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要杀便杀。”
“倒是承认的痛快,可你若是心中有恨,为何不冲着朕来,非要残害于那些无辜的人?你可知你如此,害得多少人为自家亲人痛彻心扉?”
她心中有恨,自然就是杀父之恨,当年凤伽异对她宠爱异常,想是她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死因,这才来伺机报复。
当然,在场除了皇上、云棠和丁泽,没有人知道这话中的意思,不过这些人混迹于官场,早练就了一身不该听的不听的本领。
孙茹依旧含笑,“陛下,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罢?若不是你将她们纳入后宫,她们早已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了,这些人日日独守空房,留着也是痛苦……”
皇帝气结,“岂有此理!那刑部的吴慎又哪里招惹了你?”
“没招惹我,那老头子有身好本领,我看不惯。”
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极为骇然,这世上为何有这等心狠之人?
“那当年的林才人……可是你施展了巫术……支配她谋害于朕?”皇帝说到林才人,面上又现出抑制不住的愧色,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是又如何?你后悔了吧?哈哈哈哈哈,林才人,林才人,她不叫林才人,她叫林画兰!苟且于这活死人之地,还不如早早死了的好!”
奇怪的是,这孙茹似是对林才人极其怜悯,本一直含着笑的狐眼,此时竟流下两行泪来。
皇帝闭上了眼睛,心中回想林才人的一颦一笑,他是多情之人,他爱着独孤婧,可对林画兰,他也是极爱的,甚至在她谋害他之后,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能经常见到佳人的笑语嫣然。
“罢了,各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见解?”皇帝睁开了眼睛,为人君者,又如何能沉浸于儿女情长呢?
刑部尚书曹万里上前一步,“陛下,此事已再清楚不过,不过有些事情刑部还是要审,既然如此,就要将这两个妖妇关押起来,可又因这两人特殊,刑部实在不敢确保关押时候不出乱子,不如还是寻一单独地方,叫国师大人管着。”
国师玄同子道法高深,若不是交由他管着,估计这宫里头没人能睡着觉了。
皇帝点了点头,“好,那就如曹卿所说,国师,交给别人朕实在难以放心,还是要辛劳你,这两人狡诈,国师也不要掉以轻心呐!”
玄同子微微一拜,“邪不压正,陛下无需忧心。”
待到孙茹被人捆着带了下去,却斜着细眼冲着云棠狂狷一笑,害得云棠头皮都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升官儿
一直到走出了殿门,往尚宫局走的路上,当云棠再见了外面的太阳,这才从惊惧中缓过神来。
“鬼爷,那孙茹看得我浑身发毛,她不会是恨我污蔑她,再来报复我吧?”
“她想报复你还得看自己有几分能耐,玄同子师承太素真人,非等闲之辈。”
“可,我还是难以安心,我自己倒罢了,只怕家人朋友再受牵连。”
“嗯,这事还是谨慎些好,既然如此,我便叫子虚带着几个兄弟,到姚府守上一段。”
云棠也没说谢,“嗯,主要护着姚府东院爹娘和小允,不过其余的人也看着些,虽然我不喜欢他们,可好歹别因为我的事受了牵连。”
“好,你放心。”
对宫里之事一无所知的姚府人,更不会知道马上将要有几只孤魂野鬼在自己的家里长期驻守。
“孙茹就是南山公主,是为了进宫报复皇室的,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可凤伽异死时南山才多大?即便凤伽异死时身边只有南山,可他又怎会跟自己的女儿说这些事?”这一关节,云棠怎么想也想不通。
她不懂的也是谷夏觉得蹊跷的,不过他已有了些许猜测,“我倒是了解些消息,貌似能解释,可毕竟只是猜测,还不能下定论。”
“你说。”
“有一日你已入睡,子虚来你房间找我,我便又派他去了趟南诏,一是确认孙茹和南山为同一人,二也顺便打探打探关于南山的其他事情,还真打探到了这么一桩奇事。”
“什么奇事?”
“表面上是这样:南山公主十二岁那年,母妃许玉萝病逝,随后才出门游历,再未回过家。可经过子虚再一番调查,却发现原来许玉萝在病逝之前,南山自己先得了场大病,险些要了性命,她生病的那段日子,许玉萝想遍了各种法子,终是没有效果,南山公主越来越虚弱,终是咽了气,可就是在当日晚上,竟又奇迹般地出了生机,甚至醒了过来。”
“还有这等奇怪之事?难道那巫术真能叫人起死回生?”
“可南山重新复活,许玉萝却生了怪病,有脉跳有呼吸有温度,就是醒不过来,一直那么躺了一月,才因摄食太少,活活饿死了。”
“这……这这,还有一命换一命之说?”
“这倒未必有,不过在那‘许氏毕摩经’里,却有换魂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