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也不好多说,毕竟感情也是人生的大事,看你如何取舍了。”
唐睿甚为感激,说:“谢谢您这三年的栽培,让您操心了不少,我会好好考虑的,您放心。”
导师笑着说:“你这孩子倒是没让我怎么操心,也自觉。等你们结婚,可不能忘了请我去,毕业了常回来看看。”
唐睿忙说:“我还想请您当证婚人呢,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简直太好了。”
回宿舍的路上,唐睿给吴文俊打了个电话。
吴文俊很快接了起来,说:“答辩顺利吗?”
唐睿说:“嗯,你呢?忙完了么?”
吴文俊似乎心情不错,语调轻快,说:“那个项目起死回生了,今晚要去庆祝。明天是周末我来看你,在学校等我。”
唐睿说:“好。”
挂了电话,唐睿颇有些想念他,心下也不安,思及要筹备婚礼,更是头痛,于是便决定先行一步去探望吴文俊。
不知是不是命运使然,她每每暗中查访,总是不太如意。
她在楼梯口拿出钥匙,却见门是虚掩着的,又暗思给他创造一个惊喜,便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然而,场景并不太和谐。
吴文俊东倒西歪地躺在客厅沙发,这本来没什么,可他身旁坐着一抹曼妙的身影,一只手正在替他擦拭额头,动作极其温柔,另一只手却抚在他脸庞。
吴文俊显然没了意识,只是难受地皱眉。那女生转身见到她明显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放下手,又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说:“嫂子,吴大哥他喝多了,其他人刚刚走,我也刚要走,你来了就好。”
是那次在办公室遇到的女生,只是不像当初那样稚气未脱,气质变了不少,想是吴文俊没少费心思培养。
唐睿礼貌性笑了笑,其实,就是皮笑肉不笑,“难为你这么上心,只是明知对方有家室,孤男寡女待在一室,总是会有人说闲话的,女孩子的清白要好好珍视。”
那女生估计没料到她如此咄咄逼人,立马拿了包往外走,泪眼汪汪,“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大哥对我有恩,我只是不放心才留下来照顾他。还是……你们之间本就有问题,所以才不信任?”
唐睿毫无俱意的打量着她,缓缓开口说:“看来你很希望我们有问题?”
那女生却直视着她,眼里分明有股倔强,“嫂子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和吴大哥反映,只是吴大哥一向公正,可能听不进枕边风,我们之间的信任也不是你一句话能瓦解的。”
唐睿却颇觉好笑,“是么?看来你不够了解他,我们大可以试试他知道今天的事会怎么做,你信么?他根本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
那女生明显露怯,只是低头不语。唐睿也不想做的太过,毕竟是吴文俊的同事,她又说:“我也是怕你遭人误会,都是女孩子,说过了总是不好的。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包括吴文俊,以后公事也方便,只是……日后还请自重,你觉得呢?”
她依旧哭的梨花带雨,点头称是:“我知道了,嫂子。”
唐睿无意与她多说,也没再管她,便走去了吴文俊一旁。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唐睿才瘫坐在沙发上,她当然相信吴文俊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可却难保有人对他动了心思。她突然感到有些无力,爱情,婚姻,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人类社交关系,可偏偏又有人令它复杂不堪起来。
她无法想象如果今天不是她刚好过来,一切会如何,如果吴文俊真的无意识地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又该如何?那之前呢?吴文俊是不是做过这种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她蓦然发现,吴文俊的栽培不只对她有过,从前对她如何,或许也会对她人如何。
果然,女人胡思乱想起来简直毫无理智和逻辑可言。她不敢再想下去,也无力承受这些后果。
她暗自叹息,随即将吴文俊脸上的毛巾扔进了垃圾桶,又去浴室端了水出来替他狠狠地将脸颊擦拭了一番,嘟嚷道:“自己生病了不知道,还要喝酒,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吴文俊似乎感到不适,皱着眉翻动了下,唐睿又不忍心,于是便轻轻替他将手也擦拭干净。最后,她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便去了浴室。
热水淋下来,似乎赶走了不少郁结,她却有一瞬间悲从心来,于是蹲在浴室抽泣不断。
明明一切美好得不像样,可老天偏偏与她开玩笑般戏弄她,那边吴文俊的病情还没解决,这厢又出了这闹心的事。
如此无力。
一直到有了晕眩感,她才从浴室走了出来。吴文俊依旧在沉睡,唐睿只好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旁。
心有不安,孤枕难眠,她躺在卧室床上并不舒坦,便索性爬起来看电视,奈何心思也不集中,于是便下床打扫卫生。她将整个房间清扫了一遍,又换了床单被套,做完这一系列,已经是凌晨3点。
她去浴室冲洗了一番,洗了换下的被套才瘫在床上休憩。
兴许是累了,她终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