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六,西落的太阳挂在天边,把树梢镀上了一层光辉。
陈一木窝在躺椅中呼呼大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林间的山道,出现了一辆黑色高档轿车,快速的向着小平楼驶来。
轿车稳稳地停在小平楼前,从车上下来一位两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子。
黑西装,白衬衣,身姿挺拔,气势不凡。
男子抬手敲了敲大门,喊道:“唐老弟在家吗?”
“嗯?”
陈一木听见敲门声,醒来。
“唐老弟在家吗?”男子继续喊着。
带着疑惑,陈一木起身向着大门口走去。
打开大门,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陈一木,陈一木也带着疑惑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彼此打量着对方。
“你认识老唐?”
“你是?”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好,我是任天辉,老唐在家吗?”任天辉率先开口道。
陈一木摇摇头,问道:“你认识老唐?你们什么关系?”
任天辉向小石楼看了看,说道:“之前我有些事情找唐老弟帮过忙,算是,算是客户吧,他去哪里了?方便给我他的手机号码吗?”
“老唐去世了!”
“什么?”
任天辉脸色剧变,后退了一步,面无血色。
陈一木上前扶了一把,问道:“你怎么了?”
这人什么情况啊?
看着任天辉变幻的脸色,陈一木疑惑不解。
“老唐真的走了?”任天辉再问道,似乎等着陈一木给出否定的答案。
“走了!”
可,陈一木给的答案让他彻底绝望。
“没想到我,哎……”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如此之快的到来啊,连故人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哎!”任天辉掏出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神情悲伤。
“大叔,到里面坐会吧。”陈一木说道。
陈一木纠结了一下,不知叫大哥还是叫大叔,但看人家两鬓都白了,叫大哥不适合吧,才叫的大叔。
“好!”
任天辉跟着陈一木进了屋子,有些惆怅地看了看。
“请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任天辉接过水杯,道了声谢,便开始打量陈一木。
“你是老唐的?”
“算是朋友,也可以算师徒,有点复杂……”
陈一木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他跟老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说。
任天辉看着陈一木,说道:“我之前来的时候,你好像不在吧?”
陈一木看了一眼任天辉,道:“大叔,你都多久没来了,难不成老唐的朋友,你每一个都认识啊?”
“不好意思,是我讲话过分了。”任天辉收回了质疑的目光。
这时,鬼王的声音响起:“此人头顶有团黑云,双眼发黑,身边必有鬼怪。”
陈一木一惊,看向任天辉时,发现任天辉并没有听见鬼王的话。
“他听不见的,你可以问问他。”鬼王说道。
“你来找老唐有事吗?”陈一木回到了正题上。
从任天辉的衣着打扮和举止谈吐来看,肯定是有一定身份的,从大老远来到这里,没事才怪。
“有事!”任天辉神色严肃道。
“能跟我说说吗?虽然我没有老唐厉害,但说不定能帮上一些忙……”
即然都知道了,那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陈一木现在迫切地希望能够尽快多的抓鬼。
任天辉看了看陈一木,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我可能有大麻烦了……”
陈一木当然不会相信任天辉的说辞,心想,这不是信不过是什么。
不过,第一次见面要是全然相信那也是怪事。
“大叔,你也就当自己诉诉苦吧,我要是没有办法,听过也就当没事一样。”陈一木说道。
“哎……”
任天辉叹气道:“这事也全都怪我……”
“前几年,我投资失败,导致妻离子散,找了个算命先生算了一下,说要请个神像回家供奉着,早晚三炷香,日日不断,年年跪拜。”
“请回神像的第二周,我老婆带着孩子回来了,接着有许多客户来找我谈生意,订单接的我都没空睡觉的,比生意失败前最好的时候还要好。”
“可是好景不长,一年前突然神像在梦里跟我说,是时候该送他走了,我当时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神明不高兴了。”
“第二天我便买了鸡鸭鱼肉供奉神像,诚心跪拜上香,请神明原谅我的过错,也希望他留下来。”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后悔莫及啊……”
陈一木把手边的纸巾递给了任天辉,他擦了擦泪水,接着说。
“我妻子无缘无故跳楼自杀了,那天夜里她在梦里告诉我,是我害死了她,是我不让神明离开,所以神明迁怒与她。”
“第二天,我马上请道士做法,送神像离开,可送走的当天夜里,神明就出现在我家门口。”
“反复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害死了我的儿子……呜呜……”
“都怪我,都怪我……”
任天辉嚎啕大哭,不停地埋怨自己。
陈一木不解问道:“老唐是不是去看过?难道没有解决吗?”
“老唐去了,说有邪祟在家里,帮我拿走了神像,然后这大半年都是相安无事。”
“直到前几天,神像突然又