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的心性,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她老人家一生喜欢的人极少,即便是自个儿的儿孙,也只疼爱自己一个,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若是皇祖母她见了云棠,必会喜爱的不得了。
他莞尔轻笑,一切都是不着边际的幻想,若是一味沉迷于此,岂不就成了孟隐?他是有着奢望,可与孟隐不同的是,即便现实凄苦,他也永远都会保持清醒,“这你倒是不用多想,好的姑娘,总会有人愿意疼惜,若是有人不愿意,那也只能说明他福薄运浅。”
被他这么一逗,云棠倒是心情好了大半,“想不到这皇室太爷爷,还这般的能说会道呢!”
☆、梅娘
谷夏居高临下,看着阶下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女鬼,还有女鬼旁那一直陪着笑的东郭。
这气氛压抑严肃的很,唯有东郭在两面周旋,“嘿嘿,谷爷,梅娘,今儿可就算都认识了,日后都是自己人。”
可惜没人打理他,那两人依旧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谷夏先打招呼,“在下谷夏,算是东郭的亲人,今日有幸认识这位朋友。”
梅娘皱了皱眉头,倒是也行了个万福礼,“妾身梅娘,见过这位兄弟,不知兄弟今日叫我来,可是问我与东郭的事?”
谷夏见过她多次,只以为是个傲慢的,谁知说起话来倒是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只因这一句话便对这女鬼生出几分好感来,嘴角轻翘,“这位朋友开门见山,倒真是个爽快性子。”又看了看东郭,“你先出去,我要单独与梅娘谈谈。”
也不知这两人要说些什么,东郭自然是不情愿,有些犹豫地看着谷夏,“谷爷,左右都不是外人,要不我就在这待着吧?”
却被梅娘瞪了一眼,“叫你出去就先出去,这般磨磨叽叽,赶紧的!”
不防她突然大吼,东郭吓得一个哆嗦,实在是不敢再待下去,只好低着头灰溜溜出了屋,刚给两人关好了门,想要趴在窗前偷偷听听,却又被梅娘吼了一声,“甭想着偷听!滚远点儿!”
谷夏耳朵灵,听到东郭果然走远了几步,又不免感慨万千,这东郭生前怎么也是个混迹于军营的汉子,今日竟被拿捏震慑成了这样,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说起这美人……
他打了个寒颤,略微端详了一下,嗯,虽说是老了些,可配东郭已是绰绰有余。
“先生要问些什么,不妨直说。”屋子里只剩下两人,那梅娘眼皮一挑,又先说话。
谷夏心里暗暗思忖,看来还是个急性子,她与东郭,这两个急性子若是在一起,得把日子过的急成什么样?
这般想着,反而不着急了,一步步兜着圈子,待等到梅娘有些不耐烦了,才悠悠开口,“你与东郭的事,他都已经说与我听了,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梅娘皱了皱眉头,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可看在东郭的面子上,又尽力忍了,“你问我?”又挺了挺胸脯,“妾身梅娘,生前姓柳,长安土生土长,曾为教坊伶人,也风光了一阵,不过好景不长,颜色易老,不得不嫁于贾人孙氏做妻,孙氏不忠,背叛于我……”
却被谷夏给微笑着打断,“不必告诉我这些,我且问你,你对东郭可有几分真心?”
听他这样问,梅娘眼睛睁得极大,又爽朗笑了几声,“先生这问题问的可是好笑,我若对他没有真心,又何必与他一起?”
谷夏不依不饶,“我可听说过你曾为了你那前夫痴心守候,这般感情,必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你对东郭……究竟是感激还是爱慕?即便是爱慕,又有几分?我说的这些,还请梅娘你仔细考虑清楚,毕竟我与东郭是兄弟一场,自然是见不得他受什么伤害。”
这梅娘本一直觉得他问的好笑,面色本带着一丝轻佻,听他这样说才正经对待,“我对东郭的情份,先生不必质疑,我梅娘生生死死都经历过了,还不至于活的那么糊涂,因着感念就以这种方式报答,不过是害人害己……”
“至于我那前夫……确实是叫人伤透了心,他背叛于我,我还倾力救他,人都说我贱,可却不知他也曾对我好过,我与他年少夫妻,他对我百般照顾,想要救他出狱,除了夫妻的情份,更是对他的责任……”
梅娘抹了把眼泪,“那时我与他成亲两年,得了重病,他不远万里背着我求医,这是救了我一命,他做过错事,可这恩我得还,谁知还没把他救出牢来,我自己就先旧病复发没了小命,我只能日日去牢门前等着候着,一直等到他被处死,才算送了他最后一程,你问我对他可还有感情?一日夫妻百日恩,怎能一点也没有?可留下的却都是对从前的眷恋了……对于他本人,那份感情却早在他做出错事的时候就已渐渐褪去了……我现在心里头只有东郭,你问我对他是否只是感恩,不错,一开始就是感恩,可后来慢慢的,那感恩也积攒成了爱慕,我心里头有他,自然就不想与他分开……”
不得不说,谷夏也被她这一番话给感染了,本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