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够牛逼的,不过你借我酒干嘛?我还没喝呢?”他又问我。
“借酒当然是,壮胆!”我小声地趴在他耳边说道。
然后我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瓶酒咕咚咕咚往下灌,溢出来的酒沫子顺着我的嘴角,洗礼着我的身子。
我从小生长在农村,家里老爸动不动就自己整些白酒米酒,所以这点啤酒对我来说,简直太没味道了。
不过酒精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我喝完,有种头憨脑热的感觉,我把酒瓶子往地上一甩,发出“砰”的声音,酒瓶子碎了一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大声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有点震惊地看着我。
“看明白了吗?老子不是要逃,只是想喝酒了!走,继续走!今天谁走谁孙子!”我对着目瞪口呆的林东华打了个酒嗝。
真不知道这一点点小场面就吓到了林东华,还真好吓。我心里不禁想到。
我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一个事,回头朝刚才那个也有点惊诧的同学走去,把他手中的两个旗子拿走,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了,这旗子,今天是我的了。以后喜欢,老子再弄几把送你。”
我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这瓶酒算是欠你的,过后还你一瓶,如果我还有命的话哈哈。”
那同学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要是没命了,那我不是白瞎了一瓶酒。”
“所以你最好替我祈祷,希望我明天还能出现在校园吧哈哈。”我说着,背向着他,对他摇了摇手里的旗子。
这旗子对所有人来说,是催命符,是生死令,但是对我来说,狗屁不是。
“你这家伙挺好玩的,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的背后传来那个同学的喊声。
“我的名字,你应该听过。”我也大喊道。
“草,不能装逼啊兄弟,有我出名吗?”他喊道。
“废话,你算哪根葱?记好了,老子叫刘浪!”我喝道。
“卧槽,你就是刘浪!甘拜下风,甘拜下风!”那人好像装逼不成被我打脸了。
我得意地想着,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我,就问道:“张鑫磊你们干嘛呢?”
张鑫磊回过神,有点呆滞地问我:“刘浪,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啥意思?”我不解。
“算了,反正你有命再说吧。”张鑫磊对我说道。
什么鬼。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我望着前面一直有同学接上队伍,队伍依然一望无际,有点无奈了。
“带你去洪虎渡口。”张鑫磊对我说道。
“虹虎渡口?擦,你们不会是准备把我送到海边,然后淹死我吧,所以不让我穿衣服。”我脑洞大开。
张鑫磊明显比我还无奈,他估计觉得完全跟不上我的思路,就敷衍地说道:“快到了快到了。”
果不其然,这次走了五分钟左右,我们居然来到了后操场。
我们这学校有两个操场,一个是在校园中心的塑胶操场,还有一个就是在校园后面的这个废弃操场。
操场上野草长得很欢乐,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来打理。
而在操场的一端,我一眼就看到,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波人,他们一个个伸长了头翘首以盼着,好像我再不出现,他们就要化作望夫石了。
我一出现,那边果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擦,老子是来送死的,你们还给老子鼓掌,几个意思!
我走了一会儿,就来到那堆人的中心。
我打量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位置很是玄妙,好像一个小断崖,我们都处在悬崖边。
“欢迎来到虹虎渡口,自我介绍下,我叫赵年喜,你也可以叫我阴阳判官。”一个长得很精瘦的人对我说道,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欢迎浩然大哥。”
然后众人分出一条路,我看到,在小断崖的尽头,坐着一个人,那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一看到那人,顿时斯巴达了!
何田田的弟弟,校霸何浩然,居然是个女的!
“弟弟”这个词,被这群没文化的城里人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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