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我与老道士站在山峦之巅,遥望下方村庄。
阵门村从上往下看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八卦的形状,只是这个八卦有些另类,卦门并非依次排列,而是打乱了重组,模样有些奇怪。
老道士盘膝坐下,从袖中取出宝石碎片捏在手上,问道:“你可是想知道这东西背后的故事?”
我与老道士面对而坐,点点头道:“嗯,这碎片里的暗藏的秘密,与弟子几年来的一项研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弟子想要将这宝石碎片凑齐,希望能够通过完整的宝石,得知它的原理是什么。”
老道士举起手中的宝石碎片,将它放到了月光之下,奇异的光芒闪现,他眯起眼睛,开始述说起了一段离奇的过往。
八百年前,盘龙山脉并非现在这般模样,阵门村,也就是曾经是八面村,也还远未出现。
当时,这里有一座传承了上千年的道观,名为洞虚。
老道士就是洞虚观的第二十六代弟子,那时,他还不到弱冠之年。
故事,还要从老道士头上一位师兄说起。
此人姓张名子仲,比老道士年长二十多岁,是当时洞虚观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一身修为,比起观中的一些长辈都不承多让,被誉为是千百年来的第一人天才,享受着连掌门都无法享受的资源。
然而,此人虽然天资卓越,但却有一个极大的弊端——好酒又好色。
正所谓酒色误事,洞虚观的一场灭顶之灾,便是由这名绝世天才酒后乱性所致。
“为师依稀记得,那日寒冬腊月,张师兄闲闷在观中无聊,遂约上我们几个师兄弟,趁夜出逃游玩,翌日清晨再返回观众。当时为师年纪尚小,不敢违背师门规矩,死活不愿出去。可张师兄也算是个讲义气之人,说要出去就一起出去,留我一人成何体统。然后,他想了个办法,说若是我不跟他们去,他就告诉师傅,说我偷看师娘洗澡。”
“哈哈,张师兄还真是个人才。”
“他的确聪慧,知道此招必然会让我为难,最后,为师不得不妥协,跟着他们下山游玩。可恰恰便是这次下山出行,让我等闯下了一出弥天大祸。”
原来,那天师兄弟几人下山,途径一座青楼,张子仲提议去青楼玩玩,其他几个师兄纷纷附和,老道士年纪最小,没有选择,只得跟着他们一起进到了青楼里面。
几人进了青楼,见楼内正在选举花魁,遂准备入座看热闹,却不料店小二匆匆过来,以为他们几个穿着道袍的家伙是来求善缘的,连连驱赶。
张子仲冷笑一声,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金丝囊袋,甩手丢给店小二道:“给我们师兄弟几人来间上好的包房,要能看见下面选台的。”
店小二疑惑,解开金丝囊袋一看,好家伙,里面装着几锭金灿灿的黄金,都足够为好几个姑娘赎身的了。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小二见到如此多银两,自然不敢怠慢老道士几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地将他们迎上了楼,将青楼内正对看台的一间屋子腾出来给了他们。
期间几人的对话老道士已经不记得,就记得当时花魁选出,被张子仲看中包下,他们师兄厢,听其奏乐舞蹈,好不欢乐。
当晚,几人喝的酩酊大醉,个个不省人事,唯有老道士尚存着一丝意识,昏睡之前,亲眼见到张子仲搂着花魁躲进纱帐后方,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翌日,老道士几人醒来,发现已是响午时分,纷纷暗呼不好,也没有注意到消失不见的张子仲,连忙赶回道观。
这个时间点回去,免不了受到师门长辈的讯问,一开始他们几个还能坚持,后来不知怎么,其中一人松口,剩下的都知道瞒不下去,便将前一天晚上做过的事情如实汇报。
最后,他们几人被逐出了师门,并明令往后不得踏足洞虚观十里之内。
“这就结束了?”
“非也,故事说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十五年之后,老道士在世俗修炼之时,恰好遇上了路过的张子仲。
师兄弟两人时隔多年相见,自然是热泪盈眶,老道士感叹他们当年被逐出师门,几位师兄弟分道扬镳,各自回了老家的事情。
而张子仲听完后叹息一声,犹豫许久,也将他这十几年的来的经过,以及道观的情况一一告知。
“十五年前,子仲师兄被那花魁迷了心窍,两人醉生梦死之后,相约结伴离开,远走高飞。岂料这花魁乃蛇精所化,将他骗到了一处蛇穴当中,妄图吸干他的精魄,提高自身修为。”
“子仲师兄发现之时,已被蛇妖吸食了大半修为,想要强行逃走已无可能。只是他并未慌乱,而是想出了一计对策,骗其说自己精魄所剩无几,倒不如让他出去找到更多的活人供其享用。”
“蛇妖智慧不如常人,点头应允。子仲师兄出去之后,立即回到了宗门,先是承认罪过,引得一众师门长辈垂怜,然后将自己的经历尽数告知,希望长辈们能将蛇精斩杀,还世间太平。”
“难道凭借师傅你们整个道观的力量,都没办法将那蛇精斩杀?”
老道士摇了摇头,继续道:“蛇精毕竟修为尚浅,尽管吸尽了子仲师兄的修为,依旧不是几位师长的对手,几乎在顷刻间就被斩杀。只是……”
“只是?”我听的入神,忽然感觉有东西在舔我的手背,侧头看去,却见一头毛发漆黑的野狼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