与恐惧,而且我不想服药。”谷少华顿了顿,“我不想……服用任何治疗神经和心理的药物……”
邢笙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了书架前面,拿出了几张碟片,“我会推荐你睡觉之前听一些轻音乐,或者看一些轻松的故事书籍,注意,一定得是轻松幽默诙谐的,千万不能带有任何暗黑、压抑、或者悲□□彩。平时特别注意要放松身心,让自己的神经处于最松弛的状态。”邢笙拿过蓝俏手里的记录本,在上面不知写了什么,“既然是连续剧的噩梦,那么下一集剧情出来的时候,你要及时来我这里反馈。我好作出下一步的建议……”
“好的。邢医生。”谷少华接过了碟片,顿了顿,“我能问一句吗?邢医生,梦境与现实有没重合的概率?”
蓝俏有些想笑,这是个很幼稚的问题吧。梦境怎么可能与现实重合?看来,这位谷先生被噩梦折磨的已经有些神叨了。
她回转过头,想听自己的老板如何为这位谷神叨开解。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邢笙脸上的同时,她竟然看到了一抹异常。
邢笙没有马上回答,也就是那一两秒钟的时间,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也夹杂着些许吃惊。
“这,不好说。”邢笙恢很快恢复了镇定,“我之前看过一些文献记载着,有些天灾人祸,可以在梦中得到预示!”
“喔……麻烦了……”
看着谷少华离开的背影,蓝俏不禁在心里打上了一排问号,她疑问的不是天灾人祸在梦境中的预示,而是邢笙,为什么在谷少华问完后的那一刹那,出现那样的眼神。
他在慌什么?!
颜烈接到颜旭来电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他刚刚从一堆合同和报表当中抬起头来。
“什么事?”他简短地问道,手里依旧握着一份待签的合同。
电话里颜旭的声音满是无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之前喜欢跟着我去到各种案发现场找灵感写小说的弟弟。自打变身了霸道总裁,好几个月连个微信都不待发的!”
“不是发过红包吗?”颜烈说。
“你这人……”颜旭啧了一声,“我在跟你谈感情,你却跟我谈钱……”
颜烈笑了笑,“我这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爸就那么走了,扔给我这么大一个重担。我都是被逼的。没办法。现在一天下来,脑子都是混的。”
颜旭沉默了一会,表示同情,“同是被逼迫啊,哥哥我心里也苦闷,怎么着,今晚总裁赏个脸,咱哥俩喝点酒呗!”
“喝酒?现在?”颜烈皱眉看了看表。
“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